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是贼。”
这句话,直接又草率地把我定性为贼!
我身高八尺的大汉,干什么不好要做贼?“你血口喷人!”
有一书生说:“未经允许私闯民宅者,不是贼便是恶人。”
贼?恶人?我怒了,“你们读书人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还有个成语是三人成虎,你们全都往我身上泼脏水,就算我干净的像一张白纸,也被你们的脏水给弄得面目全非!我懒得跟你们多说,我要求去见煜爷!”
“你想见煜爷?先跟我们去见官吧!”
我靠!诸事不顺,还要拉我去见官!
“你们别动我!”
这些书生看似文弱,但他们人多势众,对我推推搡搡,这可把我气坏了!见不到煜爷,好歹有徐衡助阵,那也好点。
我四处张望,唉,徐衡呢?我的帮手徐衡溜了?
这叫什么事?
我掏心掏肺待他好,请他吃面,怕他没地方住特意把他带进京,准备在虾状元给他弄一间房住。可虾状元关门了,我只得来这里寻煜爷,结果煜爷没见到,徐衡也溜了?
我可真是个二傻子。
这些人长得不丑,出口成章,但他们对我推推拉拉的,实在是有辱斯文。
他们的声音像蚊子一样讨厌,他们的爪子像鹰爪一样瘆人,我被这么多人欺负,没人管!还有没有天理!
“你们别碰我!”
我似发威的老虎,猛地吼了一声,所有人怔住了。
“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判定为贼,我可偷了你们一针一线?我不是小偷,煜爷认识我!”
“本爷的确认识你。”
煜爷来了!
我循声回头,见徐衡走在煜爷身后。原来是徐衡去请了煜爷来当救兵,是我错怪他了,也不枉我对他那么好,果然是人间自有真情在。
“煜爷,你认识我就好。”我露出欣慰的笑容,小偷这个屎盆子可别想往我身上扣。
“你就是那个男大夫要给你检查身体,你却不肯,宁愿赤身奔跑的男人。”
男大夫、检查身体、赤身奔跑。就这么几个词,不就描绘出我身上有伤,不愿意被男大夫检查身体,打赤膊逃了。宁愿脱光身子四下逃窜也不愿意被大夫检查身体,可不就是暗示我的病不同寻常,羞死人?
煜爷简直是高级黑!
读书人们露出怜悯的神情,然后纷纷四散走开了。
“哎,你们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身体倍儿好,吃嘛嘛香!”此刻要是有个大话筒就好了,他们走远了照样也能听到。
“别说了。”
都怪煜爷诬赖我,还不许我说?我很委屈,“煜爷,你为啥要诬陷我?我身体好得很,没事。”
煜爷问:“真好还是假好?”
“肯定是真的好。”
“那现在本爷去给你找个女人,让你表现一下。”
找女人试验我命根子是否有用?我脸羞得红了,“煜爷,你怎可如此轻视女人?我不喜欢的女人,你找来也没用。”
煜爷又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喜欢像皇后那样知书达理又能母仪天下的女人。”
煜爷瞬间黑脸,“皇后岂是你能肖想的?你这大逆不道的东西,满嘴胡言,还不给本爷道歉?”
我坚持认为自己没错。
“你没错?姚子蕴,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煜爷,你今儿个是不是被炮仗炸过?我仰慕皇后也不行?”
“不行!”
“煜爷,你不可理喻。”
我坐在石阶上,懒得再说。
徐衡道:“子蕴,你不要恼怒。皇后乃为国母,咱们这些升斗小民得敬畏皇后,而不是仰慕皇后。如果被某些小人听了去,怕是要惹出大祸来。”
仰慕不行,必须敬畏?“我才不跟你们这些文人一样咬文嚼字。”
“姚子蕴,你找上门来做什么?”
我找虐,不行?
腹诽完,我正经答话:“煜爷,几个月前你从我手里抢走了我爹的虾状元,短短几个月你让虾状元关门大吉,你到底是何居心?”
煜爷冷哼道:“姚子蕴,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本爷?”
我底气十足,道:“就凭我曾是虾状元的少东家!”
“好一个少东家!就你这样的少东家,说走就走,你可曾想过店里的伙计过什么日子,拿什么吃穿?”
我撇下钱百万和燕楚师傅就那么走了,的确是不太对,但当时我心情实在是抑郁至极,不走的话,我可能会自残。为了保命,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也不算太过分吧?
我挺直腰杆,“那不是有你吗?”
“你把什么烂摊子都丢给本爷收拾,本爷不干了。”
“你不干了正好,虾状元我来接手。”简直美哉!
煜爷道:“你想得美。”
煜爷不愿意把虾状元还给我?
他又道:“你得证明你有当少东家的实力。”
要证明我能当好虾状元的少东家,那我就得把虾状元重新装修、营业并让虾状元持续盈利。那岂不是让我单独经营一家餐馆?难度太大了!“那算了,你还是继续让虾状元关门吧。”
“还没试过就放弃,姚子蕴,本爷瞧不起你。”
我淡淡的哦了一声。
煜爷质问:“姚子蕴,你的斗志呢?”
“喂狗了。”
煜爷冷笑,问:“哪只狗敢吃下你的雄心壮志?”
我瞎扯,说:“就你送我的那件绣有大黄狗的衣裳,穿了几天,斗志全无,可不全被他吃掉了?”
“本爷懒得听你胡扯,你闹这么一遭,到底所为何事?”
我答道:“为了两件事,一是我的百万兄和燕楚师傅去哪了?二是虾状元不开张没事,但总得给徐衡和我一把钥匙,我们好住在虾状元。”
“那本爷告诉你两个答案,一是不要问本爷,二是非本店伙计休想住在店里。”
钱百万和燕楚师傅的去向,煜爷不肯说,那我只能谈第二件事。“我是虾状元的伙计,我可以住在虾状元,横木兄跟我同睡一间房就可以。”
“你还想睡房间?没门。”
一个不营业的空店,我想睡哪里都可以!为什么煜爷寸步不让?他是不是想逼得我走投无路跪下求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