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破庙刀指喉,反水露狼头
剑歌行者2025-10-29 10:242,554

破庙的香炉飘着最后一缕青烟,霉味混着香灰焦糊气,呛得沈墨仪喉咙发痒。

  她攥着账册与绝笔信,后背的霉土渗进粗布,像贴了块冰。

  裤脚沾的蜘蛛网黏在脚踝上,难受得想挠,手刚抬就听见庙门“哐当”巨响。

  庙门外,李大人带御林军围了半圈,银色“刑部缉盗”腰牌在月光下晃眼。

  可沈墨仪看得真切,腰牌内侧刻着模糊的狼头印,和黑阁死士袖口的标识一模一样,像块扎眼的疤,看得人心里发沉。

  没等她细想,庙门“哐当”再被踹开!

  十几个穿黑褂的差役举着玄字绣春刀冲进来,刀身反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刀风裹着的血腥气抢先飘来,混着差役身上的汗味和劣质米酒的酸馊味,让人胃里发紧。

  为首差役嗓门像破锣,嘶吼道:

  “齐大人有令!拿下沈氏余孽,死活不论!再磨蹭老子剁了你们!”

  绣春刀直劈过来!

  沈墨仪瞳孔一缩,往香炉后滚。

  刀风刮得脸颊生疼,跟被砂纸蹭过似的,血腥气里裹着铁锈味,混着干草焦糊味,闻得人恶心。

  香灰溅进衣领,细小颗粒蹭得皮肤又痒又烫,手肘蹭在青石板上磨得生疼。

  后背的香灰透过粗布渗进来,疼得像贴了烧红的烙铁,她咬着牙没喊出声,只觉得后背粗布都要被烫焦。

  “躲什么?早晚是死!”

  差役狞笑着追来,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颗黄牙,铁链拖在青石板上“哗啦”响,震得耳膜发颤,连庙里的念珠都跟着晃。

  他伸手抓来,掌心老茧蹭过沈墨仪胳膊,又糙又疼,还带着股海腥味的汗。

  沈墨仪赶紧往后缩,指尖蹭过怀里的狼头戒,冰凉金属硌着胸口。

  这破庙根本是陷阱!

  “怀里藏的什么?交出来!”

  差役见她护着衣襟,伸手就掏,指甲缝嵌着黑泥,看着脏得恶心。

  “别碰!这是我爹的东西,凭什么给你?”

  沈墨仪攥紧发间银簪,尖儿对着差役手背。

  “你爹都死半年了,留着破戒子有屁用!不如给老子换酒喝!”

  差役被怼得一愣,随即狞笑着硬抢。

  沈墨仪偏头躲开差役喷来的唾沫,没刷牙的酸臭混着米酒辛辣味,涩得发苦:

  “你们不是御林军?”

  她攥紧银簪,指节发白——对方的刀比她的簪子长太多,刀光晃得人不敢直视。

  差役突然扯下外袍,里面玄色短褂上的黑阁标识晃眼:

  “御林军是幌子!齐大人要的是狼头戒!不交就尝铁链抽肉的滋味!”

  他甩动铁链,链环“当”地撞在香炉耳上,香灰撒了沈墨仪满头。

  这时李大人从差役堆里走出,手里把玩着“清”字银戒,指尖老茧蹭得戒面发毛,语气虚伪:

  “墨仪,别挣扎了,齐大人说了,你交戒子,我留你全尸。”

  “李伯伯!你怎么帮齐云白?”

  沈墨仪睁大眼睛,银簪都抖了,

  “十年前我爹救你儿子时,你还说要认我当干闺女!”

  “齐大人势力太大,我惹不起……”

  李大人别开眼,声音低得像蚊子叫。

  “惹不起?”

  沈墨仪往前一步,抓住他手腕——摸到他腕上的老茧和当年护儿子的旧疤,

  “你儿子发痘疹,烧得说胡话,我爹守了三天三夜熬药,自己累得咳血!你现在帮凶手,良心被狗吃了?”

  李大人脸色骤变,猛地抽手,腰牌“哐当”撞在甲胄上,狼头印露得更清:

  “你别胡来!御林军还在外面!再闹,我保不住你爹的坟!”

  “你早和他勾结了!怕他迁怒你儿子!”

  沈墨仪笑出泪,指尖攥紧银簪,指节捏得发白。

  两个差役趁机扑上来,粗糙的手掐住沈墨仪胳膊,指节粗得像铁块,掌心的汗混着盐粒,硌得皮肤生疼。

  “老实点!再动废了你胳膊!齐大人的赏银够我娶媳妇!”

  左边差役恶吼。

  “放开!我爹是被陷害的!”

  沈墨仪抬脚踹他膝盖,脚腕被铁链蹭得火辣辣的。

  “报应能当饭吃?抓你赏五十两!”

  右边差役冷笑,用铁链缠她脚踝。

  链环勒得肉生疼,毛刺刮得皮肤火辣辣的,跟被猫抓似的。

  沈墨仪突然低头,狠狠咬在铁链上。

  牙齿磕得链环“当”响,铁锈味混着血腥味在嘴里散开,涩得发苦,舌头都麻了。

  她手指死死抠着铁链缝隙,指甲缝渗出血,趁差役松手的间隙,把绝笔信塞进佛像暗格。

  信纸是她爹常用的竹纸,还带着甘草末的淡香,纸角沾着爹当年熬药溅的药渍。

  差役的刀突然架在她脖子上,刀刃冰凉,像块冰贴在皮肤上,寒气顺着脖子往下爬:

  “把信交出来!不然现在割你脖子!”

  沈墨仪突然抬脚,狠狠踹在差役膝盖上。

  差役吃痛弯腰,刀离喉咙远了半寸。

  她趁机往旁边躲,后背撞在佛像上,几颗念珠“哗啦啦”掉在地上,吸引了差役注意力。

  刚摸向银簪,远处传来马蹄声。

  是漕帮的人?还是另一波差役?

  “是漕帮的!他们怎么来了?”

  差役慌了,往庙门望,手里的刀都抖了。

  “老看守漏了风声?那老东西去年还欠我二两银子!”

  李大人骂了句,脸色更白。

  马蹄声越来越近,最后“哐当”撞开庙门,十几个漕帮汉子冲进来,为首舵主举着带“漕”字的铁钩,一钩挑飞差役的刀。

  金属碰撞“铮”地响,震得人耳朵嗡嗡响,铁钩上的盐粒在月光下闪着光。

  “齐云白的狗,也敢动沈姑娘?”

  舵主嗓门洪亮,腰间铁链挂着盐粒晃来晃去。

  “你是谁?老看守呢?”

  沈墨仪往后退半步,攥紧银簪。

  “我是漕帮张舵主!老看守在码头等你!三年前我孙子发痘疹,是你爹开的方子救的命,今天我保你突围!”

  张舵主咧嘴笑,露出两排黄牙。

  “别愣着!跟我走!”

  张舵主护着沈墨仪往庙后跑,差役在后面追,铁链拖地的“哗啦”声像催命符,离得越来越近。

  沈墨仪瞥见一个差役腰间挂着木牌,上面“书院七尸”四个字在月光下隐约可见,赶紧喊:

  “张舵主,帮我拿那木牌!”

  张舵主铁钩一扬,勾住那差役腰带:

  “我挡着,你拿!”

  沈墨仪从发间拔下银簪,往差役手背掷去。

  银簪偏了点,刮掉他一块皮。

  差役疼得甩手,木牌“啪”地掉在地上。

  沈墨仪弯腰捡起,指尖蹭到上面的盐粒,又凉又涩,海腥味和盐仓童尸的味道一模一样,攥得掌心发疼。

  “这是白鹿书院的学籍牌!‘南雍字’是京城书院的编号,跟学堂编学号似的,查档案能知道名字!”

  沈墨仪翻到木牌背面,见刻着“南雍字第734号”。

  “齐云白连学生都害?这狗东西丧良心!”

  张舵主皱眉,又催,“快进阁楼!差役快追上来了!”

  刚跑到阁楼门口,李大人带着更多差役追上来,把两人堵在阁楼顶上。

  阁楼的木板“嘎吱”响,沈墨仪踩上去,感觉木板都在颤,像随时会裂。

  脚下就是丈高的地面,风刮得衣摆猎猎响。

  “把木牌交出来!不然扔你下去喂狗!”

  一个差役扑上来,拽住沈墨仪衣襟,粗布“刺啦”裂了道缝,露出里面的狼头戒。

  “要拿就一起死!”

  沈墨仪突然拽住他的腰带,猛地往阁楼外扯。

  差役没站稳,手忙脚乱抓栏杆,却只刮到木刺,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往下坠,惨叫着摔在地上,“噗”地一声没了动静。

  “墨仪!快躲!”

  张舵主赶紧拉她,“箭上有菩提毒,沾到就完了!”

  李大人的怒吼从楼下传来:

  “射!给我往死里射!别让他们跑了!”

继续阅读:第 86 章:木牌裂毒子,密道藏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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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臂神捕:开局冰窟捞尸破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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