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感觉在沈辞厌的体内不相上下地较量着,他烦躁地推开了门就要走,门却先他一步自己打开了。
阿罗谛瞅了他一眼,直接略过走向了江栎萤:“阿萤,回家。”
沈辞厌的脸瞬间就沉了,回什么家?那是他的都督府,是他的家!这小子是怎么做到鸠占鹊巢得这么顺理成章的??
阿罗谛的脸色不太好看,江栎萤粗略地打量了他一圈,确定他没有外伤后问道:“怎么了?”
他不说话,江栎萤和沈辞厌就把目光都落在了袁瑛身上,袁瑛有些蒙圈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只知道两人进去后,阿罗谛就让他制住了太子,然后把手指触在太子眉心停了会,之后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一言不发地走掉了。
江栎萤扯了下阿罗谛,再次给他抛了个问号,阿罗谛挪了下嘴语气不善地道:“治不了,叫他们另请高明吧。”
“快走了。”他催促着拉过江栎萤就要往外走。
江栎萤不太肯,正当她要甩开阿罗谛之际,另一只手也被拉住了,两人齐齐地看向了沈辞厌,一个既窃喜又有些不敢相信,另一个则满身的戾气。
“放开她。”阿罗谛森冷地看向沈辞厌道。
大概是较量上心头,沈辞厌拉扯着江栎萤的力度就更甚了些。
袁及看得眼珠子都微凸,激动得已经在心里开始押着谁输谁赢。
他家将军果然对夫人是不同的,嘴里说着没喜欢没喜欢,如今还不是见不得她跟别人好,袁及抿着嘴偷偷地笑了下。
“疼疼疼,嘶,要断了啊——”江栎萤无奈甩了下被沈辞厌扯得生疼的手抱怨道。
他罔若未闻,阿罗谛却没忍住松开了,失去平衡的江栎萤就这样猛地被扯到了一边,生生地撞上了沈辞厌的胸前,把她疼得捂住脸一阵的龇牙咧嘴,好一会后才缓缓地抬起头:“沈辞厌——”
明知理亏,某人却也只是闪了下眼眸然后继续一如既往地板着个脸。
江栎萤碰了碰被撞得微红的鼻尖,叹了口气决定不再与他计较。
阿罗谛却不作罢,直指着他骂道:“姓沈的你脑子是遭驴踢了还是给母猩猩亲了,冲着阿萤耍什么横!?”
袁及看得眼睛都呆了,这么多年他还从没见过谁敢这样同自家将军讲话的,心里不禁临时倒戈了下朝阿罗谛做了个辑,然后又迅速地回归了阵营。
他悄兮兮地把目光挪到自家将军身上,那张脸果然已经不能看了。
也是哈,被当着媳妇的面这样卸面子,任谁能咽下这口气?
正当他看得起劲,沈辞厌突然幽幽地侧过身问道:“得给你上点小酒吗?”
袁及缩了下脖子就仿佛瞬间失去了支骨般再也抬不起头来。
江栎萤也在看他,被抓包后忙挪高了眼珠子抬手挠了挠眉尾,沈辞厌的脑子断了会电,等他再反应过来时手已经轻提起了女孩的腮帮。
两人皆愣了下,他有些尴尬地缓缓收回了手,有些记忆就像要破土而出,可只一瞬就又被冲刷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