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家伙的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一着急说了实话。
他的话一出口,魏文槐先是脸色一变,接着打圆场。
“会长,您别生气,年轻人不懂事。”
董春秋气得直翻白眼,我生怕他一口气上不来,直接猝死在项家。
魏文槐劝完会长,把头转向我,面沉似水。
“欧也,这些东西都太普通了,如果仅凭这些就成为学会理事,那岂不是说我易学总会的门槛太低了?”
“魏秘书长,您这话说得就有失偏颇了,要法器的是你们,现在看不上的还是你们。”
“我们不是要,是考验入会者的诚意,这就是你的诚意?”
魏文槐说着,用脚踢了一下地上的袋子。
用现在流行的话讲,就是又当又立。
“要碗早说啊?诗瑶,麻烦你去厨房一趟,搬一摞来,几位前辈人手一个。”
项诗瑶递给我一个玩味的眼神,真的转身出去了。
董春秋用手指着我。
“你你你。”
魏文槐急忙把董春秋的手按下去。
“会长莫生气,我再开导他一下。”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欧也,让你开开眼,贡献最低也得是这种级别才行。”
我看着他手里的小木盒,除了还算得上精致之外,并没有什么气息流转。
我心想,莫非这个盒子把里面东西的气息给隔绝了?
魏文槐说完往我身前走了两步,然后把盒子举到我眼前。
“你看清楚了,开!”
我正奇怪呢!心想开个盒子你这么大声干嘛?
随着魏文槐的开字出口,他一只手托着盒子,另一只手把盒盖掀开。
我感觉眼前一道白光闪现,瞬间白茫茫一片。
没错,我失明了。
与此同时,我听到项昆啊的大叫了一声。
“我的眼睛,你们干什么?”
显然他也受到了强光的波及,只不过没人搭理他罢了。
接着我就感觉两只脚脖子分别被绳子一样的东西给缠住了。
两侧的人用力一拉想把我拉倒在地。
闪瞎我眼睛的刹那,我有过一丝慌乱。
主要是我没想到这几个老家竟然敢在项家就跟我动手。
也仅仅是一丝慌乱过后,我马上稳住心神。
如果换成别人,也许就束手就擒了。
但他们把这招用在我身上,算是打错了算盘。
对于一个瞎了十二年的人来说,看不看得见区别不太大。
从我复明开始,就怕过度依赖眼睛,每天晚上我都刻意闭目去感受这个世界。
尽管这一切的发生不过一两秒,但我已经把身体状态调整到了最佳。
两侧一拽绳子,刚好将我的两腿拉开一些。
我膝盖微屈,顶胯沉臀,先来了一个混元桩步。
尽管两侧的力量奇大,可依然拉不动分毫。
我还没反击,一前一后两个人同时拨出刀或匕首一类的东西对我下手了。
不知道这一套他们演练了多少遍?
还是这本就是几个老家伙贯用的手法。
前面的人是魏文槐,出刀扎我的左胸。
后面的人是李长远,出刀扎我的右肋。
而且两把刀高度也不一样。
我双腿被固定住,前后二人的刀路变化,封住了我躲避的可能。
甚至说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去他娘的。”
我心一横将脚下的桩步一松,借着两侧绳子的拉力,索性来了一个一字马。
在身子下降的过程,我先侧身躲过左胸的一刀,然后再扭了一个怪异的角度。
硬生生将右肋的一刀躲过。
我说得细,其实从我眼睛被闪失明,到我一字马躲过致命的两刀,不过就是瞬间的事。
纵然我心里有底,这一套下来,后背也见汗了。
“你们特么的找死。”
门被踢开,传来陈桥的骂声。
随着喊声,陈桥直接动手了,与刚才背后袭击我的李长远斗在一起。
刚刚因为我双腿突然卸力,两侧的人一下子失衡向后倒退而去。
这就导致我腿上的拉力一松,我借这个机会,腰眼一拨,大腿根发力。
直接从一字马两腿一收又站起来了。
左右两侧的人本来就身体失衡向后倒退,现在被我一拉,两侧的人同时向我扑来。
我把手臂展开,四指向拢插在两侧人的咽喉上。
两人没有任何反抗,直接堆在了地上。
我左手一把攥住了魏文槐手腕,右手一个大耳刮子抡在了他脸上。
在打的时候我暗自在心里算了一下。
这下耳膜穿孔是必然,大概能掉六颗牙。
在我解决了三个人之后,李长远被陈桥踢翻在地。
“小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儿?”
陈桥虽然一直在外面偷听,但魏文槐他们出手太突然了,所以他并不清楚怎么回事。
“先别管,拿下老家伙再说。”
陈桥一掌把李长远砍晕,走向董春秋。
董春秋稳如泰山一般,还以为志在必得呢!
谁知道屋里的局势瞬息万变。
几秒钟就解决了战斗,而他的人晕的晕,伤的伤。
“你们你们,别动我。”
陈桥过去一抓他脖子,将他脑袋按在项昆床上。
“老东西,我看你是不想善终了。”
“你松手,我喘不过气来了。”
董春秋求饶着,可陈桥压根没理他那一套。
“项大哥,你怎么样?”
“我的眼睛看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项昆,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洛原的事都是因你而起。”
魏文槐捂着肿脸从地上站起来,恶狠狠地说道。
“魏秘书长,你这话说得有点丧良心啊?老三在易学总会时,我可没少给你们钱。”
“老三,你还好意思提老三?如果不是周子同太自负,能到今天这种地步吗?”
这时我的眼睛开始始慢慢恢复。
但我没动,就静静地听着他们对话。
“老三怎么自负了?易学总会没有老三,能有现在的威望吗?”
“狗屁,周子同目中无人,活该有今天的下场。”
这时我听到身后哗啦一声响。
是一摞碗掉地上摔碎发出的声音。
“爸,小先生。”
我转回身,眼睛模模糊糊地看见项诗瑶呆立在门口。
“诗瑶,不用担心,没事的。”
我劝慰她一句,心想刚刚还好我让她去拿碗了。
要不然她的眼睛也得被闪。
这么水汪汪的大眼睛要是留下后遗症,那就太可惜了。
项诗瑶松了一口气,然后绕过地上躺的三个人,扑到项昆身边。
“爸,你的眼睛怎么了?”
“不知道他们用什么东西晃了一下,现在好像能看到点影了。”
这边正说着话呢!董春秋那边发出的已经不人声了。
“放开我,喘喘喘不上来气了!”
“掐死你个老东西。”陈桥不为所动,又用了用力。
魏文槐冷笑一声,“如果今天我们有一个人出事,周子同别想活,项阳也别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