“弟弟真是一个多情种子呢。”
柳如是眼神幽怨的瞟了韩烈一眼,给他倒了一杯茶。
“昨晚你把白门折腾的可不轻,玉京在我房内,也是彻夜未眠。”
“你倒是精神抖擞,一大早就去忙了。”
“也不知道爱惜一点身体,夜夜如此旌歌。”
“白天又要忙碌,身体受得了吗?”
韩烈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把茶杯放在桌上,伸手一把把她揽入怀中。
让柳如是坐在自己腿上,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俏脸。
温柔的注视她的眼眸笑道:“我受不受得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弟弟这身体,可是比那吊睛白虎还凶猛呢。”
说罢,韩烈一手自然的探入对方衣襟之内,探索着攀上那挺拔的高峰之上。
“哎呀,大坏蛋你怎么又来了?”
被韩烈这么一撩拨,身体发软的柳如是娇嗔一声,推了一把他说道。
“白门她们应该马上快过来了,你可别作践姐姐。”
“这大白天的,要是被她们看到,人家那还有脸见人啦。”
昨天晚上她和卞玉京,在韩烈隔壁房间,听了一夜的墙角。
引得浑身燥热,一夜都没睡好。
也就是黎明前,才沉睡到正午才起来。
可心底那股火气却压制在心底,这会被韩烈这么一撩拨,顿时犹如火山喷发一般而出。
“时间还早,正好回房补个觉去。”
感受到怀中佳人身体的躁动,心中压着火气的韩烈,也需要找出一处宣泄口。
一把抱起柳如是的韩烈,快速走进了卧室。
……
寇白门和卞玉京二女,从营地内带着行李回到府邸时,见到柳如是的侍女芳儿,坐在客厅内一副急促不安的表情。
刚要询问她怎么了,便听到隔壁房间内,传来了柳如是那如歌如泣的声响。
“大将军回来了吗?”
寇白门到没有怀疑,柳如是是在偷人。
昨夜尝过滋味的她,一听那哀怨动听的声响,便知道这会的柳如是,一定正处于浪潮之中无法自拔。
“回白门小姐,是大将军回来了。”芳儿欠身行礼回答之余,连忙说道。
“二位小姐先坐会,奴婢去厨房看看饭菜好了没。”
“白门,大将军他不知道累吗?”
卞玉京表情有些的古怪的看了眼寇白门,好奇的问道。
“大将军健壮如牛,勇猛如虎,根本不知道疲惫,你要是品尝到个中滋味,一定会终生难忘的。”
想到昨晚的体验,寇白门眼神之中,不由流露出深深怀念之色。
“姐姐真不害臊,我才不要跟你们一样呢。”
卞玉京娇羞的白了寇白门一眼,有些口是心非的连忙给自己倒了杯茶解渴。
就这会时间,隔壁房间传来的动人歌曲,以及寇白门那口无遮拦的说辞,已然撩拨的她口干舌燥,心跳都加快了起来。
在青楼生活了十几年,对于伺候男人的十八般武艺。
卞玉京可是一样没少学,作为当世最出色的扬州瘦马。
她之所以能够保住清白之身,无非是之前培养她的老鸨,想要待价而沽罢了。
如今她也算是托了姐妹们的福。
虽然还没有委身韩烈,却也得到韩烈庇护。
从柳如是和寇白门通知她,从今天开始搬入大将军府邸居住。
她的命运也就彻底改变,与韩烈正式有了羁绊。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一脸红潮的柳如是,梳着一个马尾发型走出了房间。
这种马尾发型,是韩烈喜欢的发型。
束缚起来简单而干练。
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柳如是,见到客厅上喝茶的二女。
多少有些尴尬,有种做贼被抓了现行的感觉。
好在韩烈紧跟着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
卞玉京和寇白门倒也没敢打趣她。
“芳儿,饭菜好了没?有些饿了,中午都没吃饱。”
韩烈脸皮厚,也不管几女怪异的眼神,一脸笑容的看着芳儿问道。
侍女柳芳长相一般,但乖巧懂事。
面对韩烈她身为侍女,却是没敢有半点奢望心思。
因为她知道自己不配,而且柳如是也说了,会给她找个良家子弟嫁出去。
虽然她也不舍离开。
但如今已经二十三岁的她,要是再不出嫁,就要成为老姑娘了。
“奴婢这就催一下。”芳儿连忙转身再次去了厨房。
韩烈走到桌边坐下,叹了口气说道。
“今天黄河堤坝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监管河工的河南都司营参将周尚斌,贪庄枉法,草菅人命,克扣民夫粮食,无事堤坝修筑工程大事。”
“若不是我亲自去检查,这豆腐渣工程一旦建成,后果不堪设想。”
“接下来半个月,开封的军队,都要拉上堤坝参与加固堤坝的修筑。”
“明晚开始,你们文艺队,进驻堤坝,进行慰问演出,鼓励一下军心士气,为将士和民夫们加油打气。”
虽然几女都知道,城外发生了事故。
但具体情况却并不清楚。
如今听到韩烈如此说,柳如是几女脸上都露出关切之情。
“庆之,我们都听你的安排。”
“不过,你身为三军统帅,还是要爱惜身体,不要太过操劳才是。”
柳如是想到刚才韩烈一回家,就把自己折腾了大半个时辰,一时也是脸红耳燥。
“嘿嘿,我的身体,我知道。”韩烈自信一笑,正色的说道。
“文艺队成立也有两年了,发挥的作用,不用我多说。”
“我希望你们几个,包括顾媚,小宛她们,今后都要更好把这支队伍拉扯起来。”
“文艺队的作用,不单单是精神上的食粮。”
“以后军中医院,也会划入文艺队来领导。”
“以后你们文艺队,可以改名为文艺营。”
“我期待你们发挥出更大的作用,也想看到国家统一的那天,你们当中有人能够成为一代女将军。”
“想必你们也明白我的心意,对于你们姐妹们的感情,我一分都不少。”
“而且你们的出身,在我心中,从来不比任何人差。”
“可鉴于你们早年的经历,无论你们做的多好,将来的史书上难免会记下一笔。”
“但是,我想看到未来的史书上,记录你们的事迹是,不是以色委身与我韩烈。”
“而是你们在文艺营上,有着突出的奉献。”
“说实在的,以我现在的身份,你们跟在我身边,每个人都可以得到夫人的封号。”
“一辈子荣华富贵不愁。”
“也根本不需要这般辛苦,只需要留在后方,享受生活就可以。”
“我也不强迫你们,你们自己决定就好。”
“等天下太平之后,我最想过的生活,就是远离尘嚣,云游四方,一家人在一起,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
说到最后的韩烈,眼神之中也不由露出向往之色。
只是韩烈心中很清楚,这辈子他是绝对不可能过上这样的生活。
“庆之,姐姐不才,一定不负你的所托,把文艺营的担子承担起来。”
柳如是话音刚落,寇白门也一脸坚定的说道。
“姐姐说得对,妾身定会竭尽所能,协助如是姐姐,为庆之你把文艺营的工作做好。”
“妾身无家可归,姐妹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承蒙大将军不弃,妾身无以为报,唯有蒲柳之姿许以君心。”
长身而起的卞玉京,盈盈一拜,表达了自己的决心和态度。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韩烈感慨的站了起来,看着三女张开双臂笑道。
“我韩烈能够得到你们的抬爱,才是我最大的荣幸。”
看到韩烈张开双臂,柳如是毫不犹豫的扑进了他的怀中,用力的抱紧了他的身躯。
寇白门和卞玉京对视一眼,也张开双臂,投进了他的怀抱。
这一刻,拥抱在一起的几人,无不是心境明朗,没有掺杂着半点欲念之情。
在韩烈的动员下,除亲卫中军和铁骑驻防开封城外。
其余各营,包括都司营的一万五千将士,于次日午后前部开拔到了黄河堤坝上。
韩烈更是把大帐,设立在河堤上,亲自带领数万将士,以及三万民夫,对三百里黄河大堤,进行了新一轮的抢修工程。
在此期间,周尚斌在内的贪官污吏,一共一百二十三人,被斩首示众。
他们的头颅高挂在堤坝之上,警示和震慑着全体的官军将士。
同时,高懋明因为监察不力,被革职永不录用。
胡得功被降职出任兖州守备。
原兖州守备严忠,因为守卫曹州有功,而被韩烈提拔升任河南都司总兵。
原曹州知州郝芳声,升任开封知府,顾炎武则不再兼任开封知府一职,专司负责布政使之职。
连续十余天的奋战下来,亲卫营四万将士,加上都司营一万五千官兵,以及三万民夫。
几乎是日夜在开封府境内的三百里黄河大堤上赶工。
终于赶在三月初旬,春汛抵达之前,完成了黄河大堤加固的工程。
三月二日,韩烈在黄河大堤上举行了庆祝仪式。
而这十几天来,柳如是、寇白门、卞玉京三女带领的文艺队成员。
每天连轴的演出,为鼓舞军心士气,取得了重要作用。
黄河大堤上,近十万余人马。
也都为文艺队演出剧目而津津乐道。
丰富的娱乐精神文化,极大了鼓舞了三军将士的士气。
加上韩烈的亲自带队,更是进一步提升了将士和民夫们斗志。
竣工仪式结束后,不说三军将士,就连韩烈都瘦了五六斤。
当天晚上,因为众女还要参加最后一场演出。
韩烈在仪式结束后,先行回到了城中的大将军府邸。
原本以为这一晚上,可以美美睡上一觉。
结果,刚洗完澡准备休息的韩烈,就被孙平送来的消息,高兴的一下困意顿消。
“大将军,可是董夫人生了?”
看着韩烈拿着王德派人从徐州送来的家书,看得笑的合不拢嘴。
孙平也是一脸高兴的问道。
“生了,生了一个女儿,哈哈哈……”
一脸振奋的韩烈,把书信递到了孙平手中。
“我有女儿了,孙平我有女儿了。”
“恭喜大将军,喜获千金。”接过书信的孙平,也是满脸欣喜的恭贺道。
“孙平,王德在信中说,她的娘子生了个儿子,只比咱家女儿大十天。”
“这小子倒是好福气啊。”
兴奋不已的韩烈,高兴的说道。
“去,立即准备车马,我要回徐州。”
“啊?”孙平一愣,看着韩烈脸上的疲惫之色,赶忙劝说道。
“大将军今日天色已晚,是不是明早再出发?”
“您要着急,可以先写一封书信,卑职派人飞马送回去。”
韩烈想想从谏如流的点头。
“嗯,你说得对,拿笔墨来,先回一封书信。”
“大将军,小姐出生,是不是先取个名字?”孙平因为早就成家,现在他有三个儿子。
十六岁就做了父亲的他,如今才二十八岁,大儿子却已经十一岁。
去年就进彭城书院读书了。
“是该取个名字。”兴奋的韩烈,想了想便在纸张上写下了采薇二字。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
“就叫韩采薇吧,吾家长女出生之日,吾为父亲出征在外,思念之心不止啊。”
“好名字,相信董夫人和小姐一定会喜欢的。”孙平虽然没什么文化,但跟随韩烈身边多年,多少也有些长进。
“孙平,你今天的奉承话,可是说的不少,但是我爱听。”
韩烈朗声一笑,提笔开始写起了家书。
而且是一连写了好几封。
既然要一视同仁,韩烈就不可能单独给董琼英写。
还给祁德琼,陈圆圆,李香君各女,每人都写了一封书信。
“安排快马连夜送出去,明早准备一下,让王辅臣带一队骑兵,护卫我回徐州。”
写了一个时辰的书信,韩烈的兴奋劲也减了下去。
主要是这段时间,没日没夜在黄河堤坝上施工,确实累的不轻。
“末将明白。”收好书信的孙平,这才退了下去。
回到床上的韩烈,因为疲惫,一觉睡到天亮。
刚起床的他,还没来得及吃饭,却见刘楗登门而来。
“公愚,一大清早上门,可是前线有新的军报?”
邀请刘楗在坐下后,韩烈一脸微笑的问道。
“确实有一封军报,是近卫营提督张玄著连夜送来的。”
“卑职查看之后,认为此事十分紧急。”
刘楗说罢,把张煌言从前线送来的军报,递到了韩烈手中。
“末将顿首,问大将军安。”
展开书信的韩烈,入眼的是一行正楷的隶书,字迹公正秀美,不得不说张煌言一手书法,着实赏心悦目。
“末将二月二十一日率军出征,旬日之间,一路未遇到任何抵抗。”
“于三月一日,顺利收复洛阳。”
“并于忠义军的杨衍将军,会师于洛阳城。”
“根据斥候打探询问所获,建奴逆贼洪承畴,汉岱所部,与洛阳守军四万余众,撤往潼关而去。”
“然,斥候打探到一个消息,二月二十五日夜里。”
“洛阳城内有一支队伍,先行离开洛阳而去,目前不确定是否先行退回了潼关,还是去了别处。”
“末将推测,这支建奴兵马,可能南下去了南阳。”
“如今南阳战事激烈,若建奴援军赶到,可能对攻打南阳的忠烈营,造成巨大威胁。”
“同时末将担心,关中的建奴兵马,出武关,截断忠烈营后路。”
“若是这个猜测成真,忠烈营将会陷入建奴重围之中。”
“同时襄阳也会遭遇危险。”
“故而,末将未经请示,下令万骑军日夜兼程,奔赴南阳而去。”
“还请大将军回复指示。”
“另外,末将与杨衍将军商议之后,决定令罗平安将军率领神机军,驻防怀庆府。”
“以威胁山西布政司行省的平阳府和潞安府,牵制山西方向的清军。”
“末将率领近卫营和杨衍将军的忠义军,继续向潼关推进。”
“以收复陕州和灵宝,为攻取潼关做好准备。”
……
看罢手中这份军报,韩烈略作沉思之下问道。
“公愚,你怎么看?”
“清军主动放弃洛阳,想必是知道,我军回防开封,决心收复河南失地。”
“洛阳虽然城高堑深,但同样是四战之地,并不利于防守。”
“反之,退守潼关,背靠关中,攻防兼备,进退自如。”
“其次,张玄著的推测,很有可能正是敌军的意图。”
“眼下我们在湖广的兵马,过于分散,忠烈营并无后援。”
“若遭到围攻,很有可能腹背受敌,导致全军覆灭,进而失去襄阳和郧阳。”
“以洛阳为诱饵,引诱我主力进攻潼关,从而袭取襄阳,我认为是完全有可能。”
刘楗收到张煌言的军报后,就经过一番寻思。
故而这会在韩烈的询问下,快速的做出了回答。
“嗯,你的分析有道理。”
韩烈点点头:“立即给张玄著回令,同意他的部署,近卫营,忠义军向潼关进发。”
“而且要营造出大的声势。”
“做出主力攻击潼关的架势。”
“神机军驻扎怀庆,先致力恢复民生,不可轻易而动。”
“至于万骑军南调一事,是时势需要,不必请罪。”
“另外,传令杨朴,率领亲卫左右二营,以及亲卫铁骑营,立即奔赴南阳。”
“各军抵达南阳之后,统一归袁宗第调度。”
“既要拿下南阳,也要攻占武关。”
“至于是不是要发起关中战役,则取决于潼关和武关战斗结果。”
“还有,传令孙思克,从现在起,要建立一条快速驿道。”
“我需要潼关和南阳的情报,至少两天一报进展。”
在韩烈的吩咐下,刘楗迅速把军令记录之后,这才起身道。
“卑职这就回去执行。”
“你去忙吧,有情报随时向我回报。”
韩烈起身把刘楗送了出去。
刘楗刚走,已经准备好了出发的孙平,带人把柳如是三女接了回来。
“大将军,护卫的车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情况有变,暂时不回去了。”
前线在打仗,韩烈这个时候,要是回徐州,显然不合适。
故而他也只能强忍着回家的念想。
“卑职遵命。”孙平也没有多问,躬身退了出去。
“庆之,大清早把我们接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柳如是几女这段时间来,也一直奋战在黄河堤坝上。
昨夜演出到深夜,早上就被孙平带人接回了城中,只是说韩烈要见她们。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几女,只得匆匆乘坐马车赶了回来。
“嗯,还没吃早饭吧?”韩烈点点头,看着几女眼眶的黑眼圈,韩烈点点头。
“芳儿,让厨娘煮一些面条和云吞上来。”
然后招呼三女入座说道。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听到有好消息,三女都露出了开心的表情看向韩烈。
“琼英前几天为我生下一个女儿,王德来信说母女平安,孩子也很健康。”
“原本叫你们回来,是想跟你们分享这个好消息。”
“同时告诉你们,我准备回徐州一趟。”
“不过,刚刚洛阳传来军报,暂时无法回去了,只能等前方战事稳定下来再说。”
“这还真是个好消息,恭喜庆之喜获千金。”柳如是由衷的为韩烈感到高兴的说道。
寇白门也是一脸兴奋的说道。
“真想回去看看孩子,相公的女儿一定十分漂亮可爱。”
还没有与韩烈圆房的卞玉京,同样开心的说道。
“妾身恭喜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