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轻臣的吻,火热而狂烈,似那沙漠中,口渴的旅人遇到了甘泉。
那滚烫的身躯,像是要带着许青禾狂烈焚烧。
终于,在彼此都快呼吸不畅时,他的双唇,吻上她的下巴,直至滑至颈骨,在她那细白的肌肤上,轻轻吮*吸、啃咬,许青禾心湖荡漾,整个身体开始急剧颤抖,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快脱离了她的掌控。
她仰头,申吟出声,
“薄……轻臣。”
她很少喊他的名,喊出的声音,染了颤音。
薄轻臣不管不顾,像是要一口将她撕吞入腹。
许青禾握住了他的手,汗滴从他指尖落至她眉心,她这才惊觉不对劲。
“你……中毒了?”
被看破,薄轻臣皱了下眉头,表情万分痛苦,是的,他中毒了,而这毒他非中不可,因为,每次送进来的食物,都掺了少量的春*情,起初他并不知道,直到今天早晨,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躁热,那股子热浪始终困扰着他,让他不得安宁。
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三天,他们送进来的饮食都有问题。
量非常少,让他不易察觉,那毒在他身体时,越积越多,最终在见到许青禾时破防。
薄轻臣解掉了衣服扣子,喉结滚动的频率加快,
“谁让你来的?”
许青禾咽了口唾沫,
“怕你出事,所以,来了。”
许青禾说出心里话,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她舅舅就是个牲畜,竟然给薄轻臣下那种药,看来,他们真的想败坏他名声。
幸好她来了,不然,不知道会塞个什么样的女人进来,再强行拍下视频,发到网上,薄轻臣旦夕间,一定会声名扫地。
薄轻臣眼眶绯红,目光灼灼审视着她,
嫣*红的唇瓣开合,
“就不怕你自己出事?”
许青禾顿时语塞,“我……”
见薄轻臣忍得辛苦,额头青筋都出来了,许青禾不知所措,
急上心头,
“怎么办?”
薄轻臣暗吸了口气,笑容玩世不恭,
“要不,咱们先过新婚夜?”
许青禾轻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薄轻臣继续打趣,
“你又心疼我吃苦,又不肯给,许青禾,你就是个二百五,整天就知道吊我胃口。”
“我没有要吊你胃口,是我老是往我身边凑。”
许青禾早想这样说他了。
薄轻臣长指勾起她颊边一缕发,放到鼻尖嗅了嗅,感叹了一声,
“真香。”
“这几天,我脑子里始终萦绕你身影,禾儿,我真的很喜欢你。”
薄轻臣面孔红润,语气认真,一点不像开玩笑。
许青禾的心似小鹿乱撞,她甚至都不敢看薄轻臣深情的眼眸,那双微红的眼眸,此时像个深潭,似要吸进她的魂魄。
“是你舅下的药,你舅舅……真不是个东西。”
薄轻臣忍了三天的委屈,终于在许青禾面前抱怨。
他急不可耐,磨着牙,长指也在怀里软玉温香上游移,一寸寸探入,搞得许青禾的脸迅速热起来,她抓住了他乱动的手,
“他的确不是东西,这儿不能久呆。”
许青禾脑子转得快,怕刘放使诈,想带着薄轻臣离开,话音刚落,忽然上面传来了一声咔嚓声。
是铁门上锁的声音,许青禾着急之余,剥开了薄轻臣缠在自己腰间藤蔓一般的手,她飞快跑上去,果然酒窖门上了把大锁,她瞥了眼空荡荡的外面,怒声高喊,
“刘放,你搞什么?快放我们出去。”
回应她的,只有冰冷的空气。
许青禾怕薄轻臣出事,又急急忙忙下了酒窖。
此时的薄轻臣,正倚在酒坛子上歇息,刚才与她一番温存,耗去了不少的体力,许青禾知道那毒的威力,能操纵人的意志。
她现在担心的,并不是与薄轻臣做那不可描述的事,而是怕薄临修再使坏,让她们这条命并代在这里。
薄轻臣见她急匆匆下来,冰凉的唇角,扯出抹温暖的笑,他眼着她,
“还算有良心,还以为你要抛下我。”
许青禾没心思与他斗嘴,催促,
“赶紧想办法,得离开这儿。”
坏人可是想索他们的命。
见许青禾这样着急,薄轻臣又是一声轻笑,他摊了摊手,
“没事,反正,黄泉路下有你作伴,死而无憾。”
“快点啊。”
许青禾急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你在这儿呆几天了,知不知道有其他出口?”
薄轻臣长臂一伸,将她勾进了自己的胸怀,双臂缠在她腰背上,紧紧地抱住了她。
“没有。”
他尾音拉长,像是说笑,似乎又不是,总之,男人就想与她温存,此时,恐怕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许青禾由于着急,抬脚轻轻踩到他脚尖上。
薄轻臣咧了咧嘴,
给了她一记狠厉的眼神,
“你想谋杀亲夫啊?”
许青禾白了他一眼,
“行,你想死在这儿,我不拦,我还不想死,就不奉陪了。”
许青禾正要剥开他的手,没想男人死都不愿意放手,搞得她挣扎了一番后,人也疲惫了。
薄轻臣的脸,慢慢俯了下来,轻轻贴上她胸口,开始有下没下地磨蹭,许青禾心跳为之加速。
口干舌躁,她正想说话时。
突听‘轰’的一声巨响。
有人扔了半截燃烧的蜡烛进来,酒窖里的空气,全部带了酒精,经不住任何火焰的带动,这根蜡烛触碰到了空气里的临爆点,有几坛小酒已经着了火,火苗转瞬变大,许青禾喉咙都快跳出胸腔,
“这薄临修太坏了,真的想弄死咱们,薄轻臣,咱们怎么离开啊?”
薄轻臣神色渐渐冷肃,他站直了身体,踩着微乱的步伐,从酒坛下拿起一根铁棒,一棒子敲碎了窗玻璃。
玻璃从他衣服上落了下来,散落于地面,那么大的动作,也没伤到自己。
许青禾不得不吸息,他这巧力用得好。
窗户很狭小,只能进出一人的口子。
薄轻臣转过头,扬声催促,
“快点,你先出去。”
许青禾不由分说,直接擦过他身体,双手攀住墙沿时,忽地回头,改变了想法,
“还是你先出去吧。”
“都什么时候了,快点。”
身后的火焰,眼瞧着已快疯狂蔓延而来。
许青禾坚持,
“如果你出了事,我真没法向你爸交代啊。”
她还想絮叨,薄轻臣粗厚的大掌,已托住了她屁股,狠狠往上一顶,许青禾身体猛地往上,她伸手抓住了上方的窗户框边,半截身体已经落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