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小先生
业余左撇子2024-11-24 15:302,221

看着土楼,这种感觉很奇怪。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我相信这次也不例外。

其实我们常说的直觉或者心灵感应,都是一种合道的表现。

比如孩子在千里之外遭遇不测,父母突然就感觉不好了。

这属于合人道,所谓的母子连心,父子天性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还有合天道与合地道。

比如地震前,很多动物都会出现迁徙和狂躁的表现。

这就属于合地道。

论起与天地的合道,人类远远不如动物。

说得通俗一点,这也算是动物们的风水之道。

风水不外乎趋吉避凶四个字,动物们虽不能言,但也知道吉凶。

瞎大爷让我带了十二年眼罩,其中一个目的就是锻炼我以心为眼,感悟自然,溶于自然。

我眼里看着土楼,脑海中回忆着父亲带回来的鎏金塔。

当时我太小了,记不得那座塔有几层。

在我印象里,也不曾见过火焰珠。

家烧了,人死了,塔没了,留下这颗珠子。

莫非这颗珠子是在塔里?而且还是我们家大火的罪魁祸首?

为什么我一提到土楼里的人,常威就疯了?

刚刚又是谁能以煞化箭打的常威呢?

如果不是我的眼睛能看到煞气,根本就发现不了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手法。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常威靠在墙上,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了。

哈喇子里混着血水,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

天已经泛白,我把火焰珠收起来,准备再去土楼看一看。

“宽哥,这个人疯了,咱们走吧!”

说着我就准备走,结果我的目光再次扫到那颗头骨。

当我的目光与骷髅两个眼洞对视的刹那,突然有一种心悸的感觉涌了上来。

“一颗头骨而已,怎么会这样?”我脑子里想着拿起铜钱剑一挑。

头骨一翻,从左眼里掉出来一个拇指肚大小的东西。

我没多想伸手想拿起来看一下。

结果我的三根手指一碰,马上传来一股刺痛。

我一下子把手缩回来。

一看,三个手指肚上密密麻麻全是血点。

“兄弟,怎么了?”梁宽拿手电一照,“这是什么东西?”

“宽哥别动,这东西有古怪。”

我怕梁宽去拿急忙提醒他。

“这小玩意,能有什么古怪?”梁宽说着举动棍子就要拍。

一瞬间,我好像想起了什么?

“别拍。”

拦下梁宽我低头一看,原来这东西表面全是细细的小刺,比针尖还要细。

然后就看到刚刚沾在上面的血,正一点点被吸收。

看到这一幕,我差点激动地跳起来。

如果我没认错,这是噬煞冥蚕。

这种东西只存在于书里。

我曾问过瞎大爷,他都只听过没见过。

我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慢慢将这个蚕茧包了起来。

“兄弟,从头骨中出来的东西多晦气,你带它干什么?”

“宽哥,你进步很多啊?都知道晦气了?”

我跟他开着玩笑,挥了挥手。

“走吧!”

“他呢?”梁宽指了指常威。

“尘归尘,土归土。”

说完我率先出屋下楼。

到了院门口,看见两个打手搀着胡闯在门前转圈。

门前的杂草几乎都给踩平了。

“怎么还出不了村?”胡闯有些气急败坏地问身边的俩人。

两个打手都一脑门汗,连连摇头。

这是中了我的奇门遁甲了。

江南雁这个老狐狸果然有两下子,他走了,没管胡闯等人。

这就是江湖人,遇事先顾自己。

我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然后一掷,正打在胡闯的脑门上。

“谁特么地打老子?我……”

胡闯骂着一回头看见我,后面话没说,直接堆倒在地上。

“你你你,怎么?小爷,饶了我吧!我已经够惨的了。”

胡闯语无伦次地说着,然后嚎啕大哭。

再也没有了在桥下时的嚣张。

我一看他这副熊样,完全对他失去了兴趣。

“滚吧!你这副德性就别打项诗瑶的主意了,回去告诉你爹,害人终害己。”

我以为听到我的话,胡闯还不得麻溜地跑啊!

谁知道他抹了把眼泪。

“告诉我爹的话,我可以带到,可我必须娶诗瑶。”

我没想到一提项诗瑶他还来劲儿了。

“为了娶媳妇你命都不要了?”

“詹大师已经说了,如果我死了项诗瑶也要死。”

“詹大师是谁?他凭什么这么说?”

“詹大师叫詹星,是常威的师父,周子同说我和项诗瑶八字不合,不能结婚,我爸就请詹大师帮我改命,所以……”

改命?纯属胡说八道。

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

一个人的命还没出生就定了,根本改不了。

风水师不过是利用天时地利人和,帮别人改改运。

胡闯说得我根本不信,这分明就是不死心。

不过天下术数万万千,万一有也说不定。

结果我一回忆,心里顿时一惊。

桥下胡闯被砸了肩膀,项家被灯砸了头,晚上掉到枯井里摔断了腿。

三劫聚煞,阴阳和合,

我算到昨晚亥时项诗瑶应该还有一劫,只不过并无性命之忧。

胡闯掉井里后,我正好毒发,特意问过梁宽时间,正好在亥时。

项诗瑶命宫的煞,聚的是胡闯的劫。

“不好,项诗瑶有危险。”

我心里想着,也不管胡闯了。

“宽哥,快走。”

跑上村间小路,我才想起来要去土楼看看,找找和火焰珠的关联。

这让我有些左右为难。

就在犹豫的工夫,“轰隆”一声响,尘土飞扬。

土楼倒了。

看着倒下的土楼,我心里的念想断了。

我推算土楼应该在午时倒塌,没想到卯时就倒了。

看来这就是天意。

于是我和梁宽赶到牌楼外。

一看傻眼了,摩托车不知道被谁给推到沟里了。

我想着胡闯可能有车,又回村找胡闯。

结果胡闯他们的车也被人开走了。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转头问梁宽。

“宽哥,你在当兵的时候,有没有过四十里急行军?”

“我们急行军都是以时间来算,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这样。”

梁宽很认真地回答我。

“那你们一个小时一般走多远?”

“一般就是十公里,如果事情紧急,没有负重的情况下,十二三公里也有可能。”

“好,那咱俩比一下,看看谁先到小区?”

说我直接开跑。

毕竟他练过,我可没练过。

梁宽好像被我的话激起了斗志,大步从后面追了上来。

“兄弟,你这个速度太快,跑一两分里就坚持不住了。”

“宽哥,你是怕了吧?没事,不行你就认输。”

“擦,我们炼狱班从来就没怕过,更没输过。”

说完一下子跑到我前头去了。

我嘴角挂着狡黠的笑。

让我看看你的潜力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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