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忙完了,这一个星期会闲下来。”
“真的?”闫筝脸上全是惊喜。
唐浅嗯了一声。
闫筝高兴了,伸手攥着她的手,眼底全是依恋:“囡囡,你是不是能睡几个好觉了?”
唐浅:“恩。”
“真好。”
唐浅深深的看着闫筝,跟着笑笑。
闫筝这一个星期过的很欢乐。
地的事进展的很顺利,本来应该五天就能办下来手续,毕竟唐浅折腾的公司退出,连装模作样的招标都可以免了。
但事到临头,上面来人审查,说要再耽误几天。
闫筝有点烦,也有点无所谓,自己手续什么的都到位了,就算审查,也没什么意思,不过是再耽误几天。
他打电话安排温子恒给林清荷的机票改签,接着给林清荷打电话。
“上面审查,地的手续还要再等几天。”
“不会临时出什么变故吧。”
闫筝冷笑:“你是想出变故还是不想?”
“那要看你想不想让你媳妇身败名裂。”
闫筝这几天听不得这些话,尤其是律师协会召开的日子越来越近,听见就心口窝火。
语气带了威胁:“再说一次身败名裂试试?”
林清荷闭嘴了,自己那一套威胁的话对别人来说还有点用,在闫筝这,就是什么用都没有,他根本不屑搭理你。
最主要的是。
林清荷多少还是有点怕闫筝的,尤其是他的那些手段。
阴的明的,真要弄死自己,不知道哪一分钟的事。
所以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说了。
闫筝冷笑两声,“准备好车载录像及的备份,踏实的等着吧。”
说完挂了电话。
隔天是刘雅思的婚礼。
唐浅和闫筝一起出席,在某方面来说,算是将几乎要销声匿迹的流言蜚语彻底压了下去。
有和唐浅相熟的私下里问她:“决定忍了?”
唐浅笑笑:“忍什么?”
“忍你老公给他那前任花钱。”
唐浅面不改色:“大约吧。”
“什么叫大约啊,这地已经拿手里了吧。”
“没呢,现在应该还在审查。”
唐浅说完接了一句:“审查完,也不会到她手里。”
她话说的平淡,说完端着酒杯就走。
刘雅思正在招呼客人,看见唐浅挥挥手,和旁边人说了几句,走过来:“你这几天忙什么呢,打电话让你出来吃饭也不来。”
“忙着陪老公。”唐浅说完探过身子,对正在和别人说话,却依旧把眼睛黏在自己身上的闫筝笑笑。
刘雅思顺着她的眼睛看过去,撇嘴:“你老公给别的女人花钱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唐浅耸肩:“不然呢?”
刘雅思隐约觉得不对劲,不对劲的是唐浅的态度。
冷冷清清的,看不出喜悦,也看不出不喜悦,就是有点怪。
他咳了咳,正色道:“你和那个起诉你的男的事,解决了吗?毕竟律师协会招纳新人看的除了资历和背景,也看干净的履历,被投诉可是大戒,不管怎么说,咱们也算服务行业的人,那些当事人某种程度上算是我们的甲方爸爸。”
唐浅哦了一声,“忘了,明天去处理。”
“忘了?你脑子瓦特了吧,这么重要的事也能忘了?抓紧时间给点钱搪塞了算了,投诉简章挂在那,多难看啊。”
唐浅恩了一声,接着笑眯眯的:“你个准新郎不去陪你的新娘,老在我这嘀嘀咕咕,也不怕严湘生气。”
刘雅思扭捏了下:“我媳妇才不会呢。”
唐浅笑笑,和他碰了下酒杯:“师兄,祝你前程似锦。”
刘雅思挑眉:“祝你早日实现自己的理想。”
唐浅有些怔讼,半响后什么都没说,将他哄走了。
婚礼很顺畅的结束了。
回去的途中,闫筝接了电话,对面说审查结束,但明天是公休,要等工作日才能给办手续。
闫筝看了眼唐浅。
唐浅笑咪咪的,示意没事。
闫筝给林清荷打了个电话:“后天办手续,你把资料准备好,还有,我要的东西。”
“放心吧,你没兴趣和唐浅过不去,你要的,后天我全都给你。”
闫筝将电话挂断后,对着唐浅讨好的笑笑。
唐浅没说什么,只是笑。
闫筝心里隐约还是不安,又问了一句:“你下次休假是什么时候?”
“怎么了?”
“我想带你出去转转,出国时间太久,就去周围的城市就行,公司这段时间也没什么需要忙的,我想陪你。”
唐浅抿唇:“你最近不是都在陪吗?”
的确都在陪。
闫筝这几天回来的已经很早了,小心翼翼的陪着唐浅。
就怕她在这个档口在闹。
唐浅心知肚明。
闫筝沉默:“我跟你说过,我和林清荷什么都没有。”
唐浅打断:“我知道。”
这是不想听的意思。
闫筝隐约有点烦躁,这几天的唐浅很乖。
跟从前不一样,从前是开门家里永远都是黑的,因为唐浅在忙,不停的在忙。
这几天回到家,唐浅都在。
他心里很甜,却总觉的不踏实,屡次想提林清荷的事,又不敢,因为地还没落实,他很怕她再闹。
提了不行,不提也不行。
不提他就觉得唐浅不是真的开心,不是真的乖。
心里不安又矛盾,纠纠缠缠。
闫筝烦的语气都躁了点:“真的什么都没有,她对我什么都不是。”
这话他都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遍。
但唐浅只是说知道,别的什么都不再说。
到家后。
唐浅先进去,闫筝在车里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隐约觉得俩人现在好像真的多了点陌生。
他深吸口气,给方想年打了个电话,“唐浅的假条给她提前收了吧,让她回去工作,再在家里呆着,我怕她胡思乱想会生病。”
方想年沉默半响,开口:“她现在工作不了,之前被投诉了,闹的挺大的,律师协会等着她去解释,她到现在都没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闫筝愣住:“什么时候?”
“大半个月前了,那人不知道是不是受人指使,一个劲的闹,说唐浅侮辱了他的人格,还说损害了他当事人的权益,反正条条框框说的像是早就预备好的,就算唐浅去了,估计一时半会都处理不好,更不要提她根本就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