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啊？”江栎萤指着她也大笑了起来，“美人？？！”
她笑得泪眼婆娑，腰都快要直不起来，把曹怜丹气得整个身体直抖，却又羞愧害怕地捂住了自己发紫攀延的半边脸：“没有，没有……我不丑……我不丑……我没有变丑……”
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她抱住了脑袋疯叫了起来，惨叫声在雪地里回荡了一圈才扬上天际，她瞪大了眼睛一脸痛苦地跪在了地上。
江栎萤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动容，可也就那么一瞬间，她动作极快地跑到了曹怜丹身边，手里藏着的针准确无误地扎进了她的睡穴。
地上的人抽了一下，猛地回头就拿手扼住了江栎萤的喉咙，她的指甲微微透着黑，指甲缝里更是藏污纳垢得令人作呕。
“死！你给我死！江栎萤！你去死啊！你快点死！”
江栎萤被她压在身下掐得脸都发了青之际，阿罗谛终于抬起了他正义的长腿，把她从魔爪里面拯救了出来。
又咳又喘了好一会，直到银针发效曹怜丹倒在地上再没了动静，江栎萤半直起了腰杆朝阿罗谛拱了拱手：“多谢了。”
“你倒是真不怕死。”阿罗谛不满地横了她一眼，还没来得及板脸就又转头闷咳了起来。
这样一番操作下来后哪里还留有半点气，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咱们走？”
江栎萤犹豫了一下，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很不妥：“带着一起走吧？”
“你来背？”阿罗谛抵在嘴边的手还没放下，被江栎萤的话一噎又闷咳了一声，“天快黑了，趁她醒来咱们得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还带着她这个累赘作甚。”
“要是把她留这里，以她现在的秉性估计等她醒来后是要对这些老百姓不利的。”江栎萤犹豫了下，道，“带着吧，让她老老实实地睡个一晚上对我来说还是不难的。”
“我来拖。”她道。
“就你这苟延残喘的模样，省省吧。”阿罗谛不客气地拆穿道。
“……”江栎萤，“那你来。”
阿罗谛：我可以拒绝吗？
最后，白茫茫的雪地里，一老一俊，一人一脚，两个人并肩地拖着人前行着。
“你确定她这样不会被冻死？”
“你以为她还算是个人吗？”阿罗谛习惯性地白了她一眼，后面的解释却还是半点都不含糊，“她现在也只能算半个人吧，照我们的话来讲，她现在是个蛊人。”
“蛊人？”
“嗯，这是我们蛊教的禁术，早在两百多年前就已经被封禁了，除了历代的教主，其余人一概不可偷学，否则就是背师叛道，人人得而诛之。”
“阿烈佐……”江栎萤本来想问他难道是教主，可有各中猜测后还是觉得不应该，于是改为问道，“阿烈佐就是那个背师叛道？”
“是。”阿罗谛沉默了会，道，“他本来比我更有资格成为少主，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做。”
江栎萤也答不上话来，想了好久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应道：“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或许根本就没有为什么，每个人的选择都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