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双腿打了个闪,
“薄总,您不但没得罪过我,还为咱们学校捐了一笔钱,于公于私,我都是感激你的,但是,这件事非同小可,人命关天,我们不得不当众处理。”
这也是校长听闻薄长河来京后,即刻去邀请他过来的原因。
校长知道这事处理不好,会影响学校声誉,还会直接得罪薄家。
没有证据,谁又敢乱说半个字?
薄临修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子,先前接到薄长河电话,他还兴奋至极,以为,薄长河带领自己现身研究院,是来炫耀一下的。
他有些埋怨旁边的薄司华,若不是他怂恿自己来,也不会被校长挖的坑埋。
薄司华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让他心里恼怒极了。
见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薄临修清了清嗓子,
“爷爷,我没做过的事,总不能让我承认吧?”
这是屈打成招嘛。
“没做过?”
薄老爷眯成线的眼睛,慢慢睁开,
“人家怎么没说别人,专挑你薄临修说,怎么?薄家人好欺负?”
谁敢欺负薄家人。
众人眼中,除了许拉是狗屎,其他几位,可都是闪闪发光的一尊尊佛。
薄临修感到呼吸困难,他颤抖的视线,扫视了一圈后,最终落到了许青禾身上,
“许青禾,这件事,可是你舅舅刘放做的,归根结底,咱俩是根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你也太小气了点,你对我怎么着都成,毕竟,是咱俩的事,你不能怂恿你舅舅谋害四叔啊?我上山是为了救你,你心里最清楚。”
这是转移大家目光,把祸嫁到许青禾身上。
还不露声色言明,他对许青禾旧情难忘,所以,在得知许青禾犯险时,勇闯野人山。
大家记忆犹薪,这货下野山出口时,那股子威风,全消失的无影无踪,有的是拘谨,还有明显的慌乱。
许青禾冷笑,
“薄临修,不错,刘放的确是我舅舅,正因为如此,薄教官看在我与你的情份上,才束手就擒,我去见老爷子之前,根本不知道薄教官是被刘放给绑了,这个老爷子可以为我做证。”
薄长河立即道,
“不错,是我让许青禾过去找刘放的,只是,我没想到,有人胆大包天,竟敢去酒窖纵火,老四这条命,能捡回来,除了荣运外,还有许青禾的大力帮忙,若不是许青禾这丫头不顾一切,舍身救老四,恐怕我这个儿子,已葬身火海。”
薄长河是个公正严明的人。
“青禾丫头,我代老四向你表达感谢。”
他瞥了眼许青禾拿着奖杯的手,手指上的烫伤痕迹,让他心里的感激之情迅速升华。
“老爷子,我救薄教官,是分内之事,他除了是我教官,也是薄临修的叔叔,我好歹……也曾吃过薄家饭,虽然薄临修对我无情,但我总不能无义不是?”
薄临修忍不住吼了出来,
“许青禾,我怎么对你无情了?”
“老子处处想着你,听说你上了野人山,我丢下工作,马不停蹄带人上山救你,你这是恩将仇报。”
许青禾笑了笑,
“我又没让人来救我,再说,你上野人山,目的是什么,你心里清楚。”
薄临修顺着话说,
“的确,我上来救你,你特么的把我推进了沼泽地,若我没有带人上去,就死在那片沼泽地了。”
许青禾,
“那是你目的不纯,想害我,我只是反击而已,是你自己不慎掉下去的,好意思赖我?”
“别说了。”
许拉一副受害者姿态,立即捂住了耳朵,假装气得脸红脖子粗,
“两个不要脸的货,真不害躁,私事拿到台面上说,就不怕丢了薄家人的脸?”
许青禾反击,
“是你老公不要脸,还是我不要脸,你老公三天两头来找我,你也许知道,只是装聋作哑,毕竟,薄家家世显赫,你费尽了心机,才爬上了薄家少夫人的位置,也或者说,从你们结婚那天开始,就约定好各玩各的,你对薄教官的那份儿心,所有同学都知道,你甚至在军训期间,不止一次向人家示好,为了争风吃醋,你甚至各种打压背地里对薄教官有好感的女生,你掰掰指头数数,学院里的女生,有几个没被你打压的?”
“还好意思发到网上,说我勾引了你薄临修,白说成是黑的,你可真有本事。”
许拉没想到许青禾胆敢把这些事,当众讲出来。
气得吹胡子瞪眼,她小心瞥了眼薄长河,
“爷爷,你别听她乱讲,没有的事。”
其他人,她不在乎,但是,薄长河的身份,许拉无法不顾及。
台上三人讲的话,已成为学子们的笑料。
在这之前,如果说是猜测,现在,三人的关系,已真实呈现在了大家面前。
所有人不得不认真审视起许青禾。
要说聪明低调,还得是她,与她斗,许拉明显不是对手啊!
薄长河生气,非常生气,他知道薄临修与许拉人品差,可是,没想到,竟然差到他无法想象。
有这两根搅屎根,什么事都会出,难怪人家校长会亲自找上门。
连他听了,都是一个头,两个大,
“校长,给您添麻烦了,回去后,我会好好教训这几个崽。”
校长一脸僵笑,
“没事,没事,不麻烦,就是让您老人家跑这一趟,我心里着实地意不去,至于薄总,我们手上已掌握了证据。”
校长不慌不忙,拿出薄临修与刘放好几张照片,
照片上,薄临修与刘放两人在酒吧里,两人坐在沙发上,嘴里各自叼着一根烟,勾肩搭背,那模样比亲兄弟还亲。
校长又出示了一支录音笔,录音笔打开,
薄临修的声音,缓缓响起,
“舅舅,医品暂时抽不出那么多的钱,如果我有,我肯定会帮你把赌债还了……现在,我有个办法,能让你快速捞钱,就看你愿不愿做?”
刘放,
“当然愿意,最近,我可愁死了,有笔债,再还不上,我这条命真就玩完了。”
“生物研究所,过两天,会进行一场学子军训考核,到时,你可以绑架许青禾,如果绑不到,你就绑薄轻臣,绑薄轻臣更好,老头有的是钱,他现在最重视薄轻臣了,别说一个亿,就算是十亿八亿,他都愿意出。”
薄临修的脸,刷地乌泱泱一片,双腿一软,险些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