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孙菊远去的车子,我独自在夜风中凌乱。
靠特大爷德,啥情况啊?搞了半天,人家停着车子在那里听我们说了半个小时的话,然后车子油门一踩就走了,我跟个傻笔似的还自我感觉良好呢?
这么晚能来接孙菊,车子里的倒底是谁?
而孙菊今天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多?我前几天已经跟她委婉地说过现在不想找女朋友的事情了,她怎么今天突然间就这么冲动?按理说,她绝对不是这样冲动的人。
要知道,孙菊绝对是那种深藏不露并且任何时候都能保持情绪稳定的人。
今天这样做,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也巅覆了我的认知。
这倒底是什么情况?
“玛德,乱七八糟。”
我吐出一口长气去,摇了摇头,转身便往家走。
算了,不去想这些事情了,要不然,我得疯。
这些背景深厚的人,还是远远避之比较好一些,因为他们做事都太复杂了,要不停地猜来猜去,心太累。
油然地,我就想到了李书雪。
那个可爱又美丽的傻丫头,跟她相处一定不会很累吧?因为她刚刚走出校门,依旧非常单纯。
……
第二天一早,我锻炼过后,吃了早餐,然后又按照自己的思路学习了一下青干班的考试内容。
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八点半了,我就背起了包,出门而去。
今天上午,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因为我要去三院,去看看那位内分泌科主任,李昌浩。
无论如何,我也要近距离地去观察一下这个科室主任倒底是什么牛鬼蛇神。
想到曾经死去的温婉,这一路上,我被心下间的仇恨折腾得手脚冰冷,脑子里不断地幻想着曾经过去的那不堪又肮脏的一幕幕,我的心如同在沸油中煎一般。
说实话,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两周的时间了,可一想起这些来,我就痛苦得不能呼吸。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得去这个坎儿。
或许,要真的等到他们都被我亲手葬送掉的时候,我才能走出过去的阴霾吧?
今天是周六,按照医院的规矩,周六上午各诊室正常上班,并且人也不会多,所以我才选择了今天来。
到了医院,我以一个患者的身份挂了号,不过,我用的是别人的身份证号码,不是我自己的,这也是为了保险起见。
恰好今天李昌浩出诊,我就直接挂了他的专家号,二十二块钱。
内分泌科在三楼,我拿着有二维码的那张单子上楼而去,就在候诊室看着显示牌,等着叫我的号。
前面有五个人,我等了十几分钟后,终于到我了。
深吸口气,我站起来,走到了廊道里的第三个房间,举手敲门。
屋子里传来了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进来。”
我推门而入,定睛望去,就看见一个大概五十岁出头的老男人穿着白大卦坐在那里。
他倒是不胖不瘦,头发稀疏,戴个眼镜,一张国字脸看上去还挺威严的。
我看了一眼他的胸牌,没错,他就是内分秘科主任,李昌浩!
说实话,这一刻我很想做的事情就是一记老拳挥过去,打爆他的眼镜,将他的脑袋锤成一个烂西瓜。
不过,要是那样做的话,我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在这个社会里,用肢体暴力哪怕是言语暴力解决问题的人,都特玛是傻笔。
所以,我强自摁捺着心中的情绪,面色平稳地走了过去,点头恭敬地笑道,“大夫您好。”
李昌浩问了我的名字、年龄等等,我一一按照身份证号原主人的名字回答——说起来不太好意思,我用的是刘长信的身份证号,多少有些不讲究了,嘿嘿。
不过,改天请他喝个酒就好了。
“嗯,坐吧,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李昌浩望着我问道。
“大夫,我前些日子检查身体,测血糖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糖有些高。”我就说道,这也是我之前精心编排过的话术。
“有多高?”李昌浩问道。
“空腹血糖七点三,当时医生说我已经超过七点零的标准值了,我有点儿害怕自己是糖尿病,所以来找您了。”
我赶紧说道。
“什么时候检测的?”李昌浩点了点头问道。
“一周前吧。”我说道。
“你有什么感觉没有?”李昌浩继续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啊,我还特意查了一下,什么三多一少的,我全都没有啊。”我说道。
“如果你到那个时候就麻烦了,那属于很严重的阶段了。初期是基本不会有什么感觉的,除非是检测血糖才能发现。”
李昌浩摇了摇头道。
“那怎么办?大夫?”我急急地问道。
“这样吧,我开些药,你先吃着,这种药呢,一方面是能够在糖尿病初期有效的进行治疗,虽然不能保证治好,但肯定可以缓解病情,甚至还可以直接遏制病情发展,将你的病情就控制在这个阶段。另外一方面,就算你没有糖尿病,只是有这个症兆,也可以进行有效的预防。
尤其是对于你这种介乎于有和没有的临界值之间的病情,完全有消弥症状乃至治愈的可能。
当然,是否需要吃这种药,得看你自己的,毕竟,这种药报销比例很低,价格也不便宜,你要想好了。”
李昌浩说道。
“这个,大夫,我不用先验血做个检查什么的吗?”我赶紧问道。
“不用。你这种情况的,我一天至少要接待三四十人,全都差不多少,也用不着验血了。要不然,去做一系列检查你还得花不少钱,结果都是一样的,犯不上花这些冤枉钱。我们得为患者着想嘛。”
李昌浩摇头说道,一副有德名医的样子道,其实骨子里,我就呸了!
狗屁的为患者着想省钱!
玛德,就问了几句话,然后就卖力地开始推药了,你特玛还是不是人啊?药店里卖药的服务员都没有你这么直接吧?
真是要钱不要脸啊。
不过心中破口大骂,我脸上依旧是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那,大夫,就麻烦您了,帮我开这个药吧,贵就贵点儿吧,只要能在初期直接就治好不再发展了,就比啥都强。”
“行,我给你开了。”李昌浩点头道。
下完了单子,我就下楼去划价……靠特娘德,两千四,三盒药,八百块钱一盒,真特么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