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悦白唯恐陆老师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她低眉顺眼道,“行,我不喝了。”
“嗯,乖。”
陈晔无奈的翻个白眼,拉着服务生离开,“走,备餐。”
出了门。
服务生还一脸懵懂,“陈总,四少好不容易来一次,你不陪陪啊?”
“我怕心梗。”
陈晔一副嫌弃的表情,“黏黏糊糊,真是怪叫人讨厌的,知道的当我是为情所困来疗伤,不知道的还当我出家呢,各个带着小情儿来我这显摆。”
“......”
“你瞧着这丫头怎么样?”
“啊?这我哪敢随便说。”
“让你说就说,他又听不见。”
“夏小姐眼睛很漂亮,有明星相。”
陈晔点点头,“你做菜的水平不怎么样,看人的眼光倒是可以。”
“......”
雅间。
夏悦白吃着天妇罗,看对面陆政桀品着清酒,那惬意的表情,直把她的酒虫勾了上来。
对于不喝酒的人来说,是理解不了喜酒之人对于酒的执念的,偏生,夏悦白爱玩儿,从前玩的最厉害时,更是红的白的兑一起喝。
她酒量不行。
但耐不住人菜瘾大。
夏悦白讨好着道,“四叔,给我喝一杯。”
“......”
“我就尝尝味道。”
她见陆政桀不为所动,放下筷子开始耍赖,“你这不是折磨人吗?来日料馆不让喝酒,哪有你这样的。”
“真想喝?”
“嗯。”
陆政桀招手,“你过来。”
“干嘛?”
“啧,给你一次机会,想喝酒就过来。”
夏悦白直觉危险。
但是抵不住酒精的诱惑,起身挪到陆政桀身边,人还没坐稳,就被他一个用力,压在榻榻米上,四目相对,他眸色带着化不开的情绪。
这和设想的不一样啊。
夏悦白撇嘴控诉,“你骗人。”
“哪里骗你了?”
“起开,我要走。”
语落。
陆政桀便吻了上来,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动作有些急躁,厮磨间扯得她唇瓣生疼,夏悦白手抵他肩膀上,感到从头到脚的无力。
她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滑进鬓发里。
陆政桀在她眼角处落了吻,声音温柔,“小白,别哭。”
越是这样。
夏悦白的眼泪越是一发不可收拾。
见此。
陆政桀心疼了,手从细腰处离开,来到她的背上轻轻拍着,“乖啊,不哭了。”
“我要走。”
夏悦白声音哽咽,用手推他,奈何力气悬殊,没将人推开分毫。
陆政桀轻轻一笑,“你要走到哪里去?”
“......”
夏悦白眼皮红肿,“你都不让我喝酒。”
“怎么没有?”
陆政桀在她唇上碰了碰,“刚刚不是喂过你了?”
“无耻。”
“......”
陆政桀好脾气的笑了笑,从桌上拿起自己的杯子,大发慈悲道,“来,抿一口尝尝味儿。”
“......”
“你不尝,过后可什么都没有了。”
夏悦白节节败退。
忍辱负重就着杯子抿了口,刚尝到味,陆政桀的手就撤走了,郑重警告,“以后,不准再喝酒。”
“你这是在干涉我的自由。”
“哼。”
陆政桀冷笑,“我需要为自己的安全负责。”
“......”
这顿饭吃的,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等陈晔过来时,注意到夏悦白眼睛微红,像是哭过,再一看陆四少满脸的餍足,不禁心道,还好,依旧是他认识的那个陆政桀。
衣冠禽兽,本性未改。
陈晔爱凑热闹。
自然,也乐于为好友制造机会。
他热心建议道,“这么晚了,你们干脆别下山了,在我这将就一晚。”
话落。
陆政桀看向夏悦白,问,“还想玩儿吗?”
“想。”
这个地方夏悦白没来过,刚才只顾着吃也没好好欣赏风景,来都来了,总不能吃顿饭就走吧?
紧接着。
啪的一声。
陈晔将房卡拍在桌上,笑得暧昧,“我这房间不多,这是最后一间了,二位好好享用。”
“......”
陆政桀一脚踹过去,“滚。”
“好嘞,热心市民陈某告退。”
陈晔离开后。
气氛沉默下来。
夏悦白心说,不愧是陆政桀的兄弟,套路玩得是真溜啊。
刚才她说了想住下,这会再说走,是不是显得有些草木皆兵了?再说,她和陆老师又不是没有孤男寡女的待过,还怕什么啊?
这么想着。
夏悦白拿起房卡,神色从容,“走吧。”
陆政桀手撑着下巴,调笑,“这么迫不及待,你不会想对我做什么吧?”
“......”
“看来男人出门也要保护好自己。”
夏悦白感到手痒。
忍不住想,在这里把人打死犯法吗?
眼见着人要暴走,陆四少见好就收,起身道,“走,带你去看陈晔的动物园。”
“在这里吗?”
“就在后山。”
夜晚的小路边挂着两排用来照明的灯笼,两人走在小道上,感受着夏风拂面,夏悦白侧头看着陆政桀,昏黄的灯光下,他俊秀挺拔。
让人止不住的心安。
这倒是神奇。
虽然陆四少腹黑,毒舌,独断专行,说起他的缺点,夏悦白能总结出一箩筐,但是在这个人身上,她时常会感到来日方长的安逸。
也许,这便是霸道的魅力?
“快看,萤火虫。”
夏悦白指着前面的花丛,她兴奋地跑过去捉住一只放在手心,感叹,“好漂亮啊。”
“喜欢吗?”
“嗯。”
再往前,便是郁郁葱葱的树林。
夏悦白顿住脚步,从内心深处涌来的恐惧让她极为不安。
陆政桀转头看她,“怎么了?”
“四叔,我们回去吧。”
“不想看动物了?”
“......”
夏悦白在左右挣扎。
见此。
陆政桀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柔而有力,“不要怕,这里很安全,没有人能伤害你。”
“......”
“小动物很可爱,你也喜欢对不对?”
“嗯。”
夏悦白点点头。
陆政桀松了口气,牵着她往里走去。
陈晔还真是弄了个动物园,里面鸡鸭鹅兔很全,竟然还能看到盘在树上的蛇,花纹漂亮,它不惧生人,与站在树下的夏悦白对视着。
看到这一幕。
陆政桀有种说不出的感受,“它叫卡斯,是条玉米蛇,两岁,修远从越南带回来的,你想摸摸吗?”
“想。”
夏悦白说着,上前一步伸手摸到了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