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川挂了电话，看着周建华。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你还敢说是技术不成熟。”
“苏医生二十五例百分之百成功，你五例四例出事。”
“这不是技术的问题，这是你的问题。”
周建华的腿开始发软。
五例四例出事，这个数据要是传出去，他的职业生涯就彻底完了。
林海涛这时候想溜，但被江南川叫住。
“林海涛，你也做了半相合移植吧。”
林海涛的脸色变了。
“我，我做了三例。”
“成功率多少。”
“一例成功，两例出现排异反应，现在还在抢救。”
“三分之一的成功率，你还好意思质疑苏医生的技术。”
江南川拿出手机继续打电话。
“把军医大学附属医院的半相合移植病例也调出来。”
几分钟后，数据出来了。
林海涛做了三例，一例成功，一例重度GVHD，一例死亡。
成功率三分之一。
“你们两个加起来八例，五例出事，成功率百分之三十七点五。”
“苏医生二十五例百分之百成功。”
“你们还敢说是技术不成熟，我看是你们不成熟。”
江南川说完，转向围观的医生。
“大家都看到了，半相合移植不是不能做，是要看谁来做。”
“苏医生做，成功率百分之百。”
“周建华和林海涛做，成功率不到四成。”
“这就是差距。”
周建华和林海涛两个人站在那里，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他们原本想用失败的病例毁掉苏仁的名声，结果反而暴露了自己的无能。
那个穿丧服的女人冲上去抓住周建华。
“你赔我老公的命，你这个杀人犯。”
周建华想挣脱，但女人抓得很紧。
那个全身起疹子的男人也走过来。
“周建华，你把我害成这样，你得负责。”
“我现在肝肾都衰竭了，省医院说没救了。”
“你得给我治，你得赔钱。”
老太太也在旁边哭。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们医生怎么能这样。”
“说得好好的，成功率很高，结果害得我儿子生不如死。”
周建华被两个家属围住，进退不得。
他的两个助手想上来帮忙，但被黄海拦住了。
“别动，让他们说清楚。”
江南川这时候对苏仁说。
“苏医生，这个患者还有救吗。”
苏仁看了看那个男人的状况。
“有救，但要立刻处理。”
“皮肤GVHD三级，肝肾功能衰竭，再拖下去就真没救了。”
男人听到有救，立刻抓住苏仁的手。
“苏医生，求求您救救我。”
“我才三十五岁，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
苏仁看了一眼江南川。
“江院士，这个患者能转到建安医院吗。”
“当然可以，我立刻安排。”
江南再次出手机打给省医院。
“马上办理转院手续，患者转到建安医院，由苏医生接手治疗。”
“所有费用由省医院承担，包括后续治疗。”
“这是周建华的医疗事故，省医院必须负责到底。”
电话那头传来省医院院长的声音。
“江院士，这个事我们会处理好的。”
“转院手续我这就安排，费用全部由我们承担。”
挂了电话，江南川看向周建华。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主动辞职，承担医疗责任，赔偿患者损失。”
“第二，等着卫生厅的调查，到时候不但要赔钱，可能还要坐牢。”
他在协和干了二十年副院长，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
现在因为这件事，一切都要完了。
“江院士，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机会，你把两条人命当什么了。”
“还有三个重症患者，都是你的杰作。”
“你现在跟我谈机会，你配吗。”
江南川说完，转身就走。
“我会向卫生厅递交报告，建议吊销你的行医资格。”
“还有林海涛，你也跑不了。”
林海涛听到这话，腿都软了。
他在军医大学好不容易当上主任，现在也要完蛋。
“江院士，我，我也是想学习新技术。”
“学习新技术就要拿患者做实验吗。”
“你们学艺不精，却急着做手术，这不是学习，这是谋财害命。”
江南川说完，真的走了。
周建华和林海涛两个人站在原地，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他们原本想通过举报和闹事毁掉苏仁，结果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
苏仁这时候对那个男人说。
“跟我来，先做个全面检查。”
“然后制定治疗方案。”
男人和老太太赶紧跟上。
那个穿丧服的女人也想跟着。
“苏医生，我老公的事怎么办。”
苏仁停下脚步。
“您老公已经去世了，这个责任周建华必须承担。”
“我建议您请律师，走法律程序。”
“病历和用药记录都在，证据很充分。”
女人点点头，转身看向周建华。
“我会告你的，我会让你坐牢。”
周建华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围观的医生和患者家属都在议论。
“原来半相合移植真的有用，是周建华不会做。”
“对啊，苏医生做了二十五例都成功了，周建华做五例死两个。”
“这也太离谱了，协和的副院长居然这么差。”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想搞臭这个技术。”
这些议论声传到周建华耳朵里，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样扎在心上。
他原本是来找苏仁麻烦的，结果自己的老底被揭了个底朝天。
赵国强这时候悄悄往外走，想趁乱溜掉。
但被孟长明的保镖拦住了。
“赵会长，您这就走了。”
“不等着看结果吗。”
赵国强的额头冒出冷汗。
“我还有事，先走了。”
孟长明走过来。
“赵会长，今天的事我记住了。”
“您带着周建华和林海涛来找苏医生麻烦。”
“结果呢，他们两个害死了人，您也脱不了干系。”
赵国强的脸色更白了。
他今天是被周建华拉来的，本以为能压制苏仁。
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孟总，我，我也是被骗了。”
“被骗，您是省医学会副会长，连基本的用药常识都不懂吗。”
“周建华用药剂量翻倍，您在场却不制止。”
“这是失职，还是同谋。”
孟长明说完，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李律师，再准备一份起诉材料。”
“告省医学会副会长赵国强，罪名是监管失职，导致医疗事故。”
赵国强听到这话，整个人都瘫软了。
他在省医学会干了十年副会长，原本还想升任会长。
现在别说升职了，保住位置都难。
“孟总，您饶了我吧。”
“饶了你，谁来饶我儿子。”
“要不是苏医生，我儿子现在已经死了。”
“周建华说省医院没办法，让我们放弃治疗。”
“结果呢，苏医生用新方法把人救活了。”
“你们这些所谓的权威，除了打压新技术，还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