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我错了,我向你保证若是我再招惹别人,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好不好,或者你将我千刀万剐,将我挫骨扬灰,让我万劫不复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你不要不认我好不好,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是他已经疯了,她的冷漠已经快将他折磨疯了,三年里明明她就在它身边,他却不觉,而她明明与他只有一墙之隔却从不曾出来见他。
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却似打在心里一般痛的难以附加,他没错,他没有对不起她,是她错了,是她的错,心密密麻麻的疼,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任地下尖锐的沙石磨破了她的手掌,任那些碎石留在手掌里,扯痛她的神经。
“凝儿,凝儿,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你不是爱叫我混蛋吗,我已经好久没有听你叫过了,你看我混蛋了那么久,你再骂我一次好不好?”奚泷跪坐在地上,看着面如死灰的莫雨凝,心一阵阵的揪起,她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究竟做了什么让她对自己心灰意冷。
“凝儿,你打我好不好?你总是骂我我脸皮厚,你看看如今还禁不禁打。”讨好一般,拿起她的手不停的往自己脸上打去,可是她依旧无动于衷,似是在看一场与她无关的折子戏一般。
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无奈折磨的他几近癫狂,她究竟是怎么了?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让她成了这幅模样。
“王爷,我是绝尘,不是你的凝儿,请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用力挥开顾辞轩的手,哽咽道。
“不,你是凝儿,是我的凝儿,是我的丑八怪,我不会认错的,凝儿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我改好不好,三年了,我已经受到了惩罚,你能不能原谅我?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凝儿,我爱你,不要再惩罚我了。”三年不相见,纵是他犯了什么样的过错也都可以弥补了吧!他从不曾对不起她,他是喜欢美人,但都仅仅是喜欢而已,从不曾做过什么。
“莫雨凝已经死在三年前了,王爷为何连一个死人都不肯放过?若是王爷真的以为我是她,便以为吧!民女告退。”她是绝尘,不是莫雨凝,不是莫雨凝,她在心中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她不是,可是心中却又有另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叫嚣着,说她就是莫雨凝,是那个爱着顾辞轩的莫雨凝,是那个在新婚弃了丈夫而去的莫雨凝。
“如今的我是绝尘,请王爷放手。”痛苦的闭上眼睛,任由心中的苦涩蔓延,如今的她别无选择,与其让他知道真相更加痛苦倒不如让他这样。
“三年前的莫雨凝痴心错付,一颗真心死在断崖之下,如今的绝尘了无红尘牵挂,一生不再沾惹红尘情缘,请王爷放过绝尘,放过自己。”冰冷的语气带着深深的绝望,她真的是无路可走了,活着不过是为了能静静的看着他,如今她真的想放下了,深切的执念,折磨的不只是他还有自己。
听到她的话,顾辞轩感觉自己吸入了一股凉气,冷得他连身子都开始发僵。慢慢松开她的手,拉开两人的距离,他的眼底尽是伤痛,心被狠狠地揪起。
“了无牵挂?呵呵,凝儿,即是了无牵挂为何还要与我想见,即是了无牵挂,又何需披着单衣来寻我?凝儿,你究竟是在骗我,还是在骗自己?”他笑的满脸是伤,十几年的情分怎可能说放下就能放下,他不是傻瓜,他一直都在用他们的感情做赌注,若是无情,她又何苦来冒雨看他。
“王爷,放手吧!绝尘心已死,请王爷放我一条生路。”苦涩的泪水滑进嘴里,咸涩的滋味让她一阵发颤。
莫雨凝的话犹如一把刀刻在他的心口,手指一颤,却怎么都不愿放手:“不放,凝儿,我不信。”他不相信她真的可以将这份感情放下,爱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能放下,找了她三年,他都不曾退缩过,如今他怎会信她能放下啊!
回王府的路上,俞季将三年前的事情细细的回想一番,窗外的雨声扰的她一阵心烦,他们之间或许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这件事情她必须要查清楚。
推开寝阁的门,俞季放下沾了冷气的衣服,还未回神就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如画见此悄悄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怎么去了这么久?她可是会见他了?”拥着她冰凉的身子坐到暖炉旁,伸手拨了拨暖炉内的炉火,让屋内更暖一些。
“她会去见的,只是恐怕他们两个没那么容易复合。”俞季靠在它身上无力的摇了摇头。
“究竟发生了什么?雨凝不是那种会斤斤计较的人,而且老七也不曾做过什么。”他们大婚时他在京城,那些日子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啊,他也未曾见顾辞轩做过什么事情,如果她真的是心里有什么疙瘩,也不可能会躲了他三年不见啊!
“奚泷,当初奚泷娶雨凝的时候有没有人不同意这桩婚事,或者有没有人想要娶雨凝?”如果事情真的是她想的那样,敢这样做的京城里没有多少人,没有人会因为此事得罪祁王府甚至是离王府和安国侯府的人,而且此事是皇帝赐婚,除非有人有滔天的权利才敢如此。如果有人真的敢做,能做的一定是想将让祁王府和安国侯府心生嫌隙,或者那人真的是心系莫雨凝,走上极端。
“问这做什么?”奚泷有些疑问道。当初两个人两情相悦又是皇帝赐婚,两人并没有多大压力。
“没什么,我有些好奇安国侯府势力那么大,当初皇帝并没有要传位给太子的意思,难道就没人阻拦?”俞季轻扯唇角道。
她虽不在意朝堂的事,可在当初有不少皇子去拉拢将军府,对于皇帝传位的事还是有所耳闻的,皇帝是立了储,可是太子昏庸又没有治国理政的才能,所以皇帝并没有要传位给太子的意思,只是当初太子的母族势力强大,加上皇后施压,顾辞泽是嫡长子,所以立了储。
因为皇帝迟迟不曾表明意思,朝堂上的诸位皇子各怀心思,当初朝堂风云暗涌,安国侯府势力强大,谁人不想靠上这棵大树,而安国侯仅有一女,那些人更是挤破了头要与安国侯府攀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