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他们落脚到一处客栈。
今天落脚的早,再加上近日赶路,速度挺快,所以今晚有充足的时间玩。
孟北舟这个一向爱蹦跶的人却出奇没有出来。
理由是他累了,不想动。
结果就惜言和顾谨言几人出来了。
这几日喝药,虽然吐是不吐了,但是惜言的情况还是不怎么样,整个人都有些蔫蔫的。
本来顾谨言想在客栈里陪她,但是惜言坚持要出来逛,病死也要出来玩,顾谨言没辙,只能带着她出来了。
惜言被顾谨言背着,她懒懒地趴在他的背上。
顾谨言坏心眼地颠了颠她。
“越发轻得像纸人儿了,喝了几天的药也不见好,要不咱们今晚再去看看?”
“大概是赶路导致的胃病,也许到了京城就好了。”
顾谨言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你怎么就确定不是怀孕?大夫都说你可能是喜脉。”
虽然有些小遗憾,但惜言还是故作开朗地扯着顾谨言的两只耳朵。
“拜托大锅,你见过害喜就害一天的吗?”
好吧,顾谨言很失落。
其实惜言也希望能有个孩子,但是在知道自己可能很难才能有孩子之后,惜言就骗自己。
作为一个现代人,二十五之后有宝宝才叫正常。
嗯,才叫正常。
军营一年的经历给惜言带来最大的变化就是——
出门逛街从来不买胭脂水粉和漂亮的小裙子。
应惜言的要求,两人一起进了一家成衣店,然后看中了两套堪称情侣装的侠行衣。
这种侠行衣有两种颜色,黑色和白色,男女款皆有。
惜言作为一个黑色的忠诚爱好者,当然要选择黑色。
于是惜言第一时间抱紧了黑色不撒手。
白色宽腰带,束脚灯笼裤,款式简单又修身,妥妥的好物啊!
然而巧了。
顾谨言好像也不能怎么接受白色。
正当他要去拿那件黑色时,惜言不轻不重地补了一句。
“都穿黑的话,好像我们师兄弟似的?”
好吧,谁叫是他媳妇儿。
顾谨言果断拿了白色那套。
想起来,她好像还从没见顾谨言穿过白色。
以前顾谨言总喜欢穿深色的衣服,自然是因为练武耐脏啊。
这白色还是第一次。
店小二许是见着两人感情好,觉得商机来了,不知道又从哪儿掏出两个发髻来。
一支为黑,一支为白,都是剑的模样,只是剑柄出枝叶缠绕,别有一种神秘之感。
白色那支比较细,黑色较粗,好像是分了男女款。
顾谨言下意识望了望惜言脑袋上的那支木簪子。
这还是过年时顾谨言送给她的,平日里不需要自卫时,惜言就会卸掉那把短剑簪子,带上顾谨言送她的木簪。
心中一股暖流划过。
顾谨言转头冲小二笑笑。
“那就全买了。”
惜言悄悄扯他的袖子。
他们这次回京的预算不多,能买一套衣服就不错了,而且,那簪子明显是好材料和好手艺,不知道要比衣服贵多少倍呢。
顾谨言安抚地拍拍她的手,直接从荷包里掏出一枚小宝石。
正要将宝石交给小二做交换,惜言一把拉回他的手。
“你疯了?这是奶奶留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