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身边危险
安华2024-07-17 13:333,433

病房的灯关后,窗口拉上了窗帘,屋里还是有些光亮,屋外有路灯照着,红通通的灯光洒在阴暗的路面。

此起彼伏的鼾声响起来,赧平安的鼾声最大,将许多的鼾声压住。

我全无睡意,在床上辗转难眠,我睁着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朦朦的看不真切。

我闭上眼,往事又涌上行头,爱与狠的纠缠。

不知过了多久,我坐了起来,身上的热度散了,我感到了凉意。

离门很近的病人揭开了被子,他坐了起来,他没有开灯,他下了床,鞑上了鞋。

“你可以开灯啊,你看得见吗?”我关切的问。

他直立着没有回话,就像我没说,我不存在样。

屋里就有了动静,他机械的走动着,他面无表情,很是木讷的走着,他像一具行尸走肉,径直的向前走。

他走到了窗前,借着窗外的灯,我看到他的双眼是睁着的,他站立了一会,又转过身来,向我走来。

我呆呆的看着他,直到他站在我身旁,他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双目无光,直直的,我的头皮发麻,流了一身冷汗。

我紧张的注意他,生怕他伤害我,我的神经绷直,双手已做好反抗的准备。

他终于转身,漫无目的走着,四处游荡着。

他走向他的床,然后坐在床沿,随后揭开被子,躺到床上。

我松了一口气,他在梦游,我听到了他的粗重呼吸声。

在鼾声的合奏曲中,我似睡似醒,听到有沉重的脚步声,粗粗的喘息声,有脚蹬床的声音。

我再次醒过来,猛的睁大了双眼,天还没有亮,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我床前,我的心一紧,被惊吓了,他盯着我看,我看到他突然俯下身子,一双大手向我伸过来。

我慌忙用双手拦挡,他的双手的力很大,我的双手并未阻止到他,而是被他狠狠按住,似千斤之力。

我苍促的大声喊着:“救命,救命。”

他的双手在移动,正向我的脖子而去,他的一只手粗鲁的掐住我的脖子,让我喘不过气,我只觉得天昏地暗,呼吸不通畅,我的双脚用力踢着,蹬到他的身体,他似乎毫无知觉,任我踢蹬,我感到了窒息,再也使不出力。

天花板上的灯忽然亮了,屋里如白昼,还不适应光的眼睛花了。

“叉烧包要杀人了,快起来,快起来。”有人急呼着。

“喊什么,大半夜,吵的老子睡不安生。”

“叉烧包要杀人,快起来。”

有人眯着眼,看着周遭,看着眼前的一幕,大张着嘴喊叫。

有人急忙掀了被子,光着脚丫子下了床,“都起来,都起来。”

屋里一片嘈杂,几个人都爬了起来,没顾着穿鞋就跑来。

我在挣扎中缓过气来,我以为会被憋死,那知还能大口呼吸。

他们四个人拉扯着叉烧包,叉烧包体格健壮,用身体顶撞着他们。

“把他按到床上,用绳子把他绑起来。”申经斌喊。

叉烧包恼怒着,他咆哮着,腾出手来一把掐住申经斌的脖子,把他顶到了墙上,叉烧包弓着身体,三人拉扯着叉烧包,却拉不动叉烧包。

申经斌用双手试图解开叉烧包的手,而对方的手还在施力,申经斌面无血色,只翻着白眼。

我从惊惧中平静下来,立刻就跳下床,冲到叉烧包身边,张开嘴就咬住叉烧包的手臂,我尖硬的牙齐用力,触到他粗糙的皮肉。

“啊”,叉烧包嚎叫一声,猛的缩回了手,他用头猛撞着我的头,我的脑袋轰轰做响,一时一片空白。

当我再次清醒过来,申经斌坐在墙根抱住了叉烧包的腿,我拽着叉烧包的胳膊,四人合力将他弄倒。

叉烧包张着血喷大口吼叫着,他使出全身力气反抗着,他想翻过身,他想爬起来,他咆哮着,我们用自己的膝盖压着他的四肢,让他无法翻身。

病房门开了,老秦和老绑跑了进来,一名值夜班的女护士惊慌的跑进来。

“把他弄起来,绑到床上去。”老秦大声指挥着。

我们四人站起身,老秦和老绑也来帮忙,把叉烧包从地上揪了起来,叉烧包不肯就犯,他手舞足蹈的,我们用力推拽着他,几人合力把他按到了床上,老绑使出绳子将他绑在了床上。

“叉烧包居然把绳子磨断了,看来要用铁链子把他绑起来。”老绑说。

“老绑,你多绑他几圈,免得他又把绳子磨断,这大晚上的一惊一乍的,全医院的人都被吵醒了。”老秦打着哈欠。

“没事了,你们别在这站着了,都回去睡吧。”女护士提醒。

老绑将叉烧包的手脚都捆牢了,他才站起身,“老秦,走吧,回去再睡个回笼觉。”

我见到他们三人离开,病房的门再次关上,申经斌用手揉着脖子。

“申经斌,你还好吧?”我关心的询问。

“不是你情急之中把他咬一口,我今晚就要死在他手里,我还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申经斌庆幸的说。

“你说谢谢就见外了,我喊救命时,是你第一个爬起来喊叫的,是你第一个光着脚丫子冲过来的。”我用手揉着头,头上起了包,一按还生疼。

“你的头没事吧?我听到叉烧包用头撞你,两个头碰的邦邦响。”申经斌关心的问。

“只是起了几个小包,我揉揉就好了。”我用手轻轻揉着头上的包,嘴里还发出嘶嘶的疼痛声。

“我关灯了,睡吧。”申经斌伸手按动墙上的白色开关。

眼前再次陷入黑暗,我平静的躺着,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我畏惧的看着四周。

病房里的鼾声再次响起,困意缓缓的袭向我,先前的警惕已经消散。

我看到眼前的景物异常的清晰,白色的病房,白色的铁床,白色的棉被,病人穿着条纹的服装。

在我对面的病床上,叉烧包昂起头,露出丑陋的脸,他用一只眼瞄着我,那知眼带着血丝,他对我邪恶的笑着,我看到了他的一双大手,他的手在不断的活动着,他的手上绑有绳子,他把绳子放在铁床沿上磨擦,要不了多久,那根绳子就会磨断。

我焦急的看在眼里,要阻止他磨绳子,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就大声喊着,叉烧包又在磨绳子了。

也许是我的喊叫惊动了他,他的手不动了,他警觉的用一只眼扫视着屋内,几个病床上的病人睡的正香,没有被我的喊叫声吵醒而爬起来,他冷笑着,双手继续磨着绳子。

我再次张大嘴喊叫,希望他们会醒来,那知他们依旧睡着,没有人起床。

我算是白喊了,他们是睡死了吗,雷打不动的,或者是药物的作用,没有人醒来,叉烧包看到此情此景笑得更欢,他用眼声挑衅着我,又加快了磨擦绳子的速度。

求人不如求己,我急在心里,我必须制止他,必须用绳子把他绑的更紧,我想着起身,那知我起不来,我的手脚被绳索牢牢绑住,我使出浑身力气想挣断绳索,那知徒劳无功。

我急促的喊着,申经斌,你快醒醒,叉烧包在磨绳子……

叉烧包笑的很张狂,他手上的绳子已经被他磨断,一些绳头从他手腕上滑落,他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得意的笑着,他的双手自由了,开始解脚上的绳子。

病房里的鼾声没有停下,那是自由自在的鼾声,畅快淋漓的鼾声,他们似乎在比赛,看谁的鼾声大。

我的喊声不起任何作用,叉烧包摇着肥肥的大脑袋,在享受着鼾乐。

叉烧包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的喊叫声激起他的愤怒,他咬牙切齿的,丑脸变的扭曲,他用手指点着我,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我。

我不想坐以待毙,在他没解开双脚上的绳子,下得了床上时,我要坐起来,我活动着手腕,将绳子贴在床沿上使劲的磨擦,我听到磨擦发出的声响,磨擦产生的热度,我摧促着自己,要快,必须赶到他来之前,我可以坐起来,双手能对付他。

不好,叉烧包就在我的眼前了,他直挺挺的立在我的床前,我看到他狰狞的脸,他张着血喷的大口,他忽然弯曲着身子,那张邪恶的脸渐渐的靠近我,他的脸好大,每条皱纹都看的清楚,他的唇很厚,从他的大嘴里吐出腥味来。

也许绳子快磨断了,绳子炽热的烫着我的手腕,我只要稍一使力,绳子就会瞬间绷断,我一咬牙就使出劲来,绳子勒着我的皮肤,还嵌进肉里去,更深进骨子里,痛得呲牙咧嘴,可绳子还是没断,我又吼了一声,我听到铁床碰撞着墙壁的声响,我歇斯底里喊叫着,真的很不争气,该死的,绳子仍然绑着我,我痛恨我的无能。

叉烧包笑的肆无忌惮,他用一只眼蔑视着我,我浑身颤抖着,惊恐的看着他。

叉烧包伸出一只右手来,他的右手雪亮亮的,他的指甲尖尖长长的,那不是指甲,而是尖锐的刀,刀发着寒光。

我无助的看着他,叉烧包在我面前炫耀着他的刑具,他贪婪的用腥红的舌头舔着嘴角。

我的手还在磨擦着绳子,希望在最后关头能磨断绳子,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要放弃。

叉烧包已急不可耐了,他的嘴巴歪着,带刀的手猛的向我的胸膛捅去……

我惨叫一声,双脚重重的砸着床板,发出咚的声响,我被惊醒了,天以大亮呢,原来是场恶梦,我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右手摸着我的胸,胸部完整无缺,没有窟窿眼,我的心剧烈跳动着,我毫发未损,但出了一身凉凉的冷汗。

我从床上坐起来,呆呆的着前方,病友们都陆续的起床,开始去洗漱。

“荆神并,你做恶梦了?”申经斌看着我说。

“你怎么知道的,你听到我喊叫了?”我好奇的望向他。

“你的喊叫,我是没听见,我只看到你的身体猛的一颤,原后你就醒了。”

“喊叫无声,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我做了个恶梦,梦见叉烧包磨断绳子,然后走向我。”

“你是受了昨晚的刺激,一些思想活动还残存在脑海中,昨晚真是有惊无险。”

“昨晚我差点丧命,还有惊无险呢?在这样下去,我迟早死在他手里。”我焦虑的说。

继续阅读:第16章 没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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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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