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表示,她冤枉她没有她也很无奈啊。
弱弱看了他一眼,小声问道:“如果我说一开始时候我也很慌乱,只是后面才想起来有法子可以逃生,你信吗?”
宇文诺似笑非笑看着她:“你觉得呢?”
应该是不信的。
嘀咕一声:“都怪我太坚强了,早知道你会这么怀疑,我之前就应该表现出些许慌乱的。”
“你说什么?”宇文诺侧头,目光幽幽看着她。
苏瑾莫名心虚,眼眸闪了闪。
“没什么。”
良久,宇文诺重重吐出一口气,问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有什么可说的?
苏瑾想了想,郑重看着他。
“抱歉,我下次不会这么乱来了。”
“乱来?”宇文诺微微眯起眼睛,那双好看的眸子依然如水明媚,却无端叫人心生寒意。
苏瑾嘴角抽了抽,实在没撤了,垂下眉眼。
“那你想怎样?”
道歉都出口了,他还是不愿意接受,她能怎办?
他受了伤,要不,她拿着一把剑划破自己手掌受同样的伤回来?
“你问我想怎样。”
宇文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一双清明的眸子带着几分气闷,“你是仗着我不会对你怎样吗?”
还真没有。
苏瑾表示自己很清白。
“宇文,我是真心想要弥补你的。”
“是吗?”他眸光幽邃,深深看着她。
苏瑾头皮恍然间有些发麻。
她以前没怕过什么,这会儿竟有些不敢直视他眼眸。
“你想怎么弥补?”
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踢皮球,看似掌握主动权,其实皮球在谁手中,谁才是最被动的那个。
偏偏现在她理亏。
想了想,试探开口。
“要不,我给你开个后门,下次你带你的人找我看病,费用全免?”
她这么抠门的人已经散财,宇文诺却还是不满足,轻嗤。
“这样就想把我打发了?”
还没完没了是了吧!
苏瑾也恼了,一仰头,直勾勾的眼眸直视他。
“做人不能太得寸进尺,你想要什么直说便是,说不出来那就是拉倒了!”
“我想要的。”
宇文诺停顿了一瞬,忽然逼近她,在她惴惴之际,忽而一口咬上她的樱唇。
“可以了。”
“啊?”苏瑾一脸懵逼。
“回去吧。”
在她错愕的目光下,宇文诺直起身子,将散落在地上的铁爪收起,还给她。
“出来这么久,你娘该担心了。”
宁清香的胆子并不大,她是半夜失踪的,保不得已经慌得没了边际。
苏瑾点点头,只是有些事情,该说清楚还得说清楚。
“那今天的事情,两清了?”
宇文诺目光一顿,看向她。
苏瑾勾唇,“你不回答,我便当你同意了。”
宇文诺依然没有吭声,苏瑾只当他默认,心头松了口气,欢快跟着他朝京城方向走去。
到了京道,即将进入城门时候,有马车当面驶来。
停在两人跟前。
“公子。”
马车对宇文诺行了一礼,跳下马车。
宇文诺微微颔首,吩咐道:“把苏姑娘带到永宁巷。”
苏瑾也不客气,现在世道人多眼杂,她又被皇后一行人给盯上,处处小心些无妨。
只是听得宇文诺的话,侧头看他。
“你不跟我一起回去?”
宇文诺摇头:“避嫌。”
苏瑾:“呵呵。”
都那样了还避嫌。
不知道是避她的嫌,还是避自己的嫌。
宇文诺送她上车,见她神色,犹豫少许,问道:“你当真不要我负责?”
苏瑾扯唇一笑,发问:“你负得起责吗?”
给齐王殿下戴绿帽?
宇文诺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如同一把扫帚,完全遮住眸中情绪。
苏瑾侧身,忽而凑近他。
“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对上他波澜起伏的眸子,盈盈一笑。
“我后天嫁入齐王府。”
“若是有心,可以来抢婚。”
眼眸笑得弯成了月牙,似是带了几分的戏谑邪恶,却又不过眨眼,化成了皎洁的明净。
朝他耳边低低吹了口气。
“你要是敢来,我便敢跟你走。”
宇文诺一怔,正待说什么,马车的帘子已经放下,伴随一声令下,骏马撒开四蹄跑了出去。
目光追随远去的影子,手在耳际摸了摸。
那人的温度犹残留在耳边。
如情人间的呢喃,缱绻不休。
只是……
看着已经成为一个黑点的影子,想起她说出口的话,面色暗沉下来。
“你竟敢。”
手指捏了捏,眸中如起了波涛,风起云涌。
察觉到主子气息不同寻常,隐藏在暗处的无畏跳出来。
“主子。”
“跟着她,这几天你便负责护她不得出半点事情。”
“是。”
苏瑾坐在回城的马车上,想起先前调戏宇文诺的点点滴滴,嘴角不自觉勾起。
愚人者,必先自愚。
偶尔乐一乐,也是不错的事儿。
京城白日的街道,依然一如既往热闹,苏瑾掀起帘子往外头看,心里痒痒的。
京城如此繁华,她自是想下车走走的。
可惜家里有母亲在等,还是得以母亲的情况为重。
马车将她送到院门口,便回去了,苏瑾大大方方推门而入,果不其然在院子里遇到一脸着急的宁清香。
“你这丫头。”
宁清香见她回来,气得不轻,“大清早的去哪里了,也不知会一声,我还当是家里遭了贼,提心吊胆得不行,若不是还有几分清明,说不得已经去报官了。”
有假设的语气,那就是还没有付诸行动。
苏瑾勾了勾唇,拉住母亲的手。
“娘别担心,我是早上临时有事,才匆忙出门的。”
见宁清香面色不虞,补充道,“下次我出去之前,必定跟您知会一声,不会让您担心了。”
“你呀。”
宁清香神情有些复杂,将她拽到一边,压低嗓门,“老实交代,你房间里的血迹怎么回事?”
苏瑾哑了哑。
她昨晚跟宇文诺出去得匆忙,房间里的一些痕迹都没来得及清理,骗得了别人,根本骗不了宁清香。
但宇文诺这事儿,却是不能跟宁清香说实话的。
毕竟宁清香思想保守,若知道她跟一个男人出去过夜,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都得嗷嚎天塌了。
眼波流转,拉住宁清香的胳膊,打起太极。
“娘,我们母女三人团聚已经有些日子了,您知道我的为人如何,可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