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众场合解开胸衣?怎么可以!
可如果不这么做,等会儿被路过的乘客或检票的乘务员看见,这个公众场合只会更教人无地自容。
总不能不管不顾,拔歪他鼻子。
善良的少女羞红脸应了声,就朝胸口下摸去,却被陈风下巴浅浅的胡茬扎到,惊弓之鸟般缩回手。
原来,她穿的是前扣式,解扣在前面下托间的鸡心上。
“我来吧。”
陈风对胸衣的了解不比女人少,解起扣子也得心应手。
哪曾想,这次却被小问题难倒老师傅。因为鼻子卡得太深太紧,嘴唇几乎紧贴着前扣,根本没有双手施展的空间,弄了半天也不见松动。
怎么办?
只能放大招了!
“你别乱叫!”
“什么意思?”
少女刚出声,就感觉陈风居然伸出舌头舔了上来。“啊!”这谁能忍得住?还以为陈风趁机使坏占便宜,就要捶打呼救又顿觉胸前一松…
啵!
一声空响。沟壑顿时失去聚拢效果,陈风的鼻子也顺利拔了出来。
不愧三寸不烂之舌,瞬间解扣,也不知在多少女人身上练出来的。
少女哪料到陈风有此神技,没来得及做好遮掩的准备,胸衣就已朝两边敞开。小荷才露尖尖角,要命,是彻彻底底、真真切切被看光了…
…
哐啷哐啷哐…火车摇晃起颇有节奏的微微颠簸。
少女侧过绯红俏脸,望向窗外蒙蒙亮的鱼肚白。
她披着陈风脱给她的外套,紧紧抓住衣襟,把壮阔春色裹得严严实实。
此刻,陈风已简单擦拭过鼻血,起身将行李架上少女的箱子取了下来。
“谢谢!”
少女找出件针织衫,羞赧地往厕所跑去。再回来时,已换得宽松舒适,胸前仍撑得高高隆起,不担心再走光,把外套还给了陈风。
“快穿上,别着凉了。”
少女说话软软糯糯,满脸羞怯未退,第一次被异性看光又亲密碰触,令她格外的局促。陈风穿回外套,残留的奶香再次包围嗅觉。
男人的年龄和喜好熟嫩恰恰成反比。
萝莉能满足年长者源自父威的保护欲,御姐则是唤醒男人征服欲的烈马,初入仕途的青年更渴望能做个策马征战沙床的骑姐将军。
显然,沈云不是陈风的菜,气氛虽暧昧,更多的还是无意吃了豆腐而不好意思。
为避免尴尬,都不提刚才。
少女叫沈云,大学生村官。同届毕业,上个月才到青关镇光辉村当村书记助理。
沈云听闻陈风也刚刚毕业就已是领导,美眸登时闪烁着崇拜,焕起勃勃兴致,忘记了方才的出糗。
“陈师哥好厉害,我当初也想过考选调生,就是没信心。”
“咱俩同届,叫我师哥不合适吧?”
“达者为兄嘛。有个师哥是镇领导,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陈风下意识挑挑眉,难道沈云这甜妹的村官生活过得不愉快?还是说青关镇的父老乡亲不好相处?
沈云倒没他想得那么复杂。单亲家庭长大,不知父亲是谁,性子和外表一样软萌,很缺乏安全感。
加上,偏远山村也没个朋友说交心话。
陈风的出现,倒填补了她内心的渴求。
“针织衫好看多了。”陈风岔开话题。
“咱们村上午有续租宴,村书记要求我正装参加。师哥是镇领导,报到后说不定也会受邀出席。”
“什么是续租宴?”
陈风听得好奇,沈云耐心地娓娓道来。
永昌县有个家具工业园在光辉村。当年,为迎合省委省政府推行环保经济,接纳被省城驱赶的中小工厂而创办。
不受待见的小作坊来到山区,摇身一变反成了香饽饽。永昌县不但斥资修建厂房招商,更减免赋税租金来留人。
虽说地方没有减免税收的权利,现实却是,许多县市总有办法搞出优惠政策,以促进招商和扶持孵化,特别是贫困地区为脱贫,脱贫地区防返贫。
永昌县是国家级贫困县,急于摘掉贫困帽子。
可这些小作坊的算盘敲得叮当响,享受了十八个月减税免租的红利,便声称太偏远导致运输成本太高将搬离,以此要挟县政府,讨价还价占便宜。
县里只好硬着头皮,将优惠政策延长至三年。
非但财政收入不见起色,家具业还带来污染,又不在当地招工,搞得光辉村村民积怨不满。
眼瞅着三年之期将至,县里实在耗不起,想着日子久了,这些企业怎也该知足,能回报当地,便要逐步恢复正常税收与租金,并解决当地劳动力就业。
要让企业主愿意,还得在酒桌上好吃好喝地聊聊,由光辉村委会配合青关镇班子做个缓冲,先过个意向,稍后磋商具体条件时,县里也不至于太被动。
“白嫖还成大爷了?”
陈风听得无语。转念再想,有困难就要迎难而上,解决了不就是政绩?
选调生服务期虽不能上调,但五年期满,成果丰硕大有希望直升处级。
这是现成的加分题啊!
前提是,能活过五年。
想到这里又疑惑,县、镇两级班子都不是傻子,怎甘心连续三年羊毛都被薅秃?不作为也得有个限度,难道还有什么猫儿腻?
“沈云,多说些工业园的事。”
“好!我上个月才来,也是听袁姐说的,葛书记平时只捡好听的,活得像鸵鸟…”
…
青关镇停靠站小且简陋。
站台外泥尘飞扬,几个摩的司机凑在一起斗地主,还停着辆锈迹斑斑的五菱面包车,司机抱着膀子蹲在一旁,多起嘴来,比打牌的人还激动。
“喔豁!又莫得啥子人,白等一早上。走走走,镇上裈起等客。”
上午唯一的列车只有沈云和陈风有说有笑走出站台,摩的司机都知道沈云上围傲人不方便,从来只坐面包车,便懒洋洋收起扑克牌失望离开。
面包车司机叫谢飞,热情迎了上去,“大学生,这是你男朋友?”
看着是登对,都挥洒着城里人的时髦,又那么亲密。谢飞伸手就要去接两人的行李,却闹了沈云一个大红脸。虽说沈云心里不排斥,嘴上还是要连忙解释的。
谢飞与沈云交情挺不错,从不收车钱,她中意的寡妇是沈云的房东,还指望多多美言。陈风也有党政办的人来接,这对火车上新交的朋友便在这里分道扬镳。
“大学生,今天不该来接你。”
“为啥喃?”
“你就可以和陈领导一起坐镇上的车,多待会儿了。”
“哎呀!飞哥摁是八卦得很!”
谢飞噙着调笑,“你看陈领导的眼神就跟我看袁丽一样,还不明显?大学生配大学生,飞哥支持你!”
…
来接陈风的,是党政办秘书周霞,二十五岁,一级科员。因为年轻漂亮,也经常陪同领导搞接待工作。
虽说胸口起伏不大,却胜在举手投足间快熟透的韵味全然绽放,佩戴在左手无名指的戒指更添几分诱惑滤镜。
少妇少妇,老少皆俘,对男人的杀伤力永远排第一。陈风心告声罪过,甩甩脑袋,甩掉玷污革命友谊的旖念。
“陈助理,你和小沈认识?”
“火车上遇到的,挺有缘。”
“何止有缘,刚才还以为你是她男朋友来探班呢,很般配喔。”
连续两次被人误会,真那么有夫妻相?陈风为之莞尔,反倒觉得周霞自来熟的性格与她灿烂的笑容般处着舒服,一路闲聊,很快望见镇党委政府飘扬的红旗。
沿途过来,陈风频频皱眉,青关镇几乎把萧索和落后印成了名片,条件十分差。党委政府大院也冷冷清清不见几个人,令陈风满腔的热情遭遇了极大的落差。
“陈助理,这是你办公室。刘镇长你见过了,张书记去开会要下午才回来。上午我带你下村转转,和村干部们认认眼熟,今后的具体工作还要落实到各村,需要他们支持配合。住的地方我也联系好了,房东潘姐送小孩去县小学报名,看房子要晚点。一整天都是我陪你熟悉环境,不会腻吧?”
“有周姐这样的大美人陪着还能嫌腻?那不是吃盐都要喊甜?”
“你的嘴才叫甜。”周霞不但干练,也很大方,抬起左手晃晃戒指,“可惜,姐已经结婚了,也就听听。”
陈风恍然,刚才那句打趣稍显失礼,这是周霞在不失礼貌地打预防针提醒边界感,连忙轻咳两声转移话题。
“周姐,中午咱们去光辉村参加续租宴吗?”
周霞不意外陈风知道这事,自然是沈云告诉他的,却说,“副镇长、几个委员和所长都去了,但刘镇长交代过,不让你掺和。”
“为什么?”
“你想去?”
“既然是留住招商的企业,我也想出出力。”
“先带你去个地方,到了你就了解情况了。”
约莫十分钟后。
周霞驾着越野车疾停在路边山坡下,这里距县城还有五公里。透过车窗,抬眼能瞥见坡上露出的招牌一角,写着「精神病院」。
这与拯救工业园的续租宴有什么关系?
陈风满眼不解,周霞则慵懒靠向椅背,掏出盒香烟递给陈风一支,又自顾自点上,“掩藏罪恶的地方,也是埋葬正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