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恒疑惑,小宫娥又道:“就是柳怀风柳寺正!”
“此话怎讲?”
宫梧便道:“之前是小女子的错,一时糊涂冤枉了将军,今日跟随将军见到了柳怀风,小女子才知道真正的凶手就是柳怀风。因为……”她眯起眼睛,狠狠道:“我今日看到他腰间露出的一小块玉佩,那玉佩就是王爷死前所佩戴。”
“一块玉佩而已,说不定是相同的呢。”浊恒道,他感觉到自己被宫梧握住的手有些凉腻。
“那小女子还有一项证据。”她顿了顿,“事发当晚,王爷送我回去后,我隐隐约约看到他同一个男子一起走了,当时没有想清楚是谁,现在想来那人的背影分明就是柳怀风!”
不是没有怀疑过柳怀风说假,浊恒有些犹豫了。宫梧又哀痛起来,“王爷虽说平日里风流了一些,但是真的是一个好人。小女子一心想为他报仇,可惜人微言轻,还请将军相助。”说罢,许是气急攻心,她软软的身子往前一倾,哇的吐出一口血。
浊恒连忙扶住她,但是手上软软的触感传来,让他一时羞红了脸,条件反射地就想要把搭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只是这一推不打紧,倒是真没想到宫梧力气这么大,竟是带着他直接向床上倒去。下一秒,扑通一声,四唇相接。
浊恒瞪大了老虎眼,宫梧也吃惊地瞪大了美目,脸上一片潮红。
事发突然,二人都没有防备。
偏偏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浊恒扭头去看,待看清那张熟悉的脸后,他顿时感觉很无辜。沅清师父,如果我和你说这只是一场误会,你相信吗?
沅清先是一愣,然后不自然地别开了脸,转身就走。浊恒这才急了,手忙脚乱从床上爬下来就去追沅清。沅清不知是不是气的,走得飞快。最后还是浊恒使了个小小的法术,拦在了他面前。
小老虎委屈道:“沅清,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小和尚别开脸,“你误会了,我什么都没想。”
小老虎低头捣手指,锲而不舍地绕到小和尚面前:“你不要生气。”可是一抬头,他竟然看到了小和尚一张红红的脸,这……该不会是羞的吧?于是刚刚小老虎促狭心起,“沅清师父,你看到了不该看的,害羞了?”
“才没有。”沅清一口回绝。
这副表情便是坐实了浊恒的猜测了,于是某只厚脸皮的老虎又腆着脸往前凑了凑,“我看就是。”
沅清道,“我走了。”
浊恒却使坏心眼地拦在了他面前,“要不我也亲你一下如何?”说罢,也不等沅清回答,踮起脚尖啪叽一口落在了沅清嘴角,“感觉怎么样?”他笑问。
沅清却没有流露出他所希望的慌乱神色,反而是一脸镇定地后退两步,肃色道:“浊恒兄,不要再闹了,夜已深,早些回去睡吧。”然后就转身走了。
就这样吗?看着沅清越走越远,浊恒感觉有些失落。他当然不会知道某个和尚回到房间后,对着镜子看了好半天自己的唇角,那柔软的触感,湿热的呼吸,第一次让他感到有些心烦意乱。可是事情分明不该是这样发展的。
宫梧身子实在是太弱,压根下不了床。浊恒日日往厢房中跑,却也是丝毫不见起色。调查的事情也是暂且都交由沅清去办了。但是浊恒定是不知道,沅清也来过几次,但是不巧每一次所看到的都是二人在房中的融洽,所以也无一例外他一次也没进来过。
“将军,我想见柳怀风。”宫梧喝完了药,躺在床上用清澈的眸子看着浊恒。
虽说前期浊恒对宫梧的印象不是很好,但是通过这几日的相处,他觉得宫梧也挺好的,宫中的女子本就命苦,遇到了一个两情相悦的人却还要生死相离,真真是让人悲痛了。于是他道:“见他干什么?这件案子自有我们来做,你不用担心。”
“可是……”宫梧叹了口气,“是他杀了王爷,我心里不甘,有好多话想问他。”
浊恒最后还是同意了。
当晚,他便去静心阁楼找沅清。沅清正在蒲团上打坐,见他来了便让他进来坐了。虽然说实际上浊恒半点没客气,早已经大大咧咧在旁边坐了。他开门见山道:“宫梧想要见柳怀风。”
沅清睁开眼睛,挑眉看他,“你想要我怎么做?”
“当然是让柳怀风过来啊,宫梧现在身子这么弱,总不能让她过去吧。”浊恒理所当然道。
“好。”淡淡一个字,沅清便又闭上了眼睛。
浊恒道了谢,起身就要往外走。但是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太好,沅清这番冷漠,会不会还在为上次自己亲他的事情生闷气,所以他又退了回去,嘿笑道:“沅清师父,上次亲你是我莽撞了,还请你不要误会,也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再生我气了。”
误会?可真是个好误会。沅清浅浅一笑,又闭上了眼睛。
浊恒讨了个没趣,自顾自地走了。通过这几日和宫梧的相处,他想明白了,自己定不是一只断袖的老虎,而且断袖有什么好?男子再漂亮也是男子,索然无味。还是女子好,软软的,香香的,等到他回玉清山了,一定要找一只漂亮温柔的老虎姑娘,然后和和美美在一起生上一大堆小虎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