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立马颤抖着身子走到衣柜旁,将衣服给拿出。
她走回床边时,看了一眼在慕七含身旁的那些人,都是一些大老爷们。
“咳咳……”
突然,一个侍卫咳嗽了一下。
刘文辰不由的看向他,原本看着慕七含这样就忍了一把火。
只见那侍卫看向司琴手中的衣服,刘文辰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
“我们先出去。”
说着,一只手推着大夫跟那个侍卫出去。
司琴看着他们出去,硬是咽了咽口水,她刚刚总瞧着刘文辰的脸上的神情不大对劲,反正她预料她等会估计没什么好事。
她看了看床上的慕七含,很是无奈,也不知这慕七含是跑哪去了,这下好了……
摇摇头,帮慕七含换上衣服。
她刚触碰到慕七含的身体时,只感觉慕七含整个身体都是冰凉的,她愣了一下,怎么会这么冷?
而且她给慕七含换裤子时,发现慕七含下身有很多血迹,一只到了腿部。
按理说,一个活人的温度,哪怕在雪上待上那么久,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冰凉的身体呀?
可慕七含此刻身体的温度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一个正常人的体温。
她给慕七含换好衣服时,看着慕七含那没有任何血色的脸。
手不由的抬到了空中,然后慢慢放到她的鼻尖。
当她感觉到了什么时,她只觉得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下了。
慕七含虽然身体冰凉,但是却还有一丝微薄的气息。
司琴立马朝门口走去,刚打开门,只见那几个大老爷们都站在门口等着。
司琴很自觉的给他们让了一条路。
刘文辰撇了司琴一眼,好像眼神里面告诉司琴这件事日后再找她。
大夫给慕七含看了不知多久,还用银针扎在慕七含的脚下。
“将军,还得让人准备一盆热水,姑娘的身体已经被冻僵了,得化开。”
他刚刚给慕七含施针时,着实觉得那针难插进去,只感觉插在一块冰块上。
他之前也想着先让慕七含解冻,可是若是穴位没有打开的话,也没有什么大用处。
刘文辰看着司琴,“听清大夫说什么了吗?还不快去准备。”
“是将军。”
说着,司琴立马匆匆忙忙的跑出去,想必这件事也把自己吓的不轻。
不久司琴便和几个奴婢抬了一个浴盆来,紧接着陆陆续续又有奴婢抬着热水来。
大夫立马上前,走到浴盆旁,看着那奴婢问道,“可有生姜片?”
“有的,后厨便有,奴婢这就去拿……”
说完那奴婢便跑出去了。
待那奴婢将生姜片给拿来递给大夫时,只见大夫拿着那生姜片放在那雨盆里。
“将军,可以将姑娘给放过来了。”
说着,众人都退到一旁。
刘文辰抱起床上的慕七含,便朝那浴盆走去,将慕七含放到热水里。
这水温度稍微偏高,但是对于人泡澡来说却是正好的。
“将军,姑娘得在这泡个一个时辰左右,生姜能去湿气,这样能更好的缓解姑娘身上的湿气,切记,这水得一直热着,定不能让它凉了。”
“多谢大夫……”
刘文辰两手抱拳鞠躬道。
……
“听说了吗?刚刚王爷从婚房里出了,你说这大婚之夜留新娘一个人在那独守空房,这新娘也真是够可怜的啊!”
“可不是嘛!但是王爷出了婚房去哪了?”
“还能去哪,酒窖啊!还不许任何人进去。”
两个奴婢你一言我一语的,她们也是刚刚看见南宫尚宇从婚房里出来,便觉得稀奇,多瞧了两眼罢了。
之前她们都还以为这一次的大婚,是两人你情我愿的,可现在看来,若是你情我愿,又岂会留安流烟一人在房中呢?
不过安流烟也是可怜,这大婚之夜都被丢弃在婚房中,原本傲娇的样子,现在丝毫提现不出。
果然什么人在南宫尚宇面前都不过如此。
殇怜歌从屋顶喝酒时,突然听到了这两个奴婢说的话,许是这两个奴婢觉得这附近没人才敢说的如此大声的吧?
不过听她们刚刚话里的意思是,南宫尚宇将安流烟抛弃在了房中,肚子去酒窖里借酒消愁了?
有点意思。
想到这,殇怜歌将手中酒瓶里最后一点酒给饮尽,将酒瓶高空抛下去。
“砰……”
那地上的两个奴婢被这一声给吓的环看四周。
疑惑的问着对方,“什么声音?”
见地面上只有一个碎了的酒瓶子,也不知是谁丢的,看来看去,这周围都没人。
也觉得好生奇怪,然后快速的走开了。
殇怜歌从屋顶上跳下来,朝酒窖走去。
刚刚那两人说南宫尚宇在酒窖,这借酒消愁的事,南宫尚宇怎么能不找自己呢?
来到酒窖时,只见酒窖的大门口没人守着,原本她还以为会有人守着呢?毕竟刚刚那两个奴婢说不许任何人进来。
南宫尚宇感觉到了动静,顿时警惕起来,虽然他有些醉了,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那点儿戒备心。
“谁?”
“借酒消愁这种事怎么能不找我呢?”
殇怜歌慢慢的从门口走进来。
南宫尚宇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殇怜歌,原本戒备的心也放了下来,随手抓起一个小酒壶丢给殇怜歌。
殇怜歌双手抱住了那个酒壶,然后走到南宫尚宇身旁坐下。
打开酒封一口饮起来。
南宫尚宇万万没想到殇怜歌竟那么会喝,和他之前认识的完全是两个人。
“没想到你这么会喝酒呀?”
殇怜歌顿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脸上有些微微泛红,应该是被这酒给刺激到的。
以前便听说过,这凤国尚王的酒窖里有很多好久,现在一尝,果然名不虚传,这酒很烈。
但更烈的应该是南宫尚宇那句话。
她双眸微微抬起,看向南宫尚宇,笑了笑说道,“烦心事多了,自然也就会喝了。”
“你能有什么烦心事啊?”
南宫尚宇不由的决定殇怜歌这话好笑,这殇怜歌在自己这里有吃有喝还有住,理应无忧无虑,怎么可能还会有烦心事呢?
“我为什么烦心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可是忘了之前我救你时,你说过要报的恩?”
南宫尚宇呆呆的看着殇怜歌,这才想起来他之前对殇怜歌的承诺。
可不知为何,他现在一想到这事只觉得更烦了。
他不再说话,抱着酒瓶又大大的饮了一口,待南宫尚宇饮完一瓶时,原本想起身去拿酒,却被殇怜歌抢先了一步。
“我去拿吧!”
说着殇怜歌便站起身来,背向南宫尚宇朝那酒走去。
南宫尚宇有些迷迷糊糊,只能看得清殇怜歌一些影子,他知道他此刻已经醉了。
殇怜歌微微转头看了看南宫尚宇,发现南宫尚宇半眯着眼睛,不知是睡着还是没睡着。
她轻轻的从自己腰间拿出一包粉末,倒入酒中。
接着便抱着那两瓶酒过来了。
“来……喝吧!”
她将酒放在南宫尚宇面前,看着南宫尚宇抱着酒喝了进去。
她笑了笑,看着那一壶酒,咽了咽口水,闭着眼睛,也喝了进去。
酒窖原本就不能通风,现在门又被关上了,加上酒精刺激,南宫尚宇顿时觉得这屋内有些热。
殇怜歌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喝了一口又一口,自己也跟着一起,却始终没有提及他曾经的承诺。
南宫尚宇只觉得身子骨越来越热,他竟有了一阵反应,他看了看殇怜歌,咽了咽口水。
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他猛的摇了摇头,为了不出什么事,他站起身来便朝门外走去。
殇怜歌也立马起身抱住了南宫尚宇,阻止了南宫尚宇的脚步,手却一直的在扒南宫尚宇的衣服。
南宫尚宇有好几次都快克制不住了,但是却还是一次次的推开了殇怜歌。
最后殇怜歌却在自己身上开始动手,她的衣服被她一件件的脱落下来,南宫尚宇为了不看,干脆闭上了眼睛,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刚走出门,只见府中的一个家奴正好过来,看着衣衫不整的南宫尚宇,立马上去扶住了他。
“王爷……你怎么在这呢?小的这就扶您回房。”
他刚想搀扶南宫尚宇,却被他一把给推开了。
“不用……本王能自己回去。”说着,抓着酒瓶便走了。
南宫尚宇虽然有些神志不清了,但是他知道,若是让他送自己回去,肯定还会回到他不想去的那个地方,他才不想去那呢!
那家奴没法,看着南宫尚宇越走越远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只见此时酒窖的门还开着的,这怕是有些不妥,他刚想去关门时,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声音。
难道这里还有人?那家奴不由的想到,心中也是好奇的很。
他慢慢的朝酒窖里走进去,待走进去时,只见一个衣服脱落的女子正躺在那里。
她的身边还抱着酒。
刚刚南宫尚宇是从酒窖里出去的,可衣裳虽有些不整,但却没有什么残失。
那家奴慢慢的走近,这才看清了这个女子的脸,正是殇怜歌。
看着她身子上的衣服脱落的差不多,皮肤在衣服的覆盖下若隐若现,显得更加妖媚,更何况殇怜歌本就长的妖媚,他竟有了一丝想法。
而且看她现在这样,像是被下了药,不过按他多年在王府做事,南宫尚宇不像是那样的人,莫不成是她自己下的药?
也不是不可能,既然南宫尚宇不能满足她,那就自己来吧!
南宫尚宇抱着酒壶来到书房,刚进书房,他便直接朝书房里的床走去了,整个人都瘫在了床上。
酒瓶从床上慢慢的滑落在地上,竟然没碎,还滑到了挺远。
不过南宫尚宇哪还知道那么多,他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刚趴下没多久便昏昏欲睡了。
“大夫,现在已经一个时辰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刘文辰此时已经在浴盆旁守了足足有一个小时了。
可能是泡在热水里的时长也有那么久的原因吧!只见慕七含的脸色已经微微泛红了,有些回血了。
那大夫走到一旁,看着慕七含的脸色在慢慢恢复,看来这一招还真是有用啊!
大夫看了看慕七含,刚刚刘文辰将慕七含跑到水里时,衣服未脱,现在衣服已经湿透了,还得先换身衣服才行。
不过在换衣服之前,他还得先将慕七含脚上的银针给取下来才是,不然等会儿怕伤着人。
他看了看刘文辰,又看向司琴。
“老夫先将银针给取出来,然后还得劳烦这位姑娘将她衣服换下才是。”
司琴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刘文辰的手一把伸到水里,将慕七含抱起来,抱到椅子上坐下。
待大夫将慕七含脚下的银针都给取出来后,一行人便在外面等着了。
现在司琴对慕七含一直抱有歉意,走到衣柜旁,又拿了两件干了的衣服给慕七含换上后,便开门让他们进来了。
刘文辰将慕七含从凳子上一把抱到了床上,将被子给她盖好。
大夫给慕七含把了把脉,发现慕七含的脉搏开始逐渐恢复正常,不过还是有些虚弱,而且从脉搏上看,貌似慕七含好像有什么事。
慕七含肚中的孩子貌似没有了。
他不由的看向刘文辰,也不知这事该怎么和刘文辰说。
这身旁人太多,有些话说出来怕是不妥。
他看了看刘文辰,又看了看这旁边围着的人。
“你们都先下去吧!”
刘文辰知道了大夫眼神里是什么意思,便令他们都下去了。
“是……”
接着一行人便都退下了,原本很多人的房子里,顿时都清净了不少。
“大夫,你有什么便只说吧!”
刘文辰想,若是没什么事的话,相信大夫也会觉得刚刚那些人在这有些不妥。
大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医者仁心,慕七含原本肚中有一个小生命的,现在没了,这对他们习医之人来说,其实是一大遗憾。
刘文辰看着他叹气,顿时更加疑惑了,他不明白大夫这是什么意思。
死死的看着他,等他说出点什么来。
“将军,姑娘肚中的孩子……怕是……”
最后的话他真的有些说不出口,满满的都是遗憾。
刘文辰好像知道了什么,有些惊讶,“还有救吗?”
“没了……姑娘在雪里待了挺久,整个身子冻僵,孩子便不可能幸存,再加上之前姑娘的身子本就虚弱,这更不可能。”
他之前便有给慕七含看过病,曾千叮咛万嘱咐,最后还是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