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下的旨意又能怎么样?当初让宜光嫁给王冲不也是父皇下的旨意吗?可是最后这门婚事还是取消了,如此我们想个办法让谢家退婚不就好了。”宜和站了起来,语气激动,她的眼眶下凹,看上去十分憔悴。
为了这件事情,她已经把自己逼成一个疯子了。
再加上宜光刺激她说的那些话,已经彻底让宜和不淡定了。
“退婚?你当这婚是你想退就能退的吗,既是谢侯爷请命,那就是有天大的事情都不能退,我都已经接受,你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告诉你,日后少因为这些事情烦我,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原禛清根本没有隐藏,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把这些话说完。
这面子,他是一点都不想给宜和。
不管她怎么样,反正都和他没有关系了,他之前也是病急乱投医,所以才选择和宜和这样的人合作,没想到竟是大错特错。
搭上自己的名声也就算了,还让宜光如此恨他。
他现在真的有些后悔自己当初做的选择了。
“原禛清,我告诉你,你这次走了可别后悔,日后她嫁了人,便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喜欢你了!”
宜和声嘶力竭的喊道,最后只能默默的看着原禛清离开。
最后一根稻草也彻底离她远去,所以她到底应该如何做才能达到目的呢。
许是淋了太久的雨,再加上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宜和终于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而那日,原禛清大闹远安宫的事情,宜光也全部都听在耳朵当中,她坐在窗边听着穗禾绘声绘色的给她讲原禛清是怎么拒绝宜和,宜和又是怎么晕倒的时候,她的表情却毫无波澜。
她说过,这也只不过是一个开始。
因为她知道,宜和是绝对不可能放弃的,当原禛清这最后一根稻草已经折了的时候,她就会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傅疏身上,而那傅疏只不过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而已,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宜光就可以开始下一步的动作了。
“殿下,您怎么听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啊?”穗禾不解的问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宜光可以表现的如此波澜不惊。
“反应?这是我早就猜想到的结局,所以我自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宜光沉声回答,脑子里还在想自己的事情。
傅疏现在沉寂了太久,所以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他彻底爆发呢。
宜光愁眉不展之际,逍遥楼却给送来了信。
她缓缓打开,上面是方清婉熟悉的字体。
信上说,让她明日午时的时候,到逍遥楼一聚。
“是方姑娘吗?可是酒楼出了什么问题?”谷雨看到宜光不明所以的看着手中的信,下意识的问道。
不知道啊,明天去看看吧,刚好这段时间我也什么事情都没有。”宜光说道。
翌日一早,她便乘坐马车到了逍遥楼。
到了约定的时间之后,她却迟迟都没有看到方清婉。
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等到那个女子走近房间的时候,宜光却微微一愣。
来者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万种,她身上穿着淡紫色的轻纱,就如同误入人间的仙子可以。
她还是这么漂亮。
“原来是颜欢姑娘啊,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宜光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子,眼神当中也有一丝警惕,她知道颜欢是原禛清的人,所以对她自然要有所防备。
“殿下何必对我如此戒备,我今日前来不是为了原大人,可是为了我自己。”颜欢勾起嘴角,媚眼如丝。
为了她自己?
这个借口,宜光可不信。
若是颜欢真的想为自己那这么长时间,她也不会待在逍遥楼帮原禛清做事。
她身有才华,又会武功,就这样一直做个歌舞伎,未免也太屈才了。
“颜欢姑娘这样说,我不信。”宜光轻笑。
她同原禛清一样,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
“我知道殿下不信,但是我把事情跟殿下讲清楚,到时候你自然会考虑我后来说的话的。”颜欢坐在了宜光的身侧,手里拿出了一张赎身契。
“这是我的卖身契,如今逍遥楼已经归还到我的手上了,这意味着什么殿下应该清楚吧。”
颜欢把卖身契推到了宜光的面前,上面还盖着有些熟悉的印章。
是了,像颜欢这样的偷拍,要是想从逍遥楼赎走,那可需要耗费大量的银两。
现如今在京城当中有这样资本的人,也就只有那么几个。
而最有可能的人,应该就是宜光心中想的那个。
“傅疏要把你赎回去?”宜光挑眉,这条路倒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是,上一次四殿下大闹傅府,伤了我姐妹的一张漂亮面容,于是我让章老板故意找事上门,这才让他迫不得已把我们这些歌舞伎赎回去,而从今日起,我便是傅家的歌姬了,我不信殿下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颜欢信心十足的看着宜光,她知道宜光聪明,所以才会选择用这样的办法让宜光同自己合作。
“颜欢姑娘还真的是聪明啊,竟然真的了解怎么样才能同我打交道,不过有句丑话我要说在前面,我同原禛清已经恩断义绝,我们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瓜葛,如果你今天是因为原禛清来的,那你后边所提的请求,我一个字都不会听。”
宜光开门见山。
谁知道她是不是原禛清派过来的说客?
“我是为了自己而来,昨天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如果再不为自己做些什么,那我是不是太傻了。”颜欢轻笑,脑海当中回想起自己在暗卫营当中的点点滴滴,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呢。
从始至终也不过就是只有利用罢了。
那个人可从来都不会在乎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只在乎她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利益。
“颜欢姑娘还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不过恕我直言,你对原大人的心思太过明显了。”宜光直言不讳,毕竟从见到她的第一面起,宜光就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