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日子里,陈芳月在时父面前表现得多想一个慈母,可背着时父,她又是另一幅样子。
她的房间成了时灵的,自己喜欢的玩具也统统给了时灵,就连方芸留给时初的遗物都被陈芳月搜刮走了。一开始时初还会反抗,可是得到的结果却是时父的一顿骂。
说什么:“灵儿是妹妹,你应该让着她,你大了,应该懂得照顾妹妹。”
慢慢的,这些话听多了,时初就不再跟时父说了。
后来,时初生了一场大病,陈芳月为了不让人诟病,养起了慈母的戏码。
时初忘了不少事情,放松了对她的戒备,也是在这个时候,时家成了她陈芳月的领土,所有人都被她玩弄着鼓掌之中。
睡梦中的时初呓语,猛地睁开眼睛,她久久没有从梦境中缓过来。
傅言深看到她醒来,松了口气。
“做噩梦了?”
他将床头的水递给时初,她一口饮尽,哑着嗓子说:“嗯,梦到以前的事情了。”
傅言深帮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接过空空的水杯放在床头。
“现在几点了?”
时初问。
傅言深看了看手机:“六点四十。”
时初吐出一口浊气,身上睡衣被汗水侵湿,觉得有点冷,她翻身下床,去更衣室换了一套睡衣回到床上。
“还要睡吗?”
傅言深温柔的将她的头发撇在耳后,把她揽入怀中。
时初虚弱的摇头:“不想睡了,太累,我们聊聊天吧。”
“想聊什么?”
时初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要聊什么,最后两个人一直坐到大天亮。
今天的天气不错,远处的山峦间隐隐的透着红色,映着白色的血,景色好看极了。
傅言深带着时初去外面溜达了一圈回来正好吃早餐,时初没怎么吃,心事重重的。
“待会儿去补一下觉,不要去公司了。”
傅言深捏了捏时初的手,声音温柔。
时初也知道自己这个样子不适合工作,索性就同意了。
吃过早餐,傅言深换了一套衣服下楼,在经过客厅的时候停下,他走到时初身边,伏身在她唇边吻了一下:“中午我回来陪你吃饭。”
时初乖巧的点头:“好,路上小心。”
她送傅言深到门口,傅言深怕她冻着,催促她赶紧回去。隔着玻璃,时初看到傅言深离开别墅。
时初回到沙发上,呆呆的望着漆黑的电视。
“太太,心情不好?。”
青嫂坐在时初旁边。
“没有,就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时初幽幽的回答着,她看着青嫂,露出一个笑。
“既然想不通,那就别想,人这一生哪儿有那么多明白的事儿,糊糊涂涂的不也很好吗。”
青嫂笑了笑,拍拍时初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太太,你还年轻,以后遇到的事儿还多。老太太经常说,凡是看淡些,这样活着才不会累。你们啊,就是把一些事情看太重了。”
时初如梦初醒一般,突然被青嫂点通了。
“青嫂,谢谢你。”
青嫂一愣:“这有什么好谢的。”
时初想通过后心情就好多了,中午的时候帮着青嫂做了不少吃的,就等傅言深回来。
结果她没等到傅言深,却等到了他的电话。
邻省的公司出了一点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时初,不好意思。”
“没什么,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时初问。
傅言深看了看行程,“后天才会回来,我不在的这两天你可以去舅舅那边。”
“好,你安心处理事情吧。”
他们聊了两句时初就听到空姐在催促登记的声音,挂了电话,时初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
这时候雯雯给她打来电话,说严总和杨总来了,指名道姓的要见她,还带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过来。
时初没什么事情做,索性就换了一套职业装去了公司。
来到公司时初才知道,原来杨总和严总给她介绍了一个大客户。是做皮包生意,从国外来的进口商。
时初跟他相谈甚欢,聊了好久签下了一个两千多万的合同。
送走了那个大客户,严总笑着说:“时董事长,我们帮你介绍了这么大一个客户,是不是应该请我们吃顿饭表示表示啊。”
时初一笑:“这是自然,上次就没机会请你们吃饭,这次一定要安排上。”
她转身对处理公司事宜的裕康说:“帮我订上次和言深去吃的那家餐厅。”
“是‘御宴家’吗?”
听到这个名字,严总和杨总都愣住了,他们相视对望:“董事长,这会不会太奢侈了。”
但凡高端一点的人都知道这个‘御宴家’,那可不是想吃就能吃的,必须要提前一个月预定不说,费用还不低。
即便是他们这种做生意的人,要不是接见特别重要的客户,都不会去那边,因为这价格真的贵,还不好订位置。
“没事儿,那边有专属的位置,随时可以去。”
“是吗,那我们可托了时董事长的福了。”严总哈哈大笑。
在时初跟他们聊天的时候,裕康已经打电话订好了位置。
“严总,杨总,你们先过去,我拿一样东西,随后就跟上来。你们过去直接报我的名字就好。”她一脸歉意。
时初想到什么似的说:“这样吧,裕康你跟他严总他们先过去,我随后就来。”
“不用,我们先过去等你就好。”
他们到不会担心时初会打肿脸充胖子,因为傅言深在那‘御宴家’有投资,所以有优待,
“没事儿,我开车很快。”
裕康跟严总他们走了,时初转身回到公司,拿了自己的包包就往楼下走,她在进入地下车库的时候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吸引住、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张晨一改之前的形象,一本正经的对抵在面前的女人说。
“怎么,我就不能来?”女人靠近张晨,脸都快贴上去了。
张晨皱起眉头,“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赶紧回去。”
他将她的手拉开,女人顺势倒在他怀里,一只手穿过他的腰,紧紧的扣着。
她的力气很大,大到张晨扣了许久都没有扣掉。
“放开。”他言语间抬着羞怒,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给缠着,还是以这种暧昧的姿势。
“我不,好不容易找到你,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要是你跑了怎么办,我上哪儿逮人啊。”
时初好奇的朝说话的方向过去,正好看到方千雅耍赖一般的赖在张晨身上。
她愣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千雅,你别逼我动粗。”
“你动啊,随便怎么动,我不反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