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迟疑片刻后,试探的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时初……”
“我不想听你解释,你就直接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时初脸色大变,已经有点失控了。
傅言深想去拉她的手,还没碰到就被时初躲开。
“是,我之前调查的时候有发现岳母的死有点不对劲,我之所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时初再次打断他的话,怒气横生的说:“瞒着我就是我了我好吗?”
时初生气是傅言深预料到的。
“时初,你冷静点,听我跟你说好吗。”
时初捂着耳朵,完全不想听他说话,她没有跟傅言深吵,只说:“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你让我冷静一下,别跟着我。”
说着,她快步进了电梯,然后按下一楼,她一阵小跑,到门口的时候差点跟过来的裕康撞上。
“太太,你……”
裕康看着她跑出去,还没等他回神,傅言深也从那边跑出来,把他吓了一跳。
“傅总,太太她怎么跑了?”
傅言深没回他,留下一个背影。
裕康一脸茫然,拉挠挠头小声嘀咕:“这是怎么了,又吵架了?”
追出去的傅言深没有拦住时初,眼看着她上了出租车,消失在视线中。
他皱起眉头,拿手机给她打电话,结果人家根本不接,还关机了。
云城某个酒吧里,时初手撑着脑袋,手里攥着一瓶酒,醉醺醺的。
“不是说好要等我一起吗,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了?”
姜澜笙走过来,就坐在她对面。
“你来了。”时初瘪瘪嘴,强撑着抬起头:“想喝什么,我请客。”
姜澜笙看她那傻兮兮的样子笑了:“你这是怎么了,叫我出来喝酒就不对劲,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从烟盒里抽了一支烟,问她:“不介意吧。”
“不介意。”时初半眯着眼睛:“给我一根。”
她伸手抽了一支出来,还没放进嘴里就被姜澜笙给抽了出来。
“你可别,要是让傅言深知道了,还不要了我的命。这不是你该做的事情,还是喝酒吧,”
时初皱起眉头,一把将烟盒拿了过来,熟练的将烟放进嘴里,然后拿过姜澜笙的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轻车熟路的动作配上她吞烟吐雾的样子,姜澜笙呆住了。
她没想到时初会抽烟,倒是觉得稀奇。
“你究竟怎么了,傅言深惹你生气了?”
“我不想聊他。”
时初太久没抽,吸了两口就涅灭在烟灰缸里。
抽烟是她上一辈子学会的,在她发现顾俊泽跟别的女人有暧昧的时候。
“你就别骗我了,你头上就写了‘我有事’三个字。”
时初抿嘴不语,她起开一瓶酒,对着瓶口就开始喝。
起初她还嘴硬说什么都没有,结果喝了两口就开始吐露真心。
将傅言深瞒着她的事情都说了。
“时初,真不是我帮傅言深说话,他不说,应该是不想让你难受。你那么在意你妈妈,要是知道她的的死另有原因,那还不崩溃啊。”
姜澜笙第一次劝别人,其实她来之前傅言深就打电话给她过,那时候她就知道两人肯定又吵架了,只是时初还没有给她打电话,就没办法告诉他时初在酒吧的事情。
“可他明知道我在意,非要等我自己发现,还是从他嘴里证实了我妈妈的死另有其因。”
时初沉沉的出了口气,仰头喝了一口酒。
姜澜笙叹了口气:“这件事的确是他做得不对,你要想想,他这么做的原因不还是围绕你吗。”
时初不搭腔,她心里清楚,傅言深瞒着她是为了她好,可她现在就是绕不过弯,想不通。
“行了,我们不谈这个,说点其他的。”
姜澜笙转移话题,她说:“竞标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听你助理说,你父亲已经把竞标交给你了,你打算怎么做?”
原本他们打算借其他人的手来竞标,现在辗转落在时初手上,要是竞标不成功,她不就成了公司的罪人?
时初闷声想了想:“还是跟原来一样,不过少了一些步骤而已,反正到最后都会竞标失败,结果都一样。”
“那时灵呢?”
“不知道。”
时初现在没心情说其他的事情,回答姜澜笙的话都是很敷衍的。
姜澜笙也发现时初不在状态,一口一口的喝酒,后面问她问题,她干脆不说话,就算说话,应付她的都只有寥寥几句。
趁着时初喝酒的时候,她给裕康发了消息,询问了有关方芸的事情。
裕康在知道时初是因为这件事跟傅言深吵架的,于是将事情的起因用短信的方式告诉了姜澜笙。
看到发来的消息,姜澜笙有些惊讶。
惊讶的是傅言深为了时初竟然这么用心。
“时初,你看看这个吧。”
时初揉揉眼睛,接过递来的手机,看着短信的内容,她看完半天没有吭声。
“这件事不简单,他们查了那么久还没查到具体原因,假如让你知道了,你肯定一门心思放在这件事上。他不是不告诉你,而是在找一个合适的契机告诉你。”
姜澜笙也不知道时初究竟有没有听她说话,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口接着一口的喝酒。
时初心里已经有谱了,她想起某天晚上,傅言深有试探性的跟她提过有关母亲的事情。
那时候她的反应很强烈,后来他也没说了。
知道提起这件事会让自己难受,这可能就是他迟迟不肯告诉自己的原因吧。
“算了,你自己想吧,想清楚就好了。”
姜澜笙幽幽的说着,手又点燃了一根香烟。
过了一会儿,酒的后劲儿上来,时初趴在桌上,嘴里喃喃自语不只知道在说些什么。
太小声,听不清楚。
“哎,你怎么在这儿?”
一个熟悉的声音乍起,姜澜笙朝说话的方向看去。
艾博林痞笑的朝她招手,姜澜笙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姜澜笙,你干嘛对我爱答不理的样子……咦!这谁啊?”艾博林凑近时初,在昏暗的灯光下看清了时初的脸。
“时初,她怎么在这儿啊,刚才傅言深还给我打电话问了她呢,你把她灌醉了?”
姜澜笙心里本来就烦,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更加烦躁:“艾博林,你上辈子是个市井妇人吧,你能不能闭嘴,吵死了。”
“切!”艾博林不跟她计较,他盯着桌上的酒瓶问道:“现在怎么办?叫傅言深过来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