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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汤圆的提醒,年弋丝毫没有去理会,依旧是独自躲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面,对外面不闻不问。
汤圆看年弋这副样子,也是着急。
自己刚被创造出来,自己的任务就是帮助年弋恢复自己的能量。但是创造它的人让它去拖住年弋,越久越好,自己只能去发布这些任务。
原本它已经暗中跟着豆沙包走过几个位面,那个豆沙包怎么就这么容易?
给个剧情,再来个敷衍至极的任务就跑路了。轮到自己怎么就这么糟心呢?
汤圆的虚拟体绕着年弋转了一圈又一圈。
但是豆沙包当初也没告诉年弋,这个身体就是她残魂转世的身体,等于就是她的转世,自己的因果还是得要还的。
自己告诉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
心中很是不确定的汤圆偷摸摸的联系了天道。
【主人,大神她自闭了!不知道怎么办!我该不该告诉她这是她的转世,要负担因果的。】
天道看着突然出现的汤圆,再看已经将自己完全封闭起来的年弋。
没有了那些记忆,回到了最原始的样子。她也不过是个喜欢逃避问题的,怕麻烦的小丫头。
但是现在,他得逼着她往前走,她只要尽可能多的获得能量,才有一线生机活下来。
【告诉她,告诉她该怎么做,引导她变得更强。】
汤圆转了一圈,在空中点了点头。
【好的主人。】
汤圆的意识回到年弋的身边,漂浮到了年弋的眼前。
【主人,你想看看这具身体的记忆吗?】
【不想。】年弋闷闷的说道。
汤圆又往前走了几步【我建议你看一下,空荡的驱壳是不会让人的精神体进入了,他们的意识已经消散,身体也变成了物品不再有活力。】
【……什么意思?】年弋抬头对着汤圆问道。
汤圆在空中转了两圈,才缓缓说道。
【这具身体严格意义上算是你的转世,这具身体在你来的时候,精神已经消散,所以你无法读取记忆属于我的失误。】
【我不想要读取记忆。】年弋再次低下了头,她还想继续逃避一会儿。
汤圆见拒绝配合的年弋,停顿了两下,继续说道。
【请接收记忆。】
不由分说,一大段陌生的记忆就输入了年弋的脑海。
没有头痛欲裂的感觉,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被自己记了起来,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一世的出生到死亡在年弋的眼前过了一遍,让本来就阴郁的年弋更加阴郁了很多。
脑海中,自己呱呱落地,父君母君的疼爱切实存在一般。
突然觉得那封信中,母君所说的并不是假的,记忆中的那个眼神,也是那么的令人眷恋。
两人的琴瑟和鸣在百官弹劾中结束,但是母君却还是将对不能对父君的宠爱放到了她的身上。
为了她的安全,将她扮作男人,暗中教导她为君之道,如何治理国家。
幸福的日子一直到十六岁,也就是两年前。
熊熊烈火燃起,照亮了半个京城。
父君在宫殿中绝望自焚,母君睚眦欲裂的想要冲进去一起跟随父君走,却被禁卫军拉住。
之后,年弋的记忆也越来越混沌。
最后她只留下母君在黑夜中抱住她,告诉她好好活着,不要回京城,也不要报仇。
远离京城,越远越好。
半夜她遭遇截杀,之后便开始了两年的流浪生涯,直到死在破庙。
那卷圣旨,是父君自焚之后,母君藏在那里的。要是什么时候她遭遇不测,可以让她直接登基称帝。
结果,毫无用处不说,还被年弋给烧了。
头上已经是一层积雪的年弋又将自己抱得更加紧了一些。
父君的死,自己的众叛亲离,都离不开柳沢的手笔。
人称柳相爷家小公子绝色无双,足智多谋,与皇太女可谓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躲在道馆中的柳沢,看着外面的大雪。
骨节分明的手紧紧的抓住了那扇破碎的木门。
风那么大,她能去哪儿呢!穿得还那么少!
柳沢披着衣服,不由分说就往深山里面找。
年弋躲在树冠上,一大块积雪砸在头上,闷不做声。
有了这十几年的记忆,年弋有些无法断定自己还不是不是自己,是四好青年年弋,还是三皇女年弋。
【振作一点!你的体温在不断下降!】
汤圆看着依旧装死的年弋急的团团转,为什么轮到它就这么难搞!
年弋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快慢慢离去,也不想思考那么多。
【你不要寻死啊!你要死先去把那个劳什子皇太女杀了啊!你现在死了不值得啊!】
【那你觉得什么才是值得?】年弋突然反问道,眼中满是哀愁。
汤圆在原地疯狂转圈,不断的思考年弋这句话,只觉得自己的程序快要出错。
【我觉得值得……值得……值得就是可以在这个世道好好活一次!为了自己活着!】
年弋听到汤圆这么说,抬头带着迷蒙的神色。
【呵。】
低低的嘲笑一声,便直接从树上摔落了下来,摔在了白雪之中。
往深山跑的柳沢看逐渐变大的风雪,心中更是焦躁害怕。
他突然意识到,年弋估计早就心存死志,经常用其他的事情遮掩,但是那神情,像极了他那个父君。
汤圆检测到柳沢已经在附近的时候,赶忙用自己的手段引导柳沢往这里跑。
被风吹过来的柳沢,看到雪地中有一个隆起,想也不想的就跑了上去。
稍稍用手扒开,里面就是已经昏倒的年弋。
年弋的脸上被冻得通红,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柳沢将年弋的头放入自己的怀中,用自己的体温不断的温暖着年弋。
但是年弋浑身冰冷怎么捂都捂不热。
在半空中看着这一幕的汤圆却无法阻止这场大雪。
柳沢将将年弋狠狠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喃喃的说道:“别怕,别怕,我们回去,我们马上就能回去。”
说完,挣扎着起身,将年弋整个人抱在怀中,不敢松懈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