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可以有饭吃啦,你吃零嘴饱了,哪还有肚子吃饭?”
汤楚楚失笑道:“全部都把手洗净,要开饭啦。”
陆昊将仅剩的一口零嘴给了阿贵,道:“婶子,你在哪家买的零嘴,咋和五南镇美食坊不同?”
咳咳咳......
汤楚楚清了清嗓子,美食坊在何处?我是随意在一个摊点上买的,怎么啦?不合胃口吗?
“合胃口,太合胃口啦一?”
阿贵狠狠点着头:“比美食坊的零嘴不知道好吃多少倍呢,若是那摊主开个美食作坊,美食坊估计都没人去买啦。”
汤楚楚笑笑。
不好吃就怪啦,现在做吃的,那得历经多少年的传承和改进?
她此前也思及做些甜点买卖,可她就只懂得理论,动手能力不太行。
还得苗雨竹做才行,但苗雨竹又孕近八个月,再有个把月就生了。
得生了之后再做打算吧。
此时,可先做一下这卤肉咋样。
她到厨房,把锅盖一揭,刹那间,一股浓郁醇厚的肉香味汹涌扑来。
香味地飘向院中,引得院中全部小子都不由自主地朝着香味的源头围聚而来。
杨小宝,小鼻子一耸一耸的,眼睛亮晶晶的:“娘,啥味儿呀,也太香了吧?”
杨大柱站在一旁,道:“估计是猪下水,前儿个我才清洗的,想不到如此香。”
陆昊,眼睛直勾勾盯着冒香味的锅,流着哈喇子:“光是闻着,就知道特别好吃。”
这迷人的香味就像长了脚似的,在院子里肆意飘散开来,一路飘到了隔壁刘婶子家。
小鱼儿,忍不住狠狠咽下一口口水,道:“娘,宝儿家的肉也太香了?”
刘大婶气骂道:“你不吃着肉吗?咋还想着别人锅里的?”
农忙后,她允许男人买了一斤肉回家。
全部炖了,小家伙吃得一嘴的油,居然还馋人家的肉。
刘英才也吞着口水:“大柱媳妇做饭真有一手,实在是太香了。”
刘大婶一把扯住他耳朵:“你说啥?看不上我做的饭?”
“哪有,哪有!”
刘英才立刻求饶:“我就随便一说,你当我放屁得了。”
刘大婶哼哼,放开他耳朵,埋头收拾桌子。
她来到厨房,取出一个白面素包,想了一下,感觉少了些,又多拿一个,似乎还是少,狠下心,又从留着下顿吃的碗中夹出一些肉。
两个白米素包,外加一两肉,也可以和邻居换两块肉了吧。
刘大婶拿着一碗东西,来了汤楚楚家。
越是靠近,过觉得那香味诱人。
她今晚是有使以来,吃得最饱的。
此时,闻到那香味,居然还能流出口水来。
“小鱼儿娘,有啥事?”
汤楚楚走出堂屋,笑着问道。
刘大婶赧然道:“今日小鱼儿爹在街上卖谷子,买了点素包跟肉,我拿些给娃儿们尝一口,娃儿多,两素包让娃儿们平分吃些吧。”
“哎呀,婶子太客气了,留给小鱼儿他们吃就行啦。”
汤楚楚赶紧推辞,她们这有啥美味的东西,也没给邻居,她也不好拿人家的。
“那啥,那......”
刘大婶脸都红了:“是小鱼儿他们闻着你家肉太香了,那哈喇子流了一地,我想着,拿些素包和你换些。”
“哎呀,是这事儿啊。”
汤楚楚爽快一笑:“我在探索着如何弄些卤肉啥的。便买些猪下水回来试一下,刚做好,正想寻人给试个味呢!”
她回到堂屋,各种肉都切了些,放碗中,满满一碗,给刘大婶。
“让小鱼儿玉米吃后,和我讲讲啥味,得如何改进,便是给我帮忙啦,可不能再要你的包子跟肉。”
“小鱼儿娘,快回吧,我们要开饭啦。”
汤楚楚关了院门。
刘大婶端着两个碗,一碗是自家的素包和肉,一碗是汤楚楚家的卤肉。
虽说,有钱人家不嫌弃猪内脏啥的,对乡下人来讲,也是肉。
最重要是,这样一做,闻着都能流哈喇子。
刘大婶暗自打算,等下得嘱咐娃儿们别一口给吞了,定得认真咀嚼久一些,到时和狗儿娘讲一讲是啥味才行。
矮桌上,便是吃的东西。
原本占据主角之位的回锅肉,因香味盖不过卤肉,结果被大家给遗忘了。
“稍等。”
汤楚楚又每样切了一些,装了一碗,给杨小宝。
无需多说,杨小宝懂的。
端着碗,撒腿直接跑出去了,很快,又一头的汗冲回堂屋里。
坐好后,大家开吃。
全部人的筷子都集中到卤肉拼盘中。
猪头肉,猪蹄,猪肝、猪肚......多种多样,一口下肚,直接上隐。
“婶,这肉好好吃啊。”
陆昊吃了差不多饱后,才道:“这肉里要是有茱萸,有些辣,却香得我舌头都要咬着吃下去了。”
汤楚楚笑道:“这是卤肉。”
汤程羽道:“崇文堂同样有卤肉,却比这肉差太远了。”
杨小宝吃得停不下来:“娘,这卤肉比东坡肉还更好吃呢,不过有些辣,吃完得喝好多水呢。”
汤大柱刚灌下一碗水,道:“辣到不要紧,我从小到大,从未吃这样美味的食物。”
这些猪下水全是他清洗的,处理时不太好受,用许多草木灰清洗才得。
想不到,煮好后,这么好吃。
若是再有多一张肚子多好,他便可再吃多些。
汤楚楚放心了。
想来,这卤肉买卖有着落了。
她刚要说话,杨狗儿一脸认真地望着她:“娘,我和你讲件事。”
汤楚楚点了点头。
他道:“我刚领了些工作,打算将厨房中的卤肉全买了。”
杨小宝好奇道:“大哥,你没吃够就没吃够呗,少你一口吃的不成,我不和你抢就是啦。”
“吃啥吃?就懂得吃。”
杨狗儿弹一下他的脑袋,接着道:“舅舅都说了,崇文堂就有卤味,街上酒楼估计同样有。
我觉得,他们的卤肉绝比不上咱家的,否则,陆公子和阿贵不可能吃三碗饭。”
陆昊清了清嗓子,努力维持公子哥的形象:“瞎说啥?我才吃二碗半。”
汤楚楚懂得这小子啥意思了,她道:“因此,你打算和娘拿货去卖?”
杨狗儿笑了:“娘感觉这买卖如何?”
汤楚楚失笑。
她思及做这买卖,未和他们讲,狗儿居然比她早讲出来了。
有自家儿子跑前边,她当然愿意舒服地做甩手掌柜。
她笑笑道:“自然可以,街上肉价降了点,二十六枚铜板一斤,这猪下水没那么贵,无论是啥,都算十六枚铜板一斤。
煮这东西,用了许多调味品,按三十六枚铜板一斤算,你接受不?”
杨狗儿立刻从衣兜中取来铜板算起来,咧嘴笑笑,道:“我的铜板能买十五斤这样,厨房剩的够不?”
苗雨竹摇着头:“共十斤这样,吃掉五六斤,剩四斤吧。”
杨狗儿思索一下,道:“那我全拿了,明日去街上试一下。”
上次娘售卖凉粉先给人不要钱试吃,他应该也能用这法子。
让人家吃后,若是爱吃的,会肯掏铜板买。
这四斤肉,便用来打开销路吧。
陆昊撑着下巴问:“猪下水是不贵,但每日拿这许多货,挺难,不如这么的。
婶子,我负责供货,你说,街上的猪下水是十六枚铜板一斤,我卖你十五枚铜板,如何?”
汤楚楚脸好奇:“你养尊处优的,懂做买卖?”
“嗨,我啥都懂做,就是懒得做罢了。”
陆昊哼道:“汤程羽,你知道崇文堂的卓洋吧?他老爹是个屠夫,专门杀猪的。
阿贵,你明日上江头镇,和卓洋将此事定了,讲,本公子用十枚铜板卖他们家每日全部的猪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