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零夜缓缓低下头,
睥睨安梓夏的睡颜。
童稚,美好,白皙,圣洁。。。。
浅浅一笑,随着风飘远,那个笑,宫零夜自己也没有发现。
“安梓夏你再不醒,我就把你扔进太平洋喂大白鲨!”
他低声警告,
这时,一群蓝色制服的男男女女走进来
“少爷,我们已经对这位小姐进行催眠,但是,结果不理想,她的记忆,在很久以前就遭到大幅度破坏,”
一个很有资历的女人走近宫零夜,
大约五十岁左右,眼神透着女巫的光芒,
“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你这位心理大师,伟大的催眠大师做不到事情,我要你立刻把她脑子里面关于东一南的记忆全部洗掉!做不做得到!”
宫零夜邪魅一撇,透着狠意,带着威胁,似乎能杀人。
“我再试试。”
女人不得不脱下身上的蓝色制服,
走近床边,红色的头发,老鹰一样的鼻子,深邃带笑的诡异灰色瞳孔,
真是个女巫。
几个手下走过来,
用一块白色围帘遮住安梓夏和催眠大师。
里面的催眠师发出奇怪的声音,
像是意大利语,又不像,
半个小时左右,
催眠大师满头大汗地掀起白色的帘子走出来,满头大汗,
直摇头,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厉害的人?”
她一脸不痛快的表情告诉站在一边的宫零夜,
又失败了。
这位催眠大师叫海奎因,是个意大利人,一生都在研究催眠这个技术,更是哈佛大学有名的教授,连她都没办法的事情,看来是不能做了。
宫零夜问道,
“什么情况?”
海奎因明明认为是其他人曾经给这个昏迷的中国女人摧过眠,
但是,自己怎么会砸自己的招牌承认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
还有一个比自己还厉害的人。
她随口一说,
“这位姑娘的大脑以前受过刺激吧,我已经不能找到里面神经元的规律,如果强行对她进行催眠,后果。。。”
宫零夜冷哼,
“你做事情什么时候这样婆婆妈妈,快去,按照我吩咐的,把有关于冬一南的记忆全部删掉,实在不行就把她的记忆全部删掉,哪有那么多废话,”
“是是是,”
海奎因捏了一把冷汗,
“我尽力,”
她和几个助手又走近安梓夏,
宫零夜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来,
姐姐,
看我怎么帮你,
不管那个冬一南死没死,
我都不会给他机会再看见安梓夏,
也不会让安梓夏再爱上他,希望你,
能不要再执着下去。
宫零夜邪魅细腻的五官看不出波澜,
姐姐从小就照顾自己,让自己在那些后妈里面活下来,爸爸去办事情,自己常常挨饿,要不是每次姐姐仗着长姐的身份偷偷从厨房偷东西过来,自己早就。。。
他本不是原配夫人所生,
后来那些兄弟嚣张跋扈,都被爸爸撵出去了,还有的死在了一些黑道上面,他们为了得到爸爸欢心,
经常干一些飞檐走壁铤而走险的事情,最后反而成全了自己,成为宫家最后的男丁。
他早早就明白人心险恶,
也更加懂得适者生存,小小年纪经常老气横秋,那也是为了能活下去,能活的更好。
如果当初自己早点当上老大,
姐姐就不会被老长老威胁离开冬一南,
她或许能为了爱情奋力一搏,
现在,
也不会变得如此偏激。
她一直认为自己得不到冬一南的心是因为后来安馨的出现,所以才找人追杀她,
没想到杀错了人,
安馨十年之后再次和冬一南在一起了。
宫零夜缓缓闭上眼,
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他不懂爱情,或许这就是爱情,
缘分。
如果没有安馨,
姐姐去追求冬一南,他们一定会在一起,所以,安馨就是最大的绊脚石。
庞斌是宫零夜的助手,
肥胖得很,但是为人机灵。
“少爷,你为什么不直接,”
他伸出一只手往脖子处一切,
“杀了?”
是啊,杀了她,不就万事大吉了?也不用这么麻烦。
可是,
毕竟她帮自己治好了左手,
宫零夜低头看看已经不需要戴手套,比原来有肉许多的左手,他做人的原则就是有恩必报有仇必报,杀了她,自己就是不仁不义之人,
不行。
“留着她,有用。”
庞斌虽然不知道她留着能有什么用,但是少爷做的决定谁都不敢说话阻止。
海奎因又满头大汗地从里面走出来,
虚弱地朝少爷点点头。
宫零夜满意地点头,示意他们离开。
正在这个时候,
一声低低的呻吟从白色帘子里面传出来,是安梓夏的声音。
宫零夜一个激灵,
连忙掀起帘子,走近床边。
安梓夏本来感觉脑子里面被人用棍子搅得昏天黑地,
七荤八素,这才被疼醒,
待到宫零夜走近,
只看见一个美玉般的女人睡得深沉。
“耍我,”
他低低说道,
命下人拆了白色的帘子。
夜幕降临,
安梓夏的脸上出了细细的汗珠。
“安梓夏!后面好像有一辆车子一直在跟着我们。”
“什么,不会吧?”
“不可能,我们从机场他就一直跟在我们身后,这个人不不会意图不轨?”
安梓夏回过头,
从右后视镜里面看见一辆金黄色的法拉利紧随在后面,
她往右他就往右,她往左他就往左,
很明显的意图。
这样不隐藏自己跟踪的目的,
胆子是真的大!
安梓夏的车子游龙一样开上前面的盘山公路,后面的车子还在追赶,速度快了许多,似乎有撞上来的意图。
“安梓夏,小心!”
只见前面一黑,
左边的车子猛地撞过来,
安梓夏一阵晕眩,
只觉得身子腾空,头上剧痛传来,也不知过了多久,
只听一声巨响,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
车子缓缓地浮起来。
安梓夏的车子坠崖了,
直接掉进了深渊里面的湖底。
“快开车门!”
安馨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打不开!”
车子随着水流一上一下地在水面颠簸,
不少水从车门的缝隙滚进来,
单单五分钟,
已经快到安梓夏的膝盖。
“别,小心!”
安馨一把挥开往安梓夏砸来的一块石头,
安馨突然觉得心口滞涩,
料想是哮喘病要犯了。
只要一紧张,自己就会心疼最后变成哮喘,现在,车子里面空气稀薄,加上气氛紧张,呼吸竟然一点点困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