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瑛:“……”
老子一刀砍三人时你见过吗?
他将手里的果盘放在桌子上,看了眼站在阿罗谛身边木偶般的女孩后,才将目光落回阿罗谛身上:“她怎么会这样子?”
“哦,原来是好奇她呀。”阿罗谛还以为他是在说曹怜丹脖间的蛊印,于是摘了串葡萄咬了口才慢悠悠地道,“大抵是遭人坑害了吧,不过看她之前疯疯癫癫的模样,估计也是自作自受,也是好在遇上了我,瞧我把她改造成现在这样无悲无痛又乖巧的多好。”
袁瑛捏紧了拳头,压抑着和他确认道:“什么意思?你给她下蛊了?”
阿罗谛扫了眼他的拳头,将手里的葡萄放了回去眼里带满了挑衅:“怎么,你有意见?想英雄救美了?”
话出口他突然“噫”了一下,又道:“说错说错,就她这鬼样子哪能算美。”
他满脸的嫌弃终于惹怒了袁瑛:“给她道歉,还有解蛊。”
袁瑛的话几乎是从牙缝挤出来的,阿罗谛却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瞬间也来了劲怼道:“我要说不呢?”
火星撞地球,话不投机半句都多了,两人各自拔了剑就打成了一片,等江栎萤他们来时两人已经从屋内打到了屋顶。
阿罗谛非常讲武德地没有用蛊,所以只和袁瑛打了个平手,两人谁也没有占到谁的便宜,倒是院内那些花花草草备受其害,外加那大片被掀了的屋瓦。
狼藉下一脸平静杵在屋内的曹怜丹终于得了沈辞厌一眼,他皱了下眉看着她脖间的紫筋,就听江栎萤朝着屋顶喊道:“阿罗谛你们在做什么?!”
袁瑛见了自家主子只能收剑作罢,黑沉着个脸回到了沈辞厌身侧:“属下鲁莽,请将军夫人责罚。”
江栎萤非常自觉地没有接话,谁知沈辞厌竟也闭口不作声,充耳不闻地只看着她。
江栎萤一脸“你看我干嘛,你倒是说话啊”的表情朝沈辞厌又是挤眉又是弄眼地好一通,而某人好像不仅仅是聋了,可能还瞎了。
阿罗谛眼神倒是好得很,他将剑收回腰间走向了江栎萤问道:“阿萤,你的脸是抽筋了吗?”
江栎萤用后脑勺给他翻了个白眼,才幽幽地转身看他道:“打成这样,你带够钱了吗?”
“自家人说什么钱。”
说着阿罗谛就瞄见了二人紧扣着的手,心里一阵泛酸,面上也再没了什么好色,对着沈辞厌道:“贵府上这待客之道可真特别,没吃没喝的不说,上来还就是刀剑伺候,实在令人难以消受。”
“阿罗谛别这样,这其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袁将军他,他,他就还挺好相处的吧……”没底的话说着让人心虚,江栎萤放弃了,转而道,“正巧我也饿了,咱们先去吃点东西?”
舍不得真的为难她,阿罗谛挪了下嘴就下台阶了:“走吧,去吃汤饼。”
“好啊。”江栎萤松了口气笑道。
阿罗谛又瞥了下他们像是被粘黏住了的手,抬脚走在了最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