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谛笑着拍过她的脑袋,道:“自然是真的,我们蛊教的人自小便与这些小家伙生死相依,它们赢了,我又怎么会输。”
江栎萤似懂非懂地又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不放心地拉过他的手把起脉来。
冰凉的触感直击阿罗谛的内心,他怔了会儿,嘴角微微地翘了一下,是怦然心动,还是心花怒放,他只知道自己此刻是满足幸福的。
江栎萤的状态一日比一日好,阿罗谛却还是又拖了六日才将信鸽抱到了她面前:“他找你。”
江栎萤一头黑线地接抱住那只眼熟的鸽子,还能等她开口算账,阿罗谛已经走到了一旁支着腿先她一步摆起了臭脸。
江栎萤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从鸽子脚边取出信条打开,好久后,她看向角落的阿罗谛。
几番斟酌后她还是没能打开嘴,阿罗谛有自己的生活,她也实在应承不了他什么,又还哪来的脸让他为了自己一再耽搁呢。
两个角落的两个人各怀心事地坐了半天,江栎萤终究还是先动了。
她理正了衣冠走到阿罗谛面前给他行了个最大的礼,把阿罗谛吓得差点蹦了起来:“你做什么!?”
江栎萤动了动唇,为难道:“阿罗谛,你可以再帮我一次吗?”
这个结局其实他已经在心里想过好几回,他知道江栎萤会走,一定会走,她走他就会跟,可是北疆是什么虎狼窝,他真的不愿意她去涉险。
偏偏她的心在那儿,半点由不得他……
阿罗谛不甘心地撇开脸:“你以什么身份求我?将军夫人吗?”
可话才出口自己就后悔了,只能自己寻了个台阶:“我堂堂蛊教少主,身价可金贵着呢。”
江栎萤也蹭着他的台阶走了下来,笑道:“若是要真金白银,管够。”
两人相视笑了下,却又默契地挪开了脸看向其他地方,气氛有些微妙,却又被他们把握得很好。
“你想什么时候走?”阿罗谛难得正经地朝她问道。
江栎萤锁了下眉头,带着几分征求的意见说:“我想立刻出发,此去北疆路程遥远,我们迟一分,疆城的将士百姓就多一分的危险,我想救他们。”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阿罗谛居然应了:“那就快些动身吧,我带你进城去买三匹好马和干粮,即刻出发。”
江栎萤想跟他说谢谢,却没能说出口,看着他欲言又止了半天,阿罗谛习惯性地伸手扫了下她的脑袋:“干什么这样看我。”
“阿罗谛,真朋友!”江栎萤拍了拍他的手臂,郑重道。
“去。”阿罗谛躲开了她的拍打,“谁要和你做朋友了。”
他的投过来的目光带满隐忍的爱欲,江栎萤生怕他下一刻就要说出让彼此尴尬的话来,紧张地握紧了拳头,眼珠子转了下,她傻乎乎地干笑了两声缓解尴尬,故作玩笑道:“干嘛?怕我与你套近乎赖账啊?”
阿罗谛满脸写满了“我倒是想你赖账”。
他侧首也轻笑了一下:“这账赖不赖的,说得好像你还得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