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可看清局势了?你不该与我争,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关系,就算你斗赢了我,府宅的家底也落不到你头上,更撼动不了你在父亲心中的地位。”
司妙婷吃人眼神扫向司柠,“挑拨离间,姐姐真是炉火纯青。”
司柠放肆大笑,“哈哈!你我马上都要出嫁成他人妇,太傅府的一切都将与我无关,我又何须挑拨关系?不过是经历过亲情的背叛,想提醒妹妹两句罢了。”
司柠哀默说完,怜悯的眼神睹看司妙婷,提步离去。
司妙婷站在原地久久不曾动弹,当初的司柠是太傅府所有人宠在手心里的娇娇女,可他们还是说厌恶就厌恶。
她又何必自欺欺人,认为自己会是那个例外。
“大小姐与她说那些做什么?”走出院落,月凝不解发问。
等司妙婷被司家人抛弃,再讽刺岂不更痛快?
司柠勾唇笑了笑,摇摇头没说话。
司妙婷完美传承了司家人的自私自利,前几世二皇子登基后想削弱司家势力,她立马大义灭亲,下手毫不留情面。
这件事足以看出司妙婷根本不在乎司家人,只要触到她的利益,她会翻脸不认人。
她要着手对付那几个男人,难免顾忌不到司家人,要让他们内斗起来。
司柠赶到正堂时,白砚齐已被带了过来。
“你为何知明礼在赌坊之事?”司太傅拷问。
司夫人担忧司明礼之余,又害怕白砚齐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出来。
司柠不动声色走进去,默默站在最后面倾听着。
非必要时刻她不会出声。
白砚齐换了身锦衣,简单盥洗过,看起来有个人样。
他不跪不拜,站在司太傅面前昂着脑袋,“我为何知晓司明礼的事?”他奚落大笑,“怎么?司大夫人没跟你说那些事吗?”
司夫人那颗心沉了又沉,“白砚齐,事关我儿,人命关天,你想清楚再说话。”
她狠狠威胁白砚齐,让他注意着分寸。
她在太傅府失去依靠,白家不会好过。
白砚齐听出了她的话中意思,只可惜他现在不吃那一套。
他们给她很多次机会了,可她竟企图摆脱他们。
还说什么她手头上没有银子了,连首饰都当了供养他们。
啊呸,全是放屁!
他那晚登门闹腾一通,她立马让司明礼带着黄金现身。
什么没银子,是不想给他们银子吧!
她不仁,就别怪他不义。
“司夫人别急啊,那些事我得慢慢说。”他啧啧讥讽,语气里全是咬牙切齿的毒辣。
司夫人强颜欢笑盯着他,“明礼不知如何了,我怎能不急。”
司太傅在跟前,她不能说太过明显的话,只希望白砚齐能明白搞垮她,倒霉的只会是白家。
白砚齐冷冷笑了,“司明礼现在的境况,可全是司夫人亲自造成的啊!”
司夫人表情瞬间僵住,浑身如堕冰窖,刺骨寒意席卷全身。
“怎么回事?”司太傅拍桌凛声吼道。
“老爷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明礼是我的儿子,我怎会害他。”司夫人哀苦摇头为自己辩解。
这乃是实话,做母亲的,怎会舍得伤害自己的孩子。
司太傅神色缓解舒展,却又听白砚齐道:“司夫人确实不会害他,是他拿了金锭子没把持住自己,非要赌,最后输个倾家荡产。”
“什么金锭子?”
司太傅一下子抓住了白砚齐话中的重点,是因为夫人给了明礼金子,明礼才去赌的?
夫人为何平白无故要给明礼金子?她哪里的金子?
“我欠了钱,姑姑让司明礼拿着金子来为我偿还赌债,谁知道司明礼自己赌上了,不仅输光了那些金子,还欠了好多,连累我被好一顿揍。”
白砚齐轻飘飘说出这话,话里话外都在嫌弃司明礼没那个本事,还非要去赌。
司夫人如遭雷劈,惊恐傻站在原地。
司太傅缓和了半天才理清他话中的意思,蹙眼怒意横生,“你还在帮扶白家?”
司夫人身子抖了抖,“不是的老爷,老爷你听我解释。”
司夫人娘家无人撑腰,荣辱全系在司太傅的一念之间,生怕司太傅会厌弃她。
“我早就与你叮嘱过离白家人远一些,你为何就是不听?现在还害得明礼走到这步田地。”司太傅指着司夫人怒斥,失望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