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也,你到底有没有正经事?没事就走吧!家里还一大堆事等着我处理。”
项诗瑶跑出去老远转回身一本正经地跟我说。
“你以为我来是跟你打水仗的啊?”
“我看你就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欺负我。”
项诗瑶说完突然脸一红,扭回身给我留了个背影。
我也听出她这话有点毛病,但为了避免尴尬,我只好说正题了。
“你看看脖子上的貔貅有没有什么变化?”
项诗瑶急忙低头去看。
“哎呀!怎么头上的角掉了一块,我睡觉都戴着,也没磕着啊!”
“不是你碰的,它是替你挡煞呢?”
她现在也不怕我拿水泼她了,急忙跑到我跟前。
“什么煞?你说清楚点。”
我以前一直没告诉她,主要是感觉时机不适宜。
现在项家的风水局破了,再解决了她身上三劫聚煞我也就放心了。
再说了,经过了这一系列事件。
我们之间也能够彼此信任了。
昨天晚上苏北渊说要碗的时候,我故意拖延了两天。
一是我要造个假,二是怕被他们识破了,毕竟刀条脸也不是吃素的。
万不得已,我可以把真碗给他们,但前提是我得把项诗瑶身上的命理煞劫化解了。
于是我把从第一次见她就看到眉间黑线,一直到后面黑线的发展,以及夜闯九门村的事都跟她讲了。
当然进土楼里的细节都没讲。
她刚拿下这块地,别再吓到她,而且这些跟她也没关系。
项诗瑶听得很认真,听完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小镜子照了照。
“小也,你说的黑线在哪儿?我怎么看不到?”
她是没看到黑线,我现在反而感觉一脑袋黑线。
如果人人都能看见,那我还能称小先生吗?
“只有风水师能看到,你看不到的。”
“同叔也不行吗?我去给他送过几次吃的,也没听他提起过。”
提起周子同,她一下子把镜子收起来。
“小也,我托人去胡家打听了,没有同叔的消息,你说这事会不会不是胡家干的?”
“你先别操心别人了,同叔的事和你大哥二哥的事一块解决吧!”
项诗瑶叹了口气,盯着我手里的碗。
“你说的破解方法,不会是用这个碗喝水吧?”
说完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一样。
“NO,我宁可死也不喝,太恶心。”
“那可由不得你了。”
我说着往前一凑,一只手从她脖子后绕过,捏住是她的嘴。
另一只手把已经准备好的水直接灌到她嘴里。
“呜!呜!”
“咕噜,咕噜。”
少半碗水倾刻见底。
我以为项诗瑶不得马上蹲一边去扣嗓子啊!
谁知道她喝完水异常安静。
身子半倒在我的臂弯里。
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我。
四目相对,我的眼睛有些挪不开。
甚至低头吻上去的冲动。
此时我身体里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交锋。
一个说:吻下去吧!世间美好莫过于此。
另一个说:不能,色字头上一把刀,你不记得瞎大爷的忠告了。
一个又说:瞎大爷让你留住童子身,亲吻又不算失身,你怕什么?
另一个接着反驳:这就是失身的前兆,你要顶住啊!
我的内心正在挣扎,项诗瑶柔柔地开口了。
“你打算这样到什么时候?”
我感觉手臂也有点酸了,急忙把她扶起来。
“你不生气吧?”
“有什么可生气的,反正是你先喝的,以后谁也别说谁。”
我真怕她生气了,我可是没有一点哄女孩的经验。
“你把貔貅摘下来,从泉水中吸上点灵气,你身上的劫还没完,必须把你和胡闯的命理斩断。”
项诗瑶变得很乖,把貔貅递给我。
我把貔貅泡到泉水中,然后从水底摸出大小差不多的九块石头。
然后把一块交给项诗瑶让她捧在手里。
把另外八块是摆在她四周,一个奇门的九宫阵法成形。
“你在里面别动,等到手里的石头碎了,就彻底没事了。”
项诗瑶点头答应,我在一旁坐定,口中掐诀。
“授命于天,上升九宫,生地已定,四方正位,百星列阵,借山之名,炁血归元……”
咒诀念罢,我连结了三个归元的手印。
项诗瑶手里的石头“啪”的一声碎成三瓣。
石头中有一股阳煞之气飘出。
我急忙舀起一碗水,冲煞气泼过去。
“散!”
散字出口,一碗水落在地上,冒出一阵白烟。
我起身踏出洛书九步,踩到巽位时停止。
山风扑面而来,白烟散尽,我出了一身汗。
与命理相关的果然伤神。
还好这只是简单的命理塔桥,否则更难办。
这可是我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办法,没想到真成了。
项诗瑶把三瓣石头扔在一边。
“小也,我能动了吗?”
“可以了。”
她走过来站在我身边,像变戏法一样,把一张纸巾递到我手上。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挺耗神的。”
她能说出这句话,我很欣慰。
没白跟我混这么久,说话有点上道了。
“我还好,你感觉怎么样了?”
“好像头脑一下子清醒了很多,以前总觉得发木。”
我从泉水中把貔貅取出来。
“这个你还戴吗?”
项诗瑶一把抢过去。
“啥意思?送出去的礼物还带往回收的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项诗瑶蹲下把貔貅在泉水中洗了一下,然后戴在脖子上。
然后猛地起身,两只手捧了满满一捧的手,一下子泼到我脸上。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哈哈哈!”
等我缓过神,她的笑声已经飘远了。
裙角飞扬,像一只飞舞的蝴蝶。
如果不是我心中有颗复仇的种子,我真想定居此地。
青山绿水为伴,有位佳人诉衷肠。
人生不过如此,可惜只能想想。
我帮别人解决问题,我自己的问题还没有头绪。
我看了一眼土楼的位置,想起了疯掉的常威。
感觉詹星没准就是突破口。
可这个詹大师电话里放过狠话后就没动静了。
还有黄河五鬼说的詹姆斯,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和詹星是不是一个人?
项诗瑶看我没追她,停下来等我。
“怎么了?有心事?”
“算是吧!”
“能跟说说吗?”
我摇了摇头,“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我相信没有什么事能难得住我们小也,对不对?”
现在她反倒挺乐观,反过来开导起我来。
“你这一会儿小先生,一会儿小也的,我都有点蒙。”
“蒙什么?小先生是一种对陌生人的尊称,而小也是朋友之间的称呼,对了,你好像没我大,以后我委曲点,你管我叫姐吧?”
“你是认真的?”
“当然。”
“你变化有点大啊?”
“哪儿大了?”
“脸!”
项诗瑶柳眉轻蹙,一记粉拳打在我肩头。
“本来还想请你吃好吃的,现在没了。”
一听说吃的,我肚子里咕咕直叫。
为了肚子,我不得不降下|身段说好话。
项诗瑶这才领我去吃洛原的牛肉汤。
已经过了饭点,所以人不多,我们俩人正吃得尽兴。
项诗瑶的手机响了。
电话一通,对面传来项昆的声音。
“瑶瑶,你在哪儿?小先生和你一起吗?”
“在,我们一起在明记牛肉汤吃饭呢!”
“吃完先回来一下,下午洛原易学总会的人要来家里。”
项诗瑶答应后,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有事吗?”
我虽然都听到了,但还是假装不知道。
“同叔以前是易学总会的副会长,出事后这群人没一个出头的,现在突然来我们家不知道想干嘛?”
“不用担心,吃完我陪你回去看看。”
项诗瑶点了点头,端起碗大口喝汤,模样一点都不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