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老与现代交织的战场上,当冷兵器与热武器相互交锋,这绝非是一场天平两端持平的较量,而是一场力量悬殊、近乎残忍的单方面屠杀。
试想,一群英勇无畏的战士,手持闪烁着寒光的刀剑,身披厚重的铠甲,誓要攻破那座屹立不倒、坚如磐石的青石城池。
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每一步都踏着坚定的信念,然而,这信念在即将到来的风暴面前,或许只是徒劳。
青石城池之上,守城之人悠然自得,他们手中的不再是沉重的弓箭或笨拙的投石机,而是闪耀着科技光芒的热武器。
这些武器,能够在瞬间释放出毁灭性的力量,将远方的敌人化为乌有。
对于攻城一方而言,这不仅仅是武器的差距,更是生与死的鸿沟。
即便攻城方的兵力庞大,数倍乃至数十倍于守城方,但在热武器的轰鸣声中,这些血肉之躯显得如此脆弱。
他们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被无情地卷走,消失在硝烟之中。
每一次冲锋,都是一次悲壮的牺牲,每一次呐喊,都是对命运的抗争。
然而,这一切在热武器的绝对优势面前,都显得那么无力。
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它的结局。
手持冷兵器的勇士们,即便他们拥有无尽的勇气和坚定的信念,也无法跨越那道由科技构筑的鸿沟。
他们必将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才有可能触碰到那座雄城的边缘,而更多的,则是永远地留在了那片土地上,成为了历史的尘埃。
因此,当冷兵器与热武器相遇,这绝非是一场公平的战争。
刘稳深深地凝视着那座帐篷,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帐篷的布料,遥望着远方巍峨矗立的石岩城,心中涌动着如黄连般苦涩难言的滋味。
在这漫长的两个月时光里,他凭借着诱人的重利与精妙的算计,驱使着无数外邦人义无反顾地为他奔赴战场,试图攻克那座坚不可摧的城池。
然而,时光荏苒,转眼间两个月已然逝去,无论是那些因仇恨而誓死不退的獠人战士,还是那些因信仰而视死如归的真腊勇士,亦或是那些既拥有非文明社会的野蛮习性,又配备了唐人先进军械的交趾人,当他们面对石岩城那坚固无比、雄伟壮观的防御工事时,都显得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更为糟糕的是,当这些外邦人遭遇了黔州军那先进且威力惊人的手雷后,他们更是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自己沦为屠杀的牺牲品。
而最令刘稳感到惶恐不安的是,他逐渐发现,这么长时间以来,黔州军所投掷的手雷似乎无穷无尽,丝毫未见减少的迹象,这着实令他感到坐立难安,忧心忡忡。
事实上,刘稳心中尚有一桩事务,令他感到颇为忐忑不安。
早在许久之前,他便已下令麾下的世家势力,率领各自的私兵分兵两路,意图一举攻取福永与沙井这两座城池。
然而,事情的最终结果却与石岩城那一战惊人地相似。
尽管这两座城池的守卫兵力并不算十分雄厚,但他们却都配备了威力巨大的手雷,并且依托着坚固的城池进行防御,从而占据了极大的优势,使得进攻方难以取得突破。
众人就如同面对满身尖刺的刺猬的猛虎一般,虽然找不到下手之处,却又心有不甘,不愿轻易放弃,只能在此地陷入僵持。
除此之外,刘稳还秘密派遣了一支精锐无比的部队,前去偷袭望乡城。
然而,时至今日,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却仍然没有任何消息传回,这无疑让刘稳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起来。
而在刘稳为战事所困扰,头痛不已之时,那座已被连续攻打了两个月、重重包围之中的石岩城,城内却是一片出人意料的轻松氛围,众人皆显得从容不迫。
刘稳等人浑然不知,此刻的石岩城内,黔州军的数量早已不是当初的一万之众,而是膨胀到了四万之多,其中更是囊括了五千名装备精良的甲骑兵以及五百名威猛无比的重甲骑兵,这已经是黔州所能拿出的全部精锐力量了。
此时此刻,罗松正向季伯细细地阐述着自己的宏伟计划,他打算在明日发动全军,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击溃岭南军,从而顺势夺取岭南的半壁河山,然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通常情况下,季伯对于专业人士的决策总是抱持着一种尊重与信任,不会轻易加以干涉,但这一次,他可是将自己所有的身家都压在了这场豪赌之上,他的目标绝非仅仅局限于岭南的半壁江山,而是要将整个岭南都纳入自己的版图之中。
早在三个月之前,当罗松正拿下望乡城后,又提出先克石岩,再势如破竹地拿下沙井、福永两座城池,再图谋岭南的宏伟计划,这份计划被呈送至政务院时,整个政务院的人员无不为之感到震惊。
毕竟,原先的计划是他们不辞辛劳、历尽艰辛才精心拟定出来的,其中凝聚了无数人的心血与头发。
然而,就在此时,却有人突然站出来指责他们过于保守,并提出了一个全新的战略构想。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怎能不令人情绪崩溃、心生怨怼呢。
若非政务院的人员实在是分身乏术、抽不开身,他们或许真的会一拥而上,冲到前线将罗松正生吞活剥了以泄心头之愤。
然而,幸运的是,季伯对罗松正所提出的计划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并且是他力排众议、坚决支持,才使得罗松正的计划得以顺利实施。
与此同时,后方的局势也并非毫无动静。
在季伯应允了罗松正的精妙计划之后,他毅然决然地摒弃了原先那种坐山观虎斗、企图坐收渔翁之利的策略,转而果断地发兵出击,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以雷霆万钧之势,将黔州境内所有的军头势力一一荡平。
凭借季伯那雄厚的实力,在黔州这片土地上,确实没有任何一股势力能够与之相抗衡。
他的手下将士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骑兵与步兵之间配合默契,更有火炮、手雷等威力巨大的火器作为助力。
面对如此势不可挡的强大力量,那些曾经试图顽抗的势力都如同螳臂当车一般,被轻易地碾碎,化为齑粉。
那些世家大族的私兵也不例外,但凡有敢于反抗者,皆被无情地诛灭。
在这般霸道绝伦的威压之下,那些世家大族虽然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却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地臣服于季伯的脚下。
就这样,季伯仅仅用了两个月的时间,便彻底地将黔州统一,成为了这片土地上唯一的主宰。
而在一统黔州之后,季伯并未有丝毫的停歇,他立即率领着兵马,火急火燎地赶来支援罗松正。
说实话,季伯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危险到了极点。
要知道,他刚刚统一黔州不久,尽管表面上黔州境内无人敢于公然与他为敌,然而暗中不服、心怀不甘之人却大有人在。
而且,随着季伯的一系列重大举措,黔州周边的各方势力都已察觉到了潜在的危机,纷纷将关注的目光投向了黔州。
因此,在如此复杂多变的局势之下,季伯绝对不能离开黔州太久,因为黔州还有许多重大事务亟待他亲自来主持大局。
更何况,黔州的大部分兵力已经被调离,这样的状况无疑是极为凶险的。
正因如此,季伯对罗松正所提出的计划颇感不满,认为其进度过于缓慢,且缺乏足够的魄力,于是他便提出了自己的宏伟规划。
他打算先集中力量击溃岭南军,然后顺势驱赶那些岭南的溃败之军,让他们如狂风扫落叶般席卷整个岭南的世家大族,让溃军裹挟这些世家大族逃往交趾。
这样一来,便可以搅**趾的秩序,使其无力出兵干涉岭南。
如此布局,也能为他的手下腾出宝贵的时间来治理岭南。
他坚信,不出两年的时间,他的手下定能将岭南治理得井井有条、民安物阜。
等到那个时候,便是季伯图谋交趾,乃至进一步征服真腊与大理的绝佳时机了。
说实话,罗松正一向自认为是个大胆之人,行事风格偏向于激进。
然而,当他听完季伯那惊世骇俗的构想之后,却不禁感到自己实在是太过保守了。
而更令罗松正感到烦闷的是,在听闻季伯这一激进无比的计划之后,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去思考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罗松正连忙将这个令人心惊胆战的想法从脑海中驱逐出去,然后竭力劝谏季伯,希望他不要过于激进,以免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在此之前,罗松正无论如何都未曾料到,自己竟会有一日去劝导他人不可过于激进,不可贸然行事,而应保持冷静,趋于保守。
然而,罗松正依旧竭尽全力地劝说季伯,让他放弃那极为大胆的计划。
毕竟,此计划着实太过冒险,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