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贝特没有想到,同行的除了母亲宾法夕的嘱咐,还有一面之缘的故人凯瑟琳小姐。
罗贝特乘坐的FC1380次航班上,捧着亚林逊林豆水墨屏的凯瑟琳,正一门心思看着新雅琳制药公司最新季度的财务报表,认真地思考着企业的下一步战略调整方案。
然而凯瑟琳的这一份淡定从容,都在见到印象中的“亚林逊前任总裁杰尔斯”的瞬间,被彻底打破。
???杰尔斯?他不是已经去世很久了吗?怎么?
难道之前《花锦日报》发布的,关于杰尔斯因为长期酗酒与过度劳累,最后死于肝癌的消息,是假的?
那杰尔斯这下又是准备怎样,难道是和要去花国考查,准备拓展国外业务?
风飞扬、罗伯特两人,凯瑟琳都是见过的。风飞扬看似善良无害,其实老谋深算,不然也不可能用三十出头的年纪,掌舵亚林逊帝国这座风雨飘摇的大船。
只可惜罗伯特这个小儿子太没用,居然就甘心在P大安逸潇洒,仗着学术的名义了此残生,当个小小的世界文学与比较文学教研室主任。
都说“虎父无犬子”,可面对罗伯特的选择,凯瑟琳简直怀疑他不是杰尔斯亲生的。
当年杰尔斯在短短两年的时间内,就成功邀请花锦城80%以上的实体店主进驻线上销售,并且推广了线上网银支付这样的独创模式,直接带动了信息化无卡时代的到来。
这样的创举,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
分享经济,互利共赢,秉持着这样的理念,也怪不得亚林逊能一家独大。
全世界人民每个人给你一米分,你不也暴富了嘛?更何况现在是整个米国的人每做一单生意,都在给亚林逊汇钱,这样的财富积累速度,简直就是指数级别的膨胀型增长。
米国有无数人,都在无形中给亚林逊打劳工。换言之,亚林逊的老板风飞扬总裁,躺着就能赚钱。
可笑风飞扬这厮,居然还敢以救世主和行业领军人的身份自居。
去年P大校友会上,他精准抓住了媒体人们看似清高追求真相,实则小恩小惠就能打发的特质,发了他们一人一个20米币的红包。
第二天,风飞扬就轻轻松松赢得了“P大之光——本年度最受欢迎的金融奇才”的美名,还是九大报社的联合声明。
这样的手腕,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
而现在,自己对角坐着的居然是杰尔斯?P大之光的父亲?这个惊奇的认知,让长久困乏的凯瑟琳,既兴奋又战栗。
她就像是一头发现了猎物的母豹,恨不得立马扑上去撕咬自己的猎物,让餍足的快乐感觉充填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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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确认了精致的妆容后,凯瑟琳聘聘婷婷的下了飞机。
拖着路易威登创新四轮灰色拉杆箱的凯瑟琳,特意跟在“杰尔斯”身后下了飞机。托着行李箱走下台阶的时候,她的箱轮精准的小幅度的蹭过了“杰尔斯”的后脚跟。
罗贝特条件反射的转头向后看,映入眼帘的是凯瑟琳半露的**,妩媚生姿的面容。
可惜罗贝特对这一款男人通用型的并不感冒。
“啊啊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说着,凯瑟琳有意无意向前靠了一步,颤抖的jiao躯紧贴上罗贝特的后腰。
她在等。
但是罗贝特匆匆和她说了句“没关系”以后,就自动和她保持了两米开外的距离,并没有给她那句意料之内的
“没事,你的行李箱可能是太重了,我帮你拿一下吧。”
这么不绅士???
凯瑟琳强压住嘴边口吐芬芳的冲动,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扛着行李箱,下了飞机的阶梯。阅人无数的凯瑟琳,从来没有对自己无人抵挡的女性魅力,产生一丝一毫的怀疑。
正相反,越是高冷生疏的猎物,越是让她有征fu欲。
身边如果都是汤普森那样的哈巴狗,实在是太无趣了。
“帅哥~”凯瑟琳再次主动出击,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罗贝特,还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刚刚不小心撞伤了你的脚,我很是过意不去呢。能不能请你喝一杯星巴克呀?我买单。”
说着,凯瑟琳脸上的笑容像是桃花一般的盛放,活像个现世的妖精。
“不用了,再见。”
罗贝特的回答依然高冷生疏,甚至是古井无波。凯瑟琳心里愤愤不平,看来只能把话挑明了。
“请问您是亚林逊的杰尔斯总裁吗?”
虽然不敢确认,但是凯瑟琳看到过杰尔斯年轻时候的照片。刚刚又在谷歌上确定了一遍,肯定是同一个人没错。
“嗯?”罗贝特这次的反应有了些波澜,但是在听到“杰尔斯”三个字的时候,眼角甚至爬上了几许不可查觉的厌恶。
“杰尔斯已经死了,我和他无关。”
这第三句话,已经算是罗贝特开口和凯瑟琳说的三句话里面,字数最多的一句了,却依然是毫不犹豫的拒绝。
凯瑟琳心中怒火已经蓬勃燃烧起来,却带了些不可置信的心动。
好啊,居然还有这样的男人,真是有意思。
等你拜倒在我石榴裙下的那一天,就让我来好好教教你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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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贝特对凯瑟琳无来由的厌恶,也并不是真的完全无迹可寻,至少来源于三个方面。
①浓妆艳抹②主动勾撩③不识时务。
这样的女人,实在不合他的胃口。
直到酒店房间门口,尾随了罗贝特一路,还和他住进了酒店对门的凯瑟琳,试图强吻罗贝特的时候,罗贝特彻底的怒了。
“小姐,请你自重。”罗伯特一把推开八爪鱼一样贴在他身上的额凯瑟琳,冷冷出声。
“帅哥,我喜欢你。”凯瑟琳像是完全没有收到罗伯特话里传达出来的精神主旨,继续把玩着他的领带。罗贝特在心里暗暗发誓,此生不会再戴这条领带。
“可我不喜欢你,准确的说,我讨厌你。”罗贝特这话说得清楚明白,可凯瑟琳偏偏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为什么?”佯作委屈的诘问,正常男人大概都会听得春水荡漾几分,可偏偏罗贝特是那个意外。
他心里有一块为了宾法夕高高立起来的贞节牌坊,不容许任何人玷污。
“没有为什么,只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