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姜忆的手,让她把手,紧紧地贴在他的手臂上。
她愣了下。
眨巴了一下眼睛。
什么意思?
“回来以后,让你随意检查。”
……
前往厉家庄园的路上。
厉靳年慵懒地靠在座位上,阖上眸。
“三少,您现在突然过去,厉景铄恐怕会勃然大怒。”
“他生气与我何干?”男人淡笑。
徐彬:“您打算和在明面上撕扯?”
“还不到时候。”厉靳年平静地说:“等快到了再叫我。”
他刚刚吃完药,现在想要好好休息。
赵医生叮嘱,近期他需要好好静养,才能尽快把体内的余毒清掉。
“您休息吧,等到了的时候,我会喊您的。”徐彬一如既往礼貌地回答。
他有点担心,现在厉靳年突然出现,会和厉景铄再起冲突。
那个男人,往日斯文儒雅,却连下毒的手段都用的出来。
过于狠戾。
这一次,是他们没有考虑周全。
当然,也没想到那个男人,丧心病狂至此。
豪门圈,没有任何血缘感情。
厉靳年阖上眸,脑海里浮现起姜忆威胁他的模样。
女人的威胁,柔柔.软软,一点力度都没有。
可他很受用。
无论有多危险,有个人在等着他回去。
这和过往都不一样。
过去,他压根不在意自己能活多久。
但现在不同。
他留恋,因为有人在等他。
厉靳年浅色的唇,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刚才被擦掉口红的地方。
虽然那里已经没有了口红,但是碰上,还是有点灼热。
还真是栽到了她的手里。
……
厉家庄园。
客厅内,厉肃在和厉景铄谈论生意上的事。
“行,那这个项目就交给你了。”
厉肃低沉着声音说道:“你马上也该结婚了,等婚后,再把重心放到公司上来吧。”
叮咚,门铃响了。
管家过去开门。
开门,看到厉靳年一身黑色的西装,矗立在那里。
“三、三少。”管家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父亲已经回来了?”厉靳年习以为常,走进家里,脱下西装,朝客厅走去。
管家甚至来不及说什么,就看着他走到了客厅。
厉靳年的出现,让客厅里的人都愣住。
尤其是厉景铄。
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厉靳年的出现。
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厉景铄内心一直在不停地打鼓。
按理来说,他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就该和一个残疾人差不多!
怎么会健全的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那个药贩子骗了自己?
不、不会。
“父亲,大哥。”厉靳年平静地说着:“工作太忙,接到了邀请,我就过来了。”
厉肃不知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他嗯了一声:“坐吧。”
厉靳年目光掠过厉景铄吃惊的模样,嗤笑着坐下。
“大哥似乎看到我很吃惊。”
“没有,你看错了。”
厉景铄已经恢复正常。
他调整的很快,神态自若。
厉靳年淡淡一笑,收回目光。
厉景铄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
他一直在想,厉靳年是怎么来的。
他难道不是应该因为那个药,至少在医院里呆着么?
派人查询过,医院里没有他,而且他也没有回家。
南川的各大酒店,他都派人去调查,也没有找到厉靳年的身影。
真是见了鬼!
“对了,父亲。”厉靳年取出来一份文件,放到桌子上。
厉肃目光看向文件:“这是什么?”
“之前您让调查的二哥的公司的内容。”
厉靳年言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
“这几天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晚上麻烦做一些清淡的。”
“三少放心。”管家赶紧说。
厉英彦在一旁,神色紧张。
父亲什么时候把调查公司的事情,交给了厉靳年那个家伙?
他快速和厉景铄交换了一个眼神。
对方示意,让他不要着急。
厉景铄皱起眉,想要努力从厉靳年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
他到底是怎么离开的,而且药效是解了吗?
看起来厉靳年很健康,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差别。
就在厉景铄思考的时候,啪的一声,厉肃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连华如荣都被吓到。
声音巨大,让客厅内的所有人都惊呆。
“老公,怎么了?”
“厉景铄。”厉肃压抑着愤怒,把文件夹直接甩到了他的身上:“我让你的弟弟跟着你学,你倒是有本事,他公司的账目出了问题,你帮他隐瞒?”
用力之大,让厉景铄感觉到疼痛。
他抓起文件,快速翻阅之后,脸色冷下。
被厉靳年算计了。
“爸,这事不怪大哥!是我让大哥帮忙的!”
厉英彦赶紧出来打圆场。
他凶狠地瞪着厉靳年。
又是这个私生子,出来挑事。上次车祸,怎么没有把他撞死?
厉靳年面色平静,他单手搭在膝盖上,唇角轻抿。
厉景铄面色铁青:“父亲,账目的问题,我回来会给您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厉肃怒道:“就算是家族企业,也要为公司的股东负责。我以为你们都明白。”
厉靳年平静出声:“大哥只是关心二哥而已。”
他神色微变,血腥从喉咙里涌现。
赶紧拿起手帕,捂住嘴巴,剧烈咳嗽了几声。
能明显地感觉到,血液从嗓子里涌现。
药效偏偏在这个时候上来,赵医生调制的解药还不能完全清楚余毒?
厉靳年漆黑的眼底,浮现出一丝冰冷。
因为这个药,他这一个月都要被困在南川。
厉景铄没有错过厉靳年咳嗽的过程。
他痛苦的表情,映入男人的眼底。
厉肃叫华如荣到书房谈话之时,厉景铄眸子微抬:“你命大,还能活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厉靳年手中的手帕上。
“刚才吐血了吧。”
厉英彦在一旁帮腔:“厉靳年,你最好记住自己的地位,一个私生子,别总是肖想自己奢望的东西。”
他压低声音,把刚才那份文件,摔到厉靳年的身上。
“以为用那个公司账目的事情,就可以威胁到大哥的继承人的地位?你别做梦了。”
厉英彦咧开嘴,讥讽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