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醉酒
思君2021-09-16 14:121,807

  大雪不停地下,到了第二日晚上,才有停止的趋势。

  浊恒穿上盔甲战衣,拿上自己的承影剑,威风凛凛地坐在马背上,他的背后是所有整装待发的士兵。沅清自是不用上战场,他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浊恒,唇边带着暖暖的笑意。

  号角吹了三遍,开始出发。浊恒却忽地转头,透过层层人头对着沅清露齿一笑,明亮的火把照得他脸红彤彤的,这才驾马而去。

  太子伸手环过身边的司徒云峥,对着沅清笑道:“多谢沅清大师的好计策,待班师回朝本宫定定重赏大师。”

  沅清双手合十,对着太子说了句阿弥陀佛,便转身走了,并无其他一字一句多言。

  无数燃火的箭支飞向突厥的粮草大营,大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烧了起来,迅速连成一片火海。突厥开始骚动起来,纷纷扯着嗓子大叫着救火,但是随即他们便发现这火怎么也扑不灭,急得直跳脚。浊恒躲在暗处笑了两声,隐了身形飞走了。

  结果果真如沅清所料,没了粮草与棉衣,在大雪纷飞的季节里根本就无法行军打仗,不久后突厥便投降,并签下了十年内再不侵犯的约定。

  是夜,军营篝火,将士们围坐在一起,肆意畅饮。冬季天寒,几碗酒下肚,每个人脸上都红扑扑的,映着暖意,也照射着胜利的喜悦。

  浊恒此次乃是大功臣,自然坐在了上座,身边坐的恰好是盘腿打坐的沅清,而太子和司徒云峥就在他们不远处坐着,太子高兴与否都是那一张臭脸,而司徒云峥只是低着头一碗又一碗给太子倒酒,也看不出喜怒。

  “沅清师父,你不喝酒么?”

  咳咳,其实浊恒真的是一只没有酒量的老虎,用凡尘的话来说就是一杯倒,不过浊恒这种比起一杯倒更加让人难受。他红着脸往沅清身上蹭呀蹭,手里还端着酒杯一直问沅清,你为啥不喝酒!啊!你为什么不喝!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还好他虽然嚎得大声,但是周围也都是乱哄哄的,没什么人刻意注意。沅清被他闹得实在受不了了,把他往下扒拉扒拉,可是浊恒立刻又端着酒杯凑了上来,一副非要得到一个说法誓不罢休的架势。

  “大师,我看右将军也是喝醉了,倒不如您就把他送回去休息吧。”这时旁边坐的很近的一个将军扯住嗓子耿着脖子大声道,看样子也是喝醉了。

  而这边的浊恒还是丝毫不自知,扯住沅清的衣领大声道:“喝!老子命令你喝!”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沅清揉了揉眉心,甚是无奈地起身想要把浊恒背起来,但是刚一起来就发现不太对劲,浊恒……老虎尾巴又露出来了!还在不知死活地乱晃荡。沅清只得转换姿势,一只手托着他的腰,一只手穿过他的小腿,直接把他抱了起来,大踏步往营帐里走去。

  正是纷乱的场景本该没有人注意,但是不远处的太子却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酒碗则被随手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而后他抱起唯唯诺诺跪坐在旁的司徒云峥,也大踏步往营帐走去。

  “你放开老子!”浊恒被抱在怀里还一点都不知收敛,“老子还要喝酒,喝酒!”

  沅清面不改色地任他扑棱,进了营帐就把他放在了床上,奇怪的是浊恒一沾上床就不扑棱了,鼓着红扑扑的小脸安安稳稳地睡觉。两只老虎爪子似是很不安地交叉抱在胸前。

  沅清看着这人露出来的老虎耳朵,以及一直不老实的老虎尾巴,忍不住失笑,起身打来热水,湿了毛巾给浊恒擦脸。岂料他刚刚俯下身子,毛巾还未触碰到浊恒的脸,浊恒就一下子抱住了他的手,按住他的手往自己脸上蹭。就这样稀里糊涂给他擦完了脸,沅清摇着头抽身离去。

  他往香炉里加了安神助眠的香料,便端坐在琴前弹奏。流畅的琴声传出,床上的浊恒也终于老实了。

  而这边的太子把司徒放在床上,俯身压下,司徒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一动不动。就这样僵持了半晌,最后太子还是起身了,厉声道:“出去!”

  司徒捂紧了衣服下榻,又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去,末了又听见后面太子大声吼道:“外面跪了。”他便咬住下唇缓缓跪在了营帐外。

  第二日浊恒是被晃醒的,除了身下靠的什么东西软乎乎的,全身都难受,像是要散架了一般。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先是握拳砸了一下脑袋,而后睁开眼睛便见自己正头枕着沅清的大腿睡觉,这般暧昧的姿势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立刻弹开道:“沅清师父怎么不喊我?”

  沅清正在闭着眼睛打坐念经,闻此也不睁眼,平静道:“看施主睡得熟,便未叫你。”

  浊恒挠挠脑袋,坐直身子,嘿笑道:“沅清师父以后叫我浊恒就行了,我们是朋友,不用这么见外。”

  沅清睁开眼睛看了浊恒一眼,但是却又随即给闭上了,专心打坐。浊恒觉得无趣,这马车走得太慢,且东晃西晃的,无聊又难受,他便跳下了马车,一跃上了一匹马,高高兴兴地骑在上面。

  后面的马车上,沅清缓缓睁开眼睛,掀开轿帘看了一眼那驾着马和别人大声说笑的浊恒,又不动声色合上了轿帘。

继续阅读:第九章沅清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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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凡之妖虎祸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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