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宽看着我,面无表情。
“你是业主我尊敬你,可如果你敢骗我,这件事完不了。”
“只要我明天能回来,肯定说到做到。”
梁宽没有再说话,松开我,转身骑上摩托车。
“上车,走!”
我看了看时间是九点半。
梁宽不愧是特种兵出身,摩托车骑得相当了得。
我只觉得耳边生风,眼看着道路两侧的树木不停地倒退。
没用了几分钟,我们就进山了。
蜿蜒的山道盘旋而上,一开始还能看到山里人家的灯光。
到后来,山里的阴气越来越重,耳朵里只有摩托车的轰鸣声和草丛中虫子的叫声。
我在心里默数着时间,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
梁宽将摩托车停下。
“前面就是九门村了。”
梁宽说着伸手一指。
山中的夜,夜色格外浓。
按理说,摩托车灯应该照很远。
我顺着梁宽的手看过去,在我前方不远处,摩托车灯好像被吞噬一般。
根本照不清前边的物体。
还好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我能清楚地看到在山口处立着一个破旧的牌坊,上面隐隐有九门古镇欢迎您的字样。
“多谢宽哥,你回去吧!”
我从摩托车上下来,将头盔递给了梁宽。
“你确定要进村吗?”
“当然了,要不然我来此地干什么?”
“我陪你。”
梁宽说完把摩托车支在路边。
“这里面很邪性的,我劝你不要冒险。”我好意地劝道。
“作为曾经的军人,我坚信邪不压正,我要保你平安回去。”
梁宽心中的执念就是他的战友。
我知道他决定的事情,我说什么也很难改变。
不过我在心里还是挺感激他的。
所以我没有再说话,先一步往九门村走去。
而梁宽从摩托上抽出一根棍子跟了过来。
穿过牌坊,马上就感觉到周围的温度猛然低了几度。
应该是这里阴气太重所致。
随着我往前走,九门村的全貌呈现在我的面前。
与其说是一个村子,还不如说是一片荒地上稀稀拉拉盖了几栋房子。
为数不多的几栋老房子掩映在一人多高的杂草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神秘感。
在村子的东南方位,有一栋土楼格外显眼。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土楼的第一眼,竟然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带回来的鎏金塔。
就在我愣神的工夫,从杂草中照出有两道手电光。
“小子,没想到你还真敢来。”
随着说话声,江南雁和杜心师徒二人从杂草中走了出来。
这二人都换了一身打扮。
江南雁一身黄色道袍,头带道冠,一手拿手电一手拿拂尘。
杜心也是差不多的打扮,只不过背上多了一个大包。
鼓鼓囊囊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梁宽凑上前小声问我:“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别紧张,我们约好的。”
我说完冲着江南雁一拱手。
“江大师,怎么个比法?”
江南雁没有回答我,而是警惕地看了看梁宽。
“哎呦!我以为你请来了什么高人?原来是骗个小保安来壮胆。”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怎么比快点说?我赶时间。”
“不知死活的东西,你是赶时间见阎王吧?”杜心在一旁插嘴道。
江南雁冲杜心一摆手,示意他别说话。
“比法很简单,九门村是洛原有名的绝脉之地,你看看那座土楼。”
江南雁说着,把手电光打在了土楼之上。
“那就是把九门村变成绝地的根,传说里面有一镇物,咱们两伙人,谁能在土楼中找出镇物,破了这天阴绝脉,就算谁赢。”
土楼我刚已经看过了,可怎么看也不像是天阴绝脉之地?
不知道是江南雁这老小子看错了,还是在故意迷惑我。
“比试没问题,可土楼不大,岂不是谁先进谁就赢了。”
虽然我说的是事实,但我知道肯定没那么简单。
果然我一问,江南雁和杜心同时笑了。
“土楼是不大,可土楼没有入口,谁能找到入口,自然会得先机。”
土楼没有入口?
难怪这师徒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来他们早知道入口在哪儿了。
我假装不解地往四周看了看。
“你来得晚,免得你输了说我们师徒占你便宜,这样吧!给你半时间熟悉地形。”
说完江南雁看了看手表。
“十点半开始,天亮前结束,输赢生死各安天命。”
说完领着杜心走了。
“欧先生,那个土楼很邪门,据说疯了的人都是因为碰过土楼。”
梁宽看师徒二人走了,凑上前提醒我。
“咱们先四处看一下,你跟在我身边不要超出两米。”
我说完顺着满是杂草的小路往村子里走。
“欧先生,要不要我把摩托开进来,好歹有个亮光。”
“不必了,跟紧我就行。”
梁宽没有再说话,可我感觉到他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不少。
我所去的地方就是那栋土楼。
虽然我目能视物,可毕竟不比白天。
我们的赌局,土楼才是关键,如果弄不明白土楼的作用。
这么大的地方,想找个入口谈何容易。
十几分钟后,我和梁宽走到土楼前。
这时我才看清,土楼确实没有窗户,仿佛是一块黄土雕刻而成。
只能通过每层的房檐来判断层数。
我围着土楼看了一圈,发现就是突兀地立在地上。
在土楼的四周并没有杂草,也没有人工拔除过的痕迹。
看来是土楼的煞气太重,已经让周围寸草不生了。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气流的变化。
“始坎次坤接震巽,复在中宫压天运。至乾及兑艮离毕,一顺二逆开天门。”
我默念着口诀,脚下按太一行九宫之法在土楼前按顺逆方向走了两遍。
坤为死门在西南,乾为是开门在西北。
九门村的进村之路恰好是西南。
也就是说我们从死门而入。
这里三面环山,只此一条路出村。
一路走来,并没有看到河水。
三山环抱缺水眼,确实是绝脉之相。
虽然如此,可是与江南雁所说的天阴绝脉还是有出入。
还有一个结在我脑海中没有解开。
突然我感觉周围气脉流转,杂乱无章。
阳气、阴气、煞气、尸气四气相生,缠绕不清。
同时被四气侵蚀,瞬间觉得脑袋发蒙。
还好我目肓十二年,练就了心如止水的功底。
要不然这一下,肯定就神志不清了。
我急忙退两步,同时冲梁宽喊道:“宽哥,退出没草的范围。”
没等梁宽动,就听有人在杂草中狂妄地大笑。
“哈哈哈,想退,有点晚了吧?”
随着声音,土塔周围亮起了七八道手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