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听一场会议,可以说是受益匪浅。
人离开之后,偌大的会议室只留下他们两人。
陆政桀坐在首席,气定神闲的模样,他看向夏悦白,问,“想什么呢?”
“跟我想象中不一样。”
“嗯?”
“我以为霸道总裁都是只下达命令,然后下面人去执行,没想到需要这么亲力亲为,顺带着还要敲打下属,这钱赚的不容易。”
陆政桀一副总算被人理解的表情。
他叹息,“养家糊口真累啊。”
“......”
“所以,你确定不来帮我?”
夏悦白摇头打破他的幻想,“四叔,既然赚钱这么累,这种苦你忍心让我吃吗?”
“......”
现如今,她打太极的功夫是愈发厉害了。
陆政桀评价说,“行,够狠心。”
“......”
“一会带你去吃大餐怎么样?”
“好啊。”
“去之前先给你拿一样东西。”
回到办公室,陆政桀从抽屉里拿出一套《追杀者》的周边,递给夏悦白,“琥珀的签名。”
“我天,真有啊。”
“答应你的事,我何时爽约过?”
“嘿嘿。”
夏悦白垂目,盯着那龙飞凤舞的签名。
小脸乐开了花。
虽说她与琥珀合作过,也常常聊天,算是很熟悉了,可这一切仅限于网上,隔着冷冰冰的屏幕谁也不知道那头的他是什么样子。
但是亲笔签名不一样。
一想到他拿着笔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就好似琥珀活生生站在她跟前。
她是开心了。
某人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纷呈,他双手插兜,径直往外走,眼神里藏着说不出来的情绪。
“四叔,等等我。”
夏悦白追上去,“你怎么走这么快?”
陆政桀斜睨她,“看完了?”
“这得拿回去慢慢品味。”
“......”
陆政桀脚步猛然停下,眼神冰凉,“夏悦白,你当我是死的?站在我跟前,提另一个男人?”
“......”
夏悦白回击,“这签名不是你给我要的吗?”
“......”
是啊。
还是他亲手写的呢。
陆政桀第一次感到如此憋屈,关键是这委屈还没法说出来,况且,他这是在干什么?和一个马甲决胜负?自己何时变得这般幼稚了?
夏悦白不明所以。
还是能瞧出他不高兴。
当即,就把周边塞进包里,笑着安抚人,“四叔,你和一个画手较什么劲啊?你呢就是人群中最靓的仔,谁还关注琥珀是哪号人物啊。”
夏悦白边说边在心里道歉。
对不起啊,琥珀大大,实在是眼前这人太难哄。
“你对他,没其他想法吧?”
“没有。”
“......”
陆政桀听完,脸色缓和了一些,过了几秒,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冷着脸问,“他挺有才华的,你为什么看不上?”
“......”
夏悦白真要被他搞懵了。
心说,你还要我怎么样啊?
夏姐不负行走的炸药包之盛名,当场就爆发了,用食指戳戳陆政桀的肩,语气森凉,“四叔,趁我这会没发火,你给我见好就收。”
“我要是不呢?”
“咔嚓。”
夏悦白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月黑风高杀人夜,你当心点。”
下一秒。
陆政桀俯身拥住她,在耳侧委委屈屈道,“我好怕啊。”
“......”
论演员的信念感。
真是,陆老师说一,无人敢称第二。
等他们离开后。
特助到总裁办取文件,看见几张白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琥珀两个字,看样子像是在练签名,他恍然想起前几日冬藤说《追杀者》这周有粉丝见面会。
老板,这是准备出山了?
......
陆政桀带夏悦白去的是名町日料馆。
这家店开在半山腰,客人在屋里吃饭,打开窗,一眼望去便是秀丽的湖光山色,夜晚的风景更是绝佳,晚风携裹着花香而来。
月朗星稀,舒适宜人。
他们到时,经理站在门口迎客,“有些日子没见你了。”
“最近忙,生意怎么样?”
“全仰仗着你们撑咯,修远昨儿刚来过。”
陆政桀哼笑,“他倒是会享受。”
“他可惦记着你呢,说你近来教学任务繁重,恐是脱不开身,人民教师不好当吧?”
闻言。
夏悦白没忍住轻笑出声。
心道,难怪陆老师一天戏瘾那么足,身边各个都是影帝啊。
经理是位中年男人。
他相貌中上,穿着棉质衣服,手腕上带着串佛珠,眼神清明,举手投足间有股超脱世俗的味道,怪不得能把店开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夏小姐好。”
“你好。”
经理伸出手,“敝人姓陈,陈晔。”
哦。
是他啊。
夏悦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人,想起来陈家是有这么一号人物,据说前两年因为小情儿与家里闹得很凶,在当年也算是满城风雨。
这难道是出家了?
两人这是头一回见。
陈晔躬身道,“久仰夏小姐大名。”
“失敬失敬?”
夏悦白这话一出,陆政桀当场就笑了起来。
他心情大好,揽着夏悦白往里走去,柔声道,“带你去最里面的雅间,风景独好。”
“能看到悬崖吗?”
“当然。”
陈晔跟在两人后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昨儿韩修远一行人过来玩乐,唯独不见陆四少,他问起缘由,韩少是个藏不住话的,当即就打趣说,正和他家小朋友卿卿我我呢。
这么看。
感情好像是挺好。
如此,萧大美女该怎么办呢?
虽说她被流放,现在人在非洲回不来,但凭她这么多年能跟在陆政桀身边,手腕也是相当了得,暗地里不知处理了多少四少的爱慕者。
这位夏小姐,会是对手吗?
这边。
两人落座不久。
陈晔带着服务生过来,介绍说,“新酿的桃花酒,你们尝尝。”
打开酒盖,酒香四溢。
夏悦白有阵子没喝酒了,此时有些馋,手刚碰到酒杯,被被陆政桀拍开,“你不能喝。”
“为什么?”
“酒品太差。”
“......”
陆政桀看她不服气,不疾不徐摆证据,“你忘了上次醉酒,第二天起来,我满身的印子。”
“......”
夏悦白脸色微红,忙看向陈晔。
陈少是经历过大世面的,扬扬下巴示意陆政桀,“没关系接着说,这内容就算付费,我也掏得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