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是不是他?
海水沧婪2025-07-02 21:254,182

咸香的味道在嘴里蔓延,薯片薄而脆,吃起来味道很不错。

  然而秉砚州此刻的脑子里却根本没空在意这些,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自己凑近姜祁止时看到的对方白白嫩嫩的手,还有那一瞬间注意到的,上面清晰可见细小的青筋和细细的汗毛!

  她的甲盖是漂亮的粉红色,指甲修的圆润又干净,看上去竟然该死的有些可口...

  他的想法姜祁止自然是不知道的,手中薯片被叼走的一瞬间,她的脑子就已经空白了。

  秉砚州吃完一片薯片之后再无动静,这反倒让姜祁止莫名安心了些。她默默的收回手,不敢有丝毫别的动作。即便明知道这也许只是他的无意之举,心里却依旧不平静。

  刚刚秉砚州的举动,好像有些过界了...

  不可以!

  这个想法只出来了一瞬间,就被姜祁止压了下去。她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开始后悔,自己怎么突然就鬼迷心窍了,直接把整包都递过去该多好,现在搞得这么暧昧,他们两个人往后还怎么愉快相处...

  “你怎么了?”秉砚州从涩意中回神,本以为姜祁止会害羞,结果看到的是她沉默的模样。

  他一下有些心虚。

  他本就动机不纯,看道姜祁止这样,生怕对方因为自己刚才的举动生气,然而这些他却不能表露出来,只好假装无意!

  “嗯?”姜祁止回过神,特意探究的看了秉砚州一眼,发现他神色如常。

  那么自己刚才的想法应该是多余的,秉砚州是什么人,能被他看上的应该是那种大户人家条件极好的千金小公主,绝对不是她这样的拿生命讨生活的俗人!

  这人应该没别的意思,刚才的举动也是自己先做的,要说真有什么,那也是她姜祁止...

  “没事,咱们快回去吧,秉总你公务繁忙,总不能为了我耽搁太多时间。”

  她说这话自己都觉得心虚不已,连脸都不敢转向秉砚州。好在秉砚州没有多做纠结,也似乎没有看出她异样的内心,闻言点点头,“好。”

  车子缓缓开动,没过多久就到了集团楼下车库。

  相比较姜祁止,秉砚州才是内心最不平静的那个人。

  姜祁止刚才的表现让他看不出丝毫异样,原本他觉得自己应该感到庆幸,现在却觉得自己反而更加抑郁。一路上,他都在想:姜祁止到底有没有发现自己对她的不一样?还是在她眼里,他秉砚州是个天生和善的人,和一个貌美的女人独处这么久,丝毫不会产生任何龌龊的人心,把她当成兄弟?

  可如果不是这样,那为什么他的心思都已经明显到这般情不自禁的地步,却没还让对方产生半点疑心?

  这段时间他和姜祁止之间的关系说不上多亲密,但秉砚州打心底觉得他们两个也算是熟识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和她之间隔着一层看不清摸不透的膜!

  这层膜让他没办法窥探姜祁止内心的真正想法。无论如何,秉砚州也不相信以姜祁止这么聪明的人,会在他几次三番做暗示之后依旧没有任何察觉,这样就可以解释成,姜祁止根本就是在装傻!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难受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经很少有什么事能这么影响他的情绪,或许只有这个人是个例外!

  “秉总。”

  此刻,办公室里依旧只有姜祁止和秉砚州两个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姜祁止却觉得自己呆在这里没有以往那么安逸,他们两人之间的氛围突然变得好奇怪!

  “什么事?”心不在焉的看着桌上摊开的一份文件,听到姜祁止的话也不敢抬头,生怕泄露了自己真实的情绪。

  他这副冷淡的态度让姜祁止一愣,秉砚州对她一直是温和的,从没有想现在这样平静。她开始退却,原本他细腻一直在琢磨要不要把自己这些甜梗在心里的想法问出来,现在却觉得自己这样鲁莽贸未必是一件好事,这可是秉砚州!

  她在内心犹豫许久,其实也只不过了一霎那功夫,心里的求知欲终究战胜了她的犹疑,为这件事,她在心里憋了很久,生怕问出口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最想要的那个,但,她必须得问了!

  “秉砚州。”她直呼其名,神色正紧。

  男人一下正襟危坐起来。“你说。”

  “我们两个...以前是不是认识?”姜祁止心一横,说出口。

  接着又怕自己语言表述不当,解释道:“我是说,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我们...”

  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秉砚州不知道自己现在倒底是激动多一些,还是恐慌多些。

  放在桌上的手开始隐隐颤抖,他状似无意反问:“姜小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唔。”姜祁止背靠沙发,低着头似在沉思,“也没什么,就是觉得秉总你,跟我以前小时候认识的一个小孩子很像。”

  很像!只是很像!

  秉砚州的手突然用力握权,却没办法压下心里汹涌而至的激荡情绪。片刻后,他听见自己声音如常的道:“能让姜小姐惦记这么久,想必那个人对你来说是特别的吧?”

  男人神色平淡,丝毫不觉惊讶,姜祁止止不住心里失落,看来果然不是粥粥。

  “是。”她还是点点头,坚定道:“他很特别。”她又笑了笑,抬头斜斜的看着天花板,开始回忆:“你不知道,他很可爱,对我很好,是我小时候最好的玩伴。”

  可惜后来他不见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孩子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她找了这么多年,依旧毫无音讯。

  “这样啊...”心里突然滑过一股暖流,满满的都是甜意。

  秉砚州没想到姜祁止不但记得自己,甚至还把他看得这么重,可他却...

  “嗯。”虽然结果她并不惊讶,但她每每想起那个小破孩心情就很低落,遂不想再说。

  “这些都不重要了...”姜祁止叹息一声。

  秉砚州心里一紧,几乎立刻脱口追问,“怎么说?”

  他表现得太过失常,这不像他的性格,姜祁止闻言看了他一眼,奇怪道:“秉总为什么对他的事这么感兴趣?”

  “没。”秉砚州下意识否认。

  即便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但他身居高位多年,早就已经学会遇到任何事情都面不改色。因而他接下来说的话一下便打消了姜祁止的疑虑。“看你这么在意,我随口问问。”

  “这样啊。”姜祁止心里遗憾,她刚才差点抱有希望,以为秉砚州对这些话觉得熟悉,以为事情有了转机,没想到...

  “那你有没有想过去找他?”秉砚州突然站起身,离开办公桌,走到姜祁止对面沙发坐下。

  被他这么一问,将气质又陷在回忆里,想到这个,坚定道:“有啊,怎么没有。”她一直笑着,“只是,一直没找到。”

  或许是秉砚州给她的感觉太过熟悉,又或许她需要找一个发泄口,秉砚州问的,姜祁止都说了。

  她这辈子其实活的挺快乐的,也算是无忧无虑。她为人勤奋,知道上进,最重要的是特别努力。

  小时候家里父母宠着,姜祁止过得很幸福。后来失去了这些,她也没觉得自己的日子苦。那些对别人来说特别苦、特别难过的日子对她来说却犹嫌不够,这也是为什么她年纪轻轻就能成为金牌保镖的原因,因为她比大多数人都不要命!

  “为什么会找不到?”秉砚州问。

  心却止不住往下沉,还能为什么,他身为秉家后辈,在经历绑架风波后被接回家,势必会被保护的更加安全。秉家的实力有多恐怖,别人不清楚,身为继承人的秉砚州却是十分明白。秉家后人的身份,一个小小的俱乐部保镖,再给她20年,也不一定能有眉目。

  是了!他怎么没想到这些,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怪对方没来找他,心里从期待变成了绝望,到最后甚至产生了恨!

  姜祁止来他这的确不是偶然。身为秉家继承人,拥有这莫大的权力,想找一个人对他来说只是时间问题。确实,他从找到这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心里想好了要把人留在自己身边,姜祁止是他小时侯黑暗生命里为数不多的光。

  刚开始,他没想着把她据为己有,只是想着找到她,重新拥有她,以后的日子,也能无时无刻感受那份珍藏在记忆里早已模糊不清的温暖。

  但他高估了姜祁止在自己心里的位置,也低估了现在这个姜祁止的魅力,原本小时候成为执念的那份亲情不知何时早已变质!

  现在的他,对眼前这个好看的女人满是欲望,对视就会心跳加速,无论在做任何事都会不由自主的去注意她,无时无刻不想她,觉得她做什么都是*的。

  姐姐!...姜祁止,以后不再纯粹只是姐姐了...

  “我也不知道。”时光荏苒。说起来,距离那段童年回忆满打满算竟然已经过了将近十年。

  现在细细想来姜祁止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明明只是人生中一段平淡的记忆,自己却硬生生记了这么久,久道她自己现在想来都觉得震惊。

  ...

  跟在秉砚州身边的日子说起来一直都很平淡,至少姜祁止感觉不到半点以前接其他雇主单子时的快感。

  金牌保镖跟普通保镖差别很大。两者都是被雇主雇佣保护人生安全的。

  普通保镖的生命安全基本上都是可以保障的,因为他们只需要在雇主小打小闹的时候出现撑个场面。但金牌保镖不同,雇主雇佣他们就是为了给自己保命的。

  所有能够达到金牌等级的保镖,无一不是身手了得,以一抵十。

  以往姜祁止接的单子,都是在拿生命消耗的活儿。论其凶险程度,因为意外丢了命的金牌保镖大有人在。

  按照常理推断,普通职业者等级越高,赚的钱越多,过得就越好。但这些对保镖这种职业来说却是相反,高到姜祁止这个级别,赚到的钱越多,就表明她的生命安全越得不到保障!

  要雇佣金牌保镖的人,无一不是生命受到威胁的人,说直白点,就是有仇家。像姜祁止这样的只要接单就从没有失手,相对应的,得罪的人也就越多。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自我感觉十分牛逼,收了好几百万保护秉砚州一年的金牌保镖姜祁止,硬生生在秉砚州的办公室里过上了养老一般的生活!

  距离上次碰巧救了刘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

  这期间,姜祁止每天要做的事无一例外的千篇一律。从早上起床吃了早饭,跟秉砚州来集团,然后隔三岔五去看望刘梨。

  秉砚州有多忙姜祁止就有多空!以至于接到秉砚州的单子上任两个月以来,某天心血来潮上称称了一把体重的姜祁止,可耻的发现自己竟然重了一公斤!

  至那之后,不顾秉砚州意味不明的眼神,每天清早护送秉砚州公司之后,她都会趁机下楼绕着公司附近的道路跑上三公里。

  今天也不例外。

  原本作为一个保镖,她不应该在上班时间做别的事。但半个多月前的某一天,姜祁止回看他们两方签的合同,发现上面并没有明确说明她要一天24小时不间断跟着秉砚州。

  也就是说她可以随心所以,只要保证在雇主绝对安全的情况下。

  姜祁止从小体能就不错,小时侯比起小姑娘更像是个小男孩,喜欢在外面到处疯跑玩耍,因此那时候皮肤被太阳晒得特别黑。

  后来出现变故,整天满脑子想的全是训练,终日不出房门,倒是越来越白。现在的皮肤看起来比一般女孩字还要白上几分。

  她长得很漂亮,加上皮肤白,如果不说话,是个妥妥得高冷型美女,让人一眼看上去最先感觉到的是惊艳,然后就是距离感。

  因而即便她在炎热的夏天穿着长袖长裤跑步,虽然引得路人频频回头,却愣是没有一个人敢议论她什么。

  跑完三公里,照例去公司楼下小超市买了瓶矿泉水喝了几口,再走出门时她却愣住了。

  大楼正前方的广场上,赫然站着一个身形瘦削的少年。

  该少年跟她一样长衣长裤,一头短发有些偏长,刘海甚至已经把他的眼睛遮住一半。在阳光高照的室外,这人全身看起来却十分阴郁。

  他视线直直的看过来,距离太远,姜祁止有些看不清那人的情绪,心情却在一瞬间变得复杂。

  她快步走向那人,不敢置信道:“秉琅?”

继续阅读:第28章 又见秉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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