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找了个僻静处,鸣玉才哽咽着委婉道来:
原来今日一早,晏儿闹着要夏驰洲带着去骑马,可夏驰洲要去营房,实在没工夫带他。
正巧齐云槿上门,说有些公务上的事情要和小舅商量,见到晏儿在闹,状似随意地说他今日无事,可以带着晏儿去玩。
这几日齐云槿总是时不时来夏府逛一逛,有时是有公务,有时就是来逗晏儿玩一玩。
晏儿也从刚开始对他的警惕,变得逐渐可以接受齐云槿抱了。
所以齐云槿随口提出带晏儿出去玩,夏驰洲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甚至还觉得,齐云槿毕竟是晏儿的生父,能和晏儿培养培养感情很好。
就是现在,夏驰洲都在挠脑袋,“应当没什么事吧?他是晏儿的父亲,他还能对晏儿如何不成?”
“哎呀!洲公子!你根本不知道!”
鸣玉急得驳斥了他,“要是四少爷不会对小公子不利,他为何要将我打晕?还有清越,清越到现在都没回来!”
夏驰洲眉头蹙成一团,“的确是,这齐云槿也是奇怪,为什么要绑架自己的孩子?阿姐?”
两人视线移到夏驰柔脸上,骤然发现她唇色煞白,整个人都在颤抖。
“阿姐!”
“夫人!”
两人连忙给夏驰柔灌了一杯热茶,夏驰柔这才缓了过来。
她开口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双手扒着鸣玉道,“你是说,你和清越跟着一起去,可半路上齐云槿的人打晕了你?”
鸣玉连忙点点头。
“是,清越应该还跟着,或者也被他们打晕了,后面的事情奴婢都不知道了!我倒在路边,还是被路过的大娘救了,她给我浇了好几瓢水我才醒过来,醒来就赶快来给洲公子报信!
洲公子说接到信说您出宫来了,我们这才一起赶过来。”
夏驰柔混乱的大脑高速运转,捏着鸣玉的手,咬牙切齿道:
“他这是早有预谋!这些天去夏府,都是为了让阿洲放松警惕!他要害我的儿子!”
“不是~”
夏驰洲满面疑惑,看着义愤填膺的主仆两个满脸的不解。
“阿姐!齐云槿这番操作的确有些奇怪,可也没严重到这个份儿上吧?
他或许就是不想和你和离?况且怎么就成了要害你的儿子呢?那不也是他的儿子吗?”
夏驰柔腾地站起身来,冷冷瞥了夏驰洲一眼。
“那不是他的儿子。”
说罢便带着鸣玉,提步离开了这个雅间。
只留下夏驰洲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他感觉自己大脑的每一层褶皱都被抚平了,夏驰柔的话从他光。溜溜的大脑流淌过,可他却完全无法理解。
整个表情就处于一个呆滞状态。
“什,什么?”
“什么叫不是他的儿子?”
“晏儿不是齐云槿那厮的孩子?”
“我姐,我姐。。。。。。”
他骤然反应过来,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声音提高了八度,“我姐红杏出墙啦?!!!!”
还好江南好一楼的大堂十分嘈杂,只有守在门口的萧昙神色奇怪地回看了他一眼,其余客人并没有发觉。
夏驰洲喊完这句环视一圈,有些后怕地拍了拍自己的嘴,然后怀揣着满腔震惊和不敢置信离开了江南好。
。。。。。。
夏驰柔带着鸣玉并没有按照他们今日的路线去追齐云槿,而是回到了齐府。
一路上鸣玉满心担忧,“夫人,你说四少爷会不会对小公子不利啊?要是,要是。。。。。。奴婢非自裁谢罪!”
夫人让她们护好小公子,他们却中了齐云槿的怀柔之计,若是小公子有个三长两短,她们两个也甘愿去死!
夏驰柔面无表情,“留着命帮我把晏儿找到,死了就什么用都没有了。”
一边说一边加快脚步,踏进了齐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