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保拿过来匆匆一看,瞬间汗颜。
“这。。。。。。”他小心翼翼道,“陛下,恒王毕竟为您登基立下了汗马功劳,情义深重。您这样封他的女儿会不会太。。。。。。”
。。。。。。过分。
不过这两个字天保没敢说出来。
他心中忐忑。
大人们不过是提议让琅玉县主做皇后,之前各位大人也提过其他的人选,也不见陛下这样。。。。。。报复啊!
然而谢泽修眸间却闪过一丝阴鸷。
脑海中不由自主划过当初谢琅玉打他算盘的嚣张样子。
呵。。。。。。
当初的事情他还没找谢琅玉算账呢!这些人竟还敢舞到自己面前来了!
他冷睨一眼天保,“哼,什么情义深重?
且不说谢琅玉是朕的妹妹,此举有违人伦。这恒王助朕,也是形势所迫。
当初谢泽延追谢琅玉都追到了扬州,将谢琅玉吓坏了,恒王气急,直接找人给谢泽延下药,准备找几个小倌弄他。
此事虽然没成,但他们二人也算是彻底结下了梁子,从此以后恒王才不情不愿归顺于朕。”
天保恍然大悟,赞道,“原来还有这番内情!陛下帮恒王收拾了齐王,应当是恒王对陛下感恩戴德才是!
恒王竟然还觊觎中宫之位,实在可恶!奴才这就去中书省传旨!”
天保对陛下大义凛然的理由深信不疑,昂首挺胸就拿着那封阴阳怪气的草书传旨去了。
。。。。。。
车轮滚滚,奔赴京城的马车里,夏驰柔抱着晏儿正在假寐。
忽地有人敲响了车门,鸣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夫人,琅玉县主身边的彩月派人来传话,说县主又伤心起来了,请你去安慰一下呢。”
夏驰柔睁开迷蒙的眸子,亲了亲怀中晏儿的小脸蛋,将孩子递给一旁的齐云槿。
“麻烦夫君看一下晏儿,我去去就回。”
说着下了车,急匆匆跟着彩月鸣玉朝着谢琅玉的马车去了。
两支队伍一路同行已经有几日了。
夏驰柔是跟着齐云槿入京等待授官,而谢琅玉是则是因着新帝登基,被恒王叫去京城。。。。。。参选皇后的。
这不,谢琅玉抱着夏驰柔,已经哭了第五遍了。
“呜呜呜。。。。。。柔儿!怎么办啊?!为什么男人们要稳固政权,就要牺牲我们女人的人生?!”
她把鼻涕都蹭在夏驰柔的肩膀上,直起身来哭着大骂:
“你说我这个四皇兄,和谢泽延那个人渣王八蛋有什么区别?!我可是他的妹妹啊!他简直乱人大伦!色欲熏心!哇---”
夏驰柔拍着谢琅玉的肩膀,跟着义愤填膺。
“这狗皇帝!真是疯了!为了稳固政权,竟然连自己的堂妹都强娶!简直是个不顾礼法的禽兽!”
谢琅玉抽抽泣泣,忽然有些心虚。
“其实,其实狗皇帝还没点头,是父王,非要我进京参选。。。。。。”
“呃?这样吗?”
夏驰柔汗颜,可是“狗皇帝”都骂了,也收不回去。
只听谢琅玉又道:
“呜呜。。。。。。柔儿,我要是当了皇后,我,我以后只能在深宫里独守空房,面首也不能养了,小倌的手也不能摸了,我还怎么快意人生?呜呜。。。。。。”
夏驰柔一脸黑线。
心道:这才是你最担心的吧?县主。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只能安慰道:
“但是换个角度想,县主,以后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了,虽然不能正大光明的养面首,但你看上的男孩子,都可以做成太监送进宫来,永永久久地陪伴在你的身边,岂不快哉?”
谢琅玉的双眼倏然睁大,瞳孔一亮,握紧夏驰柔的手。
“对哦!柔儿,还是你有办法!”
两人视线一对,桀桀桀地笑了起来。
忽地车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县主!京城传来圣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