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毫不犹豫的摇头,“当然不是,但这性质完全不一样啊,乔羽和说不定是谢黎的人,谁知道她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但是景宁公主对你却是真心实意的,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可比性?”
秦殊酒并不赞同这个观点,“当然有可比性,原因也当然一致,只不过就是心里不喜欢罢了,你敢否认吗?”
林湛被噎了一下,一时间没有说出话,这么交心的问题,秦殊酒既然也来跟他讨论,是真的拿他当自己人了吗?
他坐在了就近的一张椅子上,避开了秦殊酒审视的眼神。
但没想到秦殊酒竟然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两手握住他椅子上的把手,微微俯下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林湛,你就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吗?”
林湛愣了愣,没想到秦殊酒这个看起来有些禁欲的人竟然会问出这种问题,他于是真的非常认真地想了想,从自己记事时候开始走马观花的一直回忆到现在,然后很认真地回答道:“如果是男女之情的话,那还真的没有过。你有啊?”
秦殊酒觉得从这个角度看林湛真的是格外的好看,他的每一个五官堪描入画,眼睛尤其是点睛之笔,就这种微微垂下视线不愿意与人目光相触的姿势,也让人觉得有一种缱绻的温柔,简直和他这个人真实的一面完全不一样。
秦殊酒没有动,但是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我从小接触的大部分都是男人,偶尔接触的女人除了犯人就只有这几位公主了,她们都很好,但是偏偏我就是没动过心。”
林湛明白了,这句话就是没有的意思。他抬起眼睛望向秦殊酒,眼中带着星星点点的、有些促狭的笑意,“那秦大人干嘛这么关心我的私事啊?”
秦殊酒看着他,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突发奇想的问道:“你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林湛微微睁大了眼睛,好像不太确定这句话是不是真的是从秦殊酒的嘴里说出来的,当他确定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之后,才面带错愕地说:“这我还真的不知道,毕竟没有试过,怎么,秦大人有经验?”
秦殊酒有点受不住林湛这样坦坦荡荡的目光,他能从这目光中看出,林湛在回答这个问题上真的没有撒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到这个问题却下意识的紧张起来,他缓慢的站直了身体,假装整理自己的衣领,“你怎么会这么想?好了,今天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们明天就从你家出发,我去找你。”
林湛站起身来,有点好笑的看着他,“这次去扬州就我们两个人?”
秦殊酒突然从这句话中品出了点别的什么意思,他有些迟疑地回答:“就我们两个。”
林湛没说什么,很快消失在了秦殊酒的视野里。
第二天早上,秦殊酒特意晚了一点来敲林湛的门,为了让他睡个好觉,但是林湛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睡眼惺忪的给秦殊酒开了门。
秦殊酒不禁提出质疑:“你昨天熬夜了?”
林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摇了摇头,“没有啊。”
秦殊酒又问:“那你没睡好?”
林湛回答:“睡得还行,你吃饭了吧,那我就不做了,随便买点什么就行了。”
秦殊酒看他实在没有做饭的兴致,就答应了。于是林湛在路边买了两个包子。
林湛本来想着边走边吃会节省一些时间,但是秦殊酒却把他摁在了椅子上,“你就在这吃吧,船又不会跑,边走边吃对胃不好。”
林湛觉得秦殊酒体贴的像是个小媳妇,于是轻轻笑了笑,认真的把两个包子吃完了。
两人于是向渡口走去。
在路上,林湛看到萧静兰和赵泽鑫的通缉令,容貌画的很逼真,但是这么长时间了人还是没有找到。
秦殊酒的目光也在这两人的通缉令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道:“会不会他们两个其实已经不在京城了?”
林湛淡淡收回了目光,“很有可能,如果他们做完案,就立刻从京城离开的话,我们也没有时间去抓人。还有一种可能是,即使我们在城门、渡口都设置了关卡,但是有人替他们摆平这件事。”
秦殊酒忽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低声说道:“我们这么一走,这个京城就是许家的天下了。”
林湛没有接话。
用了将近两天的时间,秦殊酒和林湛终于到了扬州。
有着“淮左名都,竹西佳处。”的盛誉,扬州果然不明虚传,风景秀致清雅,人也有一种自然灵动之美。
秦殊酒二人来到这里时天色已黑,想着今天办不成什么事情了,便先找个地方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