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发话,没人再敢吭声。
约莫十来分钟后,薛之谦带着女助手过来了,匆匆与薄家人打了招呼,就让女医生把许青禾带进了一间密室。
密室里,昏黄的灯光,落于地面,像是铺了一地淡霜。
许青禾脱了裤子,躺上床时,微微*双腿,明亮的灯光亮起,刺得她睁不开眼,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
许青禾微微睁开眼眸,一眼就瞥到了那支器皿,又细又长,尖锐的让她胆寒。
她的目光,立即飞快沿着那支戴了手套的手往上,视线落到女医生半遮的脸孔上,整个人立刻坐了起来。
“做什么?”
女医生问。
许青禾有种预感,这女医生眉目不善,不像是个好人。
就在她怔愣间,女医生说话了,
“你不躺好,我怎么给你做检查?”
许青禾盯着那支器皿,
嘴角微微泛起抹冷笑,她提起裤子,直接跳下了床。
女医生摘下口罩,催促,
“你什么意思?外面的人,可都在等着呢。”
许青禾撩了撩半散的秀发,冷声询问,
“你要为我检查的是昨晚与男人有无性*生活,需要用这个东西?”
许青禾指了指医生手上的器皿。
女医生神色不耐,
“你是医生,还是我医生?”
“检查这个,只需要观察阴*形态,大小阴*形态是否异常。”
许青禾的话,专业性很强。
“那只是看表面,薄家老爷子等着要结果,你再磨蹭,我就不做了,自己找人做。”
拿老爷子逼迫她?
她可不是软柿子。
许青禾一把推开了她,力道有些重。
澎砰……
女医生摔了出去。
腰部撞到了椅角,椎心刺痛袭来,疼得她兹牙咧嘴。
许青禾刚走到大厅,女医生捂着腰部,急急忙忙追了出来,
薛之谦见两人脸色异常,又见女医生狼狗不堪,忙问,
“怎么回事?”
女医生诉说委屈,
“她不配合,根本都没做,她就出来了。”
众人狐疑的目光,扫向许青禾。
女人站在人群中央,不卑不亢,
“老爷子,你一生学医,晚辈向您请教,有做妇科拿钳子往子*宫里捅的吗?”
此语一出,全场哗然。
女医生慌得嘴唇抖瑟,连忙解释,
“我没有拿钳子要捅她,只是让她躺好……”
在场的人,但凡是学医的,就算不是学妇科的,也知道问题出在女医生身上。
薄轻臣当场怒斥,
“这位医生,你确定自己是妇科毕业的?”
“当然……是。”
女医生求救的眼神看向薛之谦。
而此时的薛之谦,在听许青禾讲了原委后,也是神色为之一震,他赶紧怒骂出声,
“张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这是要坑死我。”
“回去再找你算债。”
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这种时候,也敢收人贿赂。
薛之谦忙向老爷子赔不是,
“薄老爷子,是我疏忽,我再重新找个人来,这次保证不会再有问题。”
薄轻臣正要开口,就听到薄老爷子冷冷的话,响如洪钟。
“不用了,麻烦薛医生跑这一趟。”
薛之谦狠狠剜了女医生一眼,白着脸向薄家人道完歉,带着女医生匆匆走了。
薄老爷子让管家又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一群白袍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浑浊的双眼,在一排白袍身上兜来转去,最后,食指虚空一点,指着中间最高个儿的女医生,
“就你吧,麻烦你帮许青禾检查。”
在许青禾与高个女医进去后,他又让管家找了个下人跟去。
不到五分钟,许青禾与女医生一前一后出来了。
高个女医生宣布结果,
“许小姐身体并无异样,昨晚并没与男人发生过性行为。”
薄临修不服气,指着女医生鼻子破口大骂,
“你个庸医,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明明亲眼看见的,当时,她衣衫不整,发丝逢乱……”
许青禾笑出了声,
“薄临修,我喝醉了,醉酒的人,还能发丝整洁吗?”
薄临修抓住破绽,继续发难,
“还好意思说,真不怕丢人现眼,你也承认自己喝醉了,门几乎是我踹开的,你这个贱人,我踹门的当口,说不定正慌乱穿衣服,系扣子。”
许青禾为他鼓掌,
“口才真好,真有教养,你还知道踹别人的门,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有什么资格踹我的门?就算我与人恋爱,也是天王老子也管不了的事。”
言下之意,你们薄家人,都没资格管我。
如果不是欠薄轻臣人情,她都懒得理这群人。
“刚刚那位女医生,是你买通的吧?”
许青禾不经意的一问,似那平静的湖面,投下了块巨石,即时激起了千层波浪卷。
“如果不是我反应快,又有医学常识,这会儿,我子*宫怕都被人给捣烂了。”
可真歹毒啊!
不止薄家人神色皆变,就连薄家站在边上的下人,全都抽了口冷气。
离婚转移财产,利用各种资源打压,现在,还买通医生,想让前妻终身不育,薄临修是这世上,最无情歹毒凶恶之人。
人渣,活着浪费空气。
“我没有。”
薄临修双眸血红,恼怒大吼,
“他妈别血口喷人,你有证据吗?”
“目前,我是拿不出证据,但是,我相信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我这双狗眼,算是彻底瞎了,你就恨不得弄死我,我与你,有那么大的冤仇吗?”
“许二小姐,即然这事你要掺合进来,买通医生的嫌疑,你也有。”
见矛头指向自己,许拉的脸,一片惨白,嘴唇也开始啰嗦,
“没证据的事,别乱证明,刚刚,我可一直在这儿,也没打一个电话,你凭什么说我有嫌疑?”
许青禾乘胜追击,
“想自证清白,就调监控。”
两人争论间,薄轻臣已让保全取来监控。
无数眼睛注视着监控画面,只见画面迅速翻动,最后停在那抹悄悄退出客厅的身影,隔了两分钟后,她的身影又出现了,
这中途离场的两分钟,许拉说不清楚。
女人鼻尖泛了冷汗,那是心虚的表现,慌乱找了个借口,
“我拉肚子,去洗手间。”
薄轻臣又让人调了过道的监控,画面上能清晰看到,许拉倚在墙角,给人打电话的身影。
而右下角显示的时间,正是她出去后两分钟内。
“在过道里上洗手间?”
薄轻臣笑得言不由衷,
“薄临修,原来,你不止在外面鬼混,连小*姨*子也与你狼狈为女干。”
然后,他面向大家,一字一顿,声线清晰,
“有染的,可不是我与许青禾,而是薄临修与许拉。”
从人品而言,薄临修与许拉都不是个好东西。
大家自然会相信薄轻臣。
见形势逆转,薄司华做为薄家长子,慢慢吞吞看向薄临修,
“临修,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嫌薄家这几年太平了,是吧?”
“耽搁我们宝贵时间也就算了,重要的是,你爷爷岁数大了,经不起这些折腾。”
薄司华一副孝子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