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段晓鸥眼前一片漆黑,手脚也都被绑住了。她跟段绸明明在宿舍睡觉,不知道为什么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手脚不能动,眼前被蒙了黑布,她心里其实慌的不行,可还是压低了声音,叫段绸。
没有得到回应……..
“妈!”她声音大了点。
突然眼前一亮,她眼睛前面的布被撕下,由于对方用力过猛,段晓鸥的脑袋甩了一下,有点晕。一盏很亮的大灯在她眼前一晃,她下意识的眯起眼睛,等缓缓睁开时,就看到眼前站着六个男人。
她坐在地上,四周堆放着一个又一个的炼油桶,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味道。
六个男人都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段晓鸥,这种压倒性的局面,便是这六个人什么都不做,形成的气场也足以令人恐惧。段晓鸥下意识地将身体往后缩,她身后就是墙壁,退无可退的情况下,她尽量让自己缩成一团,完全呈现出自我保护抵御的姿态。
“你们是谁?”她问。声音有点抖,硬撑着气势不能弱。
为首的男人一双鹰眼上下打量段晓鸥,他身边看起来更像是爪牙的人调笑着开口,“我们是谁?我们当然是你的男人啊。”
这种下流的声音,听起来就让人恶心,段晓鸥并不想跟他讨论这个。她更关心的问题是,“我妈呢?”
“倒还挺孝顺,放心,我们对徐娘半老的女人没兴趣。”刚才说话的那人笑着说:“有你这样的新鲜货色,谁还要别的。”
段晓鸥瞪着眼睛盯着为首的那个男人看,她知道这个人说话才是关键。至于其他的爪牙,她没有必要跟他们对话。她双手被捆在身后,动弹不得。
为首的男人跟段晓鸥对视片刻,走上前,伸手捏住段晓鸥的下巴,想要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她的脸,被段晓鸥躲开了,也不脑,还颇有些感慨的说:“没想到蒋夜寒好这一口,小丫头嫩芽儿似得,怪可惜。”
听他提起蒋夜寒,段晓鸥一下子就怒了,“蒋夜寒已经结婚了,我跟他没关系!”
这几天在学校里受到的污名化太多,段晓鸥几乎是嘶吼着想要跟蒋夜寒撇清关系,他已经结婚了,跟她没有关系了,能不能放过她!
对方笑,“我当然知道他结婚了,他如今是我妹夫,他们婚礼,我是证婚人之一。”
段晓鸥舌头发僵,说话都困难,“你是白………”
“白鸿鹄。”对方大方报出自己的名字。
他是白梦鸽的哥哥。
段晓鸥突然心凉如冰,一切好像都有了明朗的答案。
“是你对吗?学校的公众号文章,是你发的对吗?是你给我老师寄的举报材料!都是你!对吧!”
白鸿鹄笑,他细长脸,一双鹰眼,鼻子是鹰钩的,让段晓鸥看着,就生出一种阴冷感。
“我怎么会用那么小儿科的手段。我那个好妹妹到底年纪太小,想要斩草除根,当然要一击即中。”
他最后一个’中’字四声用了加强音,段晓鸥浑身一抖,“你要干什么!?”人都是有本能的,她已经预感到了某种危险。
白鸿鹄哈哈笑,原本他半躬着腰在跟段晓鸥说话,这会儿挺直了腰板,笑容一敛。“泼脏水费口舌那都是女人的把戏,没多大意思。看你这张脸就知道蒋夜寒大概是瞅你干净才放你在身边,你说说如果他知道你千人枕万人骑,脏的比那烂泥都不如,他还会不会多看你一眼。”
话说到这里,白鸿鹄的眼睛里几乎射出精光。
段晓鸥彻底抖起来,她是真怕了,怎么会有如此狠毒的人。她……她颤抖着开口,“你敢!”
敢不敢的…….人家其实已经做了。能在睡梦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弄到这里来,就代表着什么事情都会发生。段晓鸥沉默片刻,知道这时候嘴硬已经没用,她沉下心来求饶,“你放过我好不好?我马上带着我妈妈离开清港,一辈子都不回来。你不过就是想要蒋夜寒死心塌地跟你妈妈在一起,我走还不行吗?我什么都不是,你何必这样害我。”
她动之情晓之理,“求求你们放过我。”
白鸿鹄回头往外走,已经不愿多看段晓鸥,“要怪只能怪蒋夜寒,他看上你了,就是你的原罪。”
畜生!
段晓鸥彻底慌了,她破口大骂,“你以为我不恨蒋夜寒,你们都不是好东西,会遭报应的!”
白鸿鹄没再说话,就亦步亦趋地离开了仓库。
剩下五个男人在白鸿鹄走了之后明显放松下来,还有心情劝段晓鸥,“你还是省点力气,别喊了。今儿费了这么大劲儿把你弄来,放你回去,你觉得可能吗?还不如跟我们好好玩玩。”
这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倒也不急。
“听刚才那意思,这小丫头还是白总妹夫的情妇?看不出来啊,小丫头挺有心眼儿。”
“现在这帮有钱人,就喜欢找这种干净大学生。就白总那个妹妹……..啧啧,要我,我也不想要,谁知道有没有啥病呢。”
“嘘。这话你也敢说,当心让白总听见。”
“行了行了,你们还有完没完了,这丫头长得挺水灵,我都等不及了,你们还有时间逼逼那些闲事。”
“张哥,你最近没去找阿丽啊?憋成这样了。”
“别提了,那娘们儿找了个小厂老板结婚去了,跟我说什么想过平静日子。去他吗的,当鸡的时候叫的比谁都响,跟我装什么良家呢。”
这位张哥心有火气,两部走到段晓鸥身前,段晓鸥身上穿着睡衣,她是睡梦里被迷晕带到这里来的,被眼前男人用力一撕,胸口肌肤露出来一大片。
段晓鸥尖叫。
她的皮肤是真白,尤其是在这样昏暗的环境里,简直白的发光。
刚才还有心情说几句话的男人们一下子静默了下来,目光都停留在她暴露在外的肌肤上。
段晓鸥甚至听到了咽口水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幻听。
她想喊,想求救,可猛然间嗓子就跟被什么捏住了一样,叫不出来了。只有眼泪像是断了线,不断不断地往下流。她还是不断地往后蹭,想要离这些人远一点,再远一点。
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不断靠近…….
段晓鸥索性闭起眼睛,心死如灰,她甚至开始给自己打气,没什么的,就算真的被…….她也一定要撑下去。不能放弃…..她一定能找到机会逃出去。鼻息间能闻到男人身上的汗臭味,好恶心。
种种不适综合在一起,
她难忍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