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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虎头蛇尾邹氏被人搀扶着上了堂。
脸上几层粉也遮盖不住的惨白,眼睛肿成核桃,显然是大哭过一场。
“臣妇邹氏,参见大人!”
丫鬟扶她进来,只是福了一礼,她就有些撑不住要倒。
泪腺浅的百姓已经跟着抹起了泪。
不管韦棋源因何而起,凶手又是谁,他的母亲都是在无辜可怜。
府尹对受害者家人很是和善,当即让衙役搬了椅子,让人坐下,听说韦棋源死后其母便一病不起,如今撑着一口气登堂,可不能让她晕在堂上。
邹氏谢恩后坐了下来,丫鬟下了去,只将她一人留下。
再次见到盛归宜,邹氏眼底的恨意并没有减少,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浓烈。
“臣妇这里有盛归宜约见我儿的证据!”
邹氏咬着牙,从怀里掏出一沓书信,衙役将书信拿走呈给府尹,府尹一目十行的看过后,抬头去看盛归宜。
“盛归宜,你若此时认罪,还能算是自首!”
“臣女不认!”
盛归宜还是这句话。
“好,好极了!”
府尹怒极反笑。
本想给她留下颜面,可事已至此她竟然还不肯认。
他将信扔给盛归宜:“那你解释解释这些信又是怎么一回事!”
盛归宜弯腰捡起信。
肩膀忽然抖动了起来。
“盛归宜,事已至此,你……”
府尹的话没有说完,盛归宜的身子也抖了起来,讥讽的笑声随之倾泻。
盛归宜笑的前仰后合。
她将信扔在地上,转头去看邹氏:“舅母,我竟不知原来我与表哥还有私情。”
“郎情妾意私定终身。”
“要不是我知道自己没写过这些,真要感叹一句好一对苦命鸳鸯了!”
“盛归宜,你以为你否认就能将自己摘出去吗?除了书信,我还有证人。”
邹氏叫嚷道。
证人上前。
跪地磕头:“奴婢小倩,叩见大人。”
小倩从怀里掏出一副字帖,双手呈上:“这是我家小姐当年给夫人写的百福文!”
百福文的从盛归宜眼前交到衙役手中。
盛归宜脸上的嘲弄猝然僵住,又一瞬间,像是被人撕扯开了面具,留下来不及收敛的错愕与难堪。
褪去了从容镇定的她,就连背后都像是弯曲了下来。
府尹看了一眼字帖,又问跪在堂下的丫鬟:“你是何人?”
“奴婢是三小姐盛归宜生母韦氏身边的丫鬟,奴婢可以证明这幅百福文是出自小姐之手,从而佐证那信上字迹是出自小姐之手。”
“小倩,你来作证之事,母亲知道吗?”
盛归宜闭了闭眼,声音隐约发着颤。
小倩垂着头,声音发闷:“夫人知道,便是夫人让奴婢来的,夫人还说,小姐您生性恶毒,不孝不悌,就是个怪物!”
盛归宜补全了那日听到的话。
那日韦氏同盛柔澜说的,便是今日堂审。
看啊!
亲生母亲大义灭亲。
她该是多糟糕的一个人呢。
府尹没想到前来作证的会是盛归宜生母身边的丫鬟,一个人就连生母都唾弃她,那个人该是何等的混账与恶毒。
“盛归宜,你还不认罪吗?”
盛归宜缓缓睁开眼,四面八方的目光犹如刀子,落在身上,扎进肉里。
盛归宜面上一片凄苦,心里却波澜不惊。
她只是道:“那个字帖,是三年前我母亲寿辰时,我送给她的生辰礼。”
她的声音里像是滚着沙粒,听起来有些沙哑。
“想来,那些书信的字体就是仿照着那张字帖临摹的。”
盛归宜的声音很轻。
秦铭却在她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血腥味。
“只是三年过去了,我的字已经精进不少,恳请大人允我自证清白。”
府尹让人拿来了笔墨。
盛归宜拿起笔。
几个字落在纸上,笔力苍劲,不似一般闺阁女儿的簪花小篆,反而透着一丝霸道。
与信上的字迹一对,差距明显。
字体当然可以改变,但转折走笔之间独属于笔者的小习惯却变不了,信与百福文上的字迹一样,转折之间的小习惯也相似,但盛归宜现场写的这幅,却与两者之间没有任何相同的地方。
这不正常。
“你确定这真是你写的百福文?”
盛归宜看着衙役拿过来的百福文,脸上的悲痛在一瞬间化为怔然,她一把将百福文抢了过去,细细看了几遍后忽然开口道:“这不是我写的那副百福文,这不是!”
她豁然转头,几步冲到小倩面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你竟敢假借我母亲之名污蔑我,你怎么敢,你怎么能!”
小倩捂着脸跌坐在了地上,一脸惶然:“不,不,这就是小姐写的百福文,是夫人亲手拿给奴婢的!”
小倩一头重重磕在地上,高升喊道:“请大人明察!”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人证的说辞在物证的错漏下便也显得有些不可信了,这时师爷匆匆从后堂出来,在府尹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府尹的面色顿时大变。
竟然是这样!
他望向邹氏的目光顿时不善起来。
今日早朝,新任吏部侍郎韦青琅状告盛归宜杀他嫡子,言辞凿凿,说人证物证齐全。
因案件由安阳为一手办理,所以今日堂审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回想来陛下与秦国公等人都在等着结果。
可结果。
人证姚金灵与盛归宜竟然有仇。
而物证。
物证在盛归宜此时的自证下也显得有些立不住脚。
这就是韦大人说的证据?
而且刚刚在外喧嚷叫嚣的几人竟然是邹氏身边的嬷嬷的儿子所雇。
事情这般一串联。
好好的堂审眼见就成了诬告。
到底是哪个人才想出的法子,这种人证与物证都敢去告御状?
疯了吧!
其实他们若找些别的物证,盛归宜或许还要想想如此破局,但偏偏,他们竟要编造她与韦棋源有染的书信,要用字迹将事情坐实按死。
可他们不知道,现在的盛归宜已经不是以前的盛归宜了。
字迹变成了最大的破绽。
好好地一场局,直到此时,竟有一种虎头蛇尾的无力感。
还不如刚才的前戏。
盛归宜想。
她真是高估了某些人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