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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坚决，他笑了笑，换了个话题。
「你房子租在哪儿？」
我报了小区名，怕他不知道，又补充道：「就在公司附近。」
离他的公寓也很近。
我讨厌漫长的通勤，也不习惯和陌生人合租，所以特意在周边选了套急租的一居室，价格虽然高昂，胜在住得自在。
同时，大公司的好处也体现了出来——租房补贴足够给力，苏言欢也足够大方。
「距离还行。这样，你拿着钥匙，帮我买点生活用品，一周请一次保洁，保证我加班的时候能直接住进去，行吗？」
话是这么说，钱已经转给我了。
非常好看的数字。
「先转你一个月的，不够再找我要。」
我有些良心难安：「这太多了，半年都够了。」
「发财第一步，不要共情你的领导。」
……好有道理。
「那我可以不清保洁，自己动手吗？」
「干净就好。如果你技术过得去，手缝睡衣都行，谢谢。」
我斗志昂扬。
苏言欢欲言又止。
「你不会真手缝吧？」
「？我又不是傻子。」
空气短暂静了一瞬，我和苏言欢对视一眼，莫名笑到停不下来。
连日来深藏于心的阴霾，不知不觉消散在北方清寒的空气中。
12
我原本以为，苏言欢只是短暂地来一趟北京，待个一两天就走。
没想到他却留了下来。
「你不知道吗？我老家就在北京。」
他故作失落：「许曼，你还真是不关心我。」
？我脑子有病我才会关心领导。
刚要开启嘲讽，又想到了账户里的余额。
我迅速闭嘴、低头、接受金钱的教导：
「是我做得不够，我继续努力。」
他弯起眼睛，刚要说点什么，手机又响起来。
这几天他电话不断，我本以为是分公司搁置的工作，或是总部下达的新要求。
可他常常只是看了眼来电显示，或是只接听短短数秒，就点了挂断。
眼下也是如此。
我只隐约听到一句暴怒的「她在哪里」，苏言欢就已经轻车熟路地结束通话，还不忘把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我没什么八卦心，但想到他刚刚说我不够关心他，便也只能假模假样地问：
「有没有什么要我做的？」
苏言欢瞥我一眼。
那一眼似乎很重，带着探究和无奈。
「苏总？」
他移开目光，摇了摇头。
「骚扰电话而已。这几天你好好休息，等年后入职吧。」
太棒了，他没接茬。
打工人的快乐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我挥手和他再见。
转身回家时，没注意到苏言欢沉思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