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热茶在空气里冒着白烟,她看了会后叹了口气捧着它送到了嘴边。
本想着按兵不动先拿定个主意后再出手,谁曾想翌日袁瑛就领着沈辞厌的话上门找她来了。
“夫人,将军让属下来问问能否劳您帮着请谛公子给太子殿下看看?”
“何时方便你们安排吧,我们这边都可以。”江栎萤说完踌躇再三后才又问道,“袁将军,辞厌他好吗?”
袁瑛恭敬地朝她拱手应道:“将军的伤势恢复得很好,夫人放心。”
“那就好。”江栎萤点了点头,随即对着袁瑛交代道,“袁将军,你可否别告诉辞厌我问过他的伤势?”
“为,为何?”袁瑛有些不解地问道。
江栎萤哂笑了下,没过多解释,只道:“你也看见了,他挺烦我的,就不要给他添堵了。”
袁瑛闻言想要安慰她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随着表情越来越凝重,最后他道:“夫人,你别放弃将军,给他点时间,他一定会记起你的。”
说起来这一切的不幸都因曹怜丹而起,那便也算作是他对不住他们了。
如果不是怜丹把夫人骗走,阿罗谛就不会重伤,若围剿顾璟的时候有她和阿罗谛相助,将军又哪里还用以身涉险弄得这一身的伤……
须臾的诧异后,江栎萤笑道:“我不会放弃的。”
袁瑛这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郑言道:“属下也会尽力相助的。”
“夫人可有什么东西或者话要属下替你转达的?属下定原封不动地替你带到。”
“不用了,多谢。”
袁瑛迟钝了片刻后才朝她躬身道:“那属下就先回宫复命了。”
江栎萤点了下头起身将他送到了门外,眼看着人转了身却又忍不住叫住他道:“袁将军,替我照看好他。”
袁瑛回头朝她躬身应道:“是。”
目送着他消失在大雪里,江栎萤抬头看了看天转身回了屋。
隔日宫里就来了口谕召江栎萤和阿罗谛入宫,马车内,阿罗谛一脸懒散地掰着核桃。
江栎萤看向了他问道:“阿罗谛,解蛊都会像我之前那样痛苦吗?”
阿罗谛将一把掰好的核桃仁递给她道:“你那情况特殊,要是普通的蛊哪有那么吓人,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江栎萤摆摆手拒绝了:“谢谢,我不喜欢吃这些。”
阿罗谛皱了下眉头问道:“那你备这些在车里做什么?”
江栎萤有些答不上来,又不便直说就是摆着好看的,于是转了下眼珠子道:“冬弦她们随意放的。”
阿罗谛有些无语地将果仁丢进自己嘴里不理她了。
江栎萤挑了下眉将手里的医书合上,继续和他谈起刚才的话题:“不早说,害我翻了这么久的医书,生怕太子金贵挺不过来那番折磨。”
阿罗谛白了她一眼道:“你操心他做什么,他可是储君,难道这点耐力都没有?”
疼死了也活该!
阿罗谛在心里补了一句,要不是他不察引狼入室哪会有那么糟心事。
待会他要是不痛自己还非得给他加点料痛死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