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栎萤有些好笑地促狭道:“做什么这样看我?”
“本就是我的,还不许看了?”
江栎萤被成功地逗笑了,无奈地嗔了他一眼:“既然是你的可就得收好了,若再乱丢乱弃,指不定哪天就被捡走了。”
“阿罗谛吗?”沈辞厌平静又直白地问道。
直接就把江栎萤问懵了,迟疑了好久也不知道怎么接这话。
沈辞厌皱了下眉头,与她绕了个十指相扣道:“我们是拜过堂的,得从一而终。”
江栎萤调皮又得意地抿了下嘴笑道:“我尽量记得吧。”
谁知沈辞厌竟然来了句:“饲蛊者大多弄蛇,你不会喜欢的。”
“……”
江栎萤被气笑了,伸手搓了下他的脸颊,乐呵道:“也是,何况他还没你好看。”
沈辞厌垂眸看了下她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手,眼里终于有了点笑意。
江栎萤权衡了好久还是没有跟他提起顾璟,到底只是猜测,而且都不过是一些没能得逞的歪门邪道,当务之急还是先退了战火还边境一片安宁吧。
至于那些私事,等回了京都再一一清算吧。
“现在城中情况如何?”江栎萤问道。
“那些中了蛊的都归于一处,每日用汤药致睡着,我重置了城防又在各处增了三倍的巡卫,近日对方倒是没再得手过,只是也还不敢掉以轻心。”
“让阿罗谛先过去看看那些人的情况吧?”
“好,我带他去。”
“啊?”
“嗯。”
??!
“一起去吧,人是我带来的,总不能失了礼数。”江栎萤挡手靠近他又道,“而且你上回把人打趴了,那家伙一直记着这仇呢,我可舍不得你被穿小鞋。”
沈辞厌失神地木住了,从来还都是只有他把别人挡在身后的份,仿佛他生来就该是走在最前头披荆斩棘的那个,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是他的标签,直至今日他才知道,原来也会有人想把他护在身后,叫他走在后头。
江栎萤眨了下眼,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辞厌?沈辞厌——”
“嗯?怎么了?”
“我说,你发什么呆?”
“没什么,走吧。”
他绕扣起女孩的手走在了前头,女孩就惬意地跟着走,临要推开门才追上与他并肩,她举起两人紧扣的手道:“外头人多眼杂的,这样有失体统吧?”
“过了明门的,谁若觉着不行,自可寻自家媳妇去。”他理所当然道,目不斜视地继续前行着。
江栎萤歪头看了下他,一本正经地问:“辞厌,是扛了这边境风沙霜雪残打的缘故吗?我怎么觉得你脸皮比在京都时要厚上不少。”
某人却全然不要脸了,他道:“错觉,我一贯如此的。”
把江栎萤惹得哈哈大笑,他侧首看向她,将手收得更紧了些,也跟着弯起了嘴角。
阿罗谛和曹怜丹被安置在了东院,袁瑛殷勤地给他们院里安排着里里外外,每一进一出都要欲言又止地看向阿罗谛几眼,最后阿罗谛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要是有话要说就直说吧,像个姑娘家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的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