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枯手噬骨,秘盒裂心
剑歌行者2025-10-29 10:242,683

阶梯尽头的绿光忽明忽暗,像两团浸了磷火的鬼火在石壁上跳。

  铁链“哗啦”一声扫过阶梯,离沈墨仪的脚尖只剩半尺。

  铁锈混着腐肉的腥气刮过脚踝,凉飕飕的跟蛇吐信似的。

  她刚拽着靳寒川冲进暗门,身后盐堆“簌簌”炸开。

  十三只枯手从盐粒里猛地伸出来,指甲缝里的黑泥在阶梯上拖出歪歪扭扭的血痕。

  最前头那只直奔靳寒川的脚踝抓来,指甲缝里还嵌着暗红的血痂,是被盐粒腌透的陈年血渍。

  “咔嚓!”

  枯手跟烧红后淬了冰的铁钳似的,死死攥住靳寒川的右脚踝,指节拧得跟麻花似的。

  他疼得倒抽一口冷气,眼前直发黑,后槽牙咬得咯咯响,舌尖都尝到了血腥味。

  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把贴身的衣衫浸得透湿,冰凉地贴在背上,像爬了条冷蛇。

  那手的皮肤烂得跟泡软的纸似的,一捏就往下掉渣,黑泥混着盐粒钻进伤口,跟撒了把碎玻璃似的扎人。

  鼻尖萦绕着腐肉混盐卤的馊味,酸得人牙根发软,连带着胃里也泛起酸水。

  沈墨仪眼疾手快,抽出靳寒川腰间的断刀劈过去。

  刀刃砍在枯手手腕上,被骨头卡得“咯吱”响,跟锯木头似的。

  她咬着牙猛力一拧,胳膊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腐手终于被劈开。

  墨绿色的脓水“噗”地溅了靳寒川一脸,带着股烂鱼混盐卤的馊味。

  “妈的!”

  靳寒川抹了把脸,疼得龇牙咧嘴,断臂的伤口被这股腥气一激,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下意识地往回缩了缩胳膊,指尖蹭到结痂的伤疤,糙得跟砂纸似的。

  腐液溅进眼里的瞬间,靳寒川觉得眼球像被火燎过,“嘶”地吸了口凉气,死活睁不开眼。

  眼前糊成一片血红,跟蒙了块染血的红布似的,眼皮火烧火燎的,像贴了块烧红的烙铁

  眼泪越擦越疼,擦着擦着指腹就沾了层黏糊糊的东西。

  耳边“沙沙”响,跟蛇吐信似的。

  更多枯手从盐堆里冒出来,有的抓胳膊,有的拽头发。

  那些手冰得像腊月的铁块,攥得死紧。

  指节都嵌进肉里,指甲刮过皮肤时“刺啦”作响,跟用钝刀割肉似的。

  腐臭味混着盐粒的咸涩往鼻子里钻,靳寒川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把隔夜饭呕出来。

  他摸到断臂的伤疤,那里的皮肤因为紧张而起了层鸡皮疙瘩,连带着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往这边!”

  沈墨仪拽着他往盐堆另一侧滚。

  后背“咚”地撞在舱壁上,震得盐粒簌簌往下掉,砸在脖子上跟小石子似的。

  凉飕飕的还带着点潮霉味,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领口的碎发沾了片盐粒。

  靳寒川摸索着抓住断刀,起初瞎挥乱砍,刀柄“咚”地磕在膝盖上,疼得他一激灵,反倒冷静下来。

  他侧耳听着枯手抓挠盐粒的“沙沙”声,凭着听觉专往声音最密的地方劈,断刀每次落下都精准砍在枯手关节处。

  不能被拖回盐堆,不然准得跟那些盐尸一个下场,烂得连亲娘都认不出。

  沈墨仪瞥见头顶的盐袋,鼓鼓囊囊的像吊在梁上的死人,袋身沾着黑褐色污渍,看着像干涸的血。

  她摸出袖箭扣动扳机,指腹蹭过冰冷的箭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些盐尸守着的东西,绝不能让齐云白得逞。

  “咻!”

  箭杆穿透盐袋绳索,白花花的盐粒像瀑布似的往下塌,带着底下的尸首一起砸下来,“轰隆”一声埋住大半枯手。

  盐粒滚进衣领,硌得皮肤生疼,跟撒了把沙子似的,还带着股陈年老盐的腥气。

  呛得她忍不住咳嗽,咳着咳着眼角就溅了点泪花。

  “齐云白养这些东西,就是为了守尸堆里的秘密。”

  沈墨仪盯着被埋的枯手,指甲掐进掌心,指节泛白:

  “我爹医案里写过,盐尸防腐,都是为了藏东西。当年他给漕帮治过一个盐腌的伙计,那人肚子里就藏着账册,掏出来的时候盐粒都结了痂。”

  她想起医案里“盐腌百日,骨中藏秘”的字迹,笔尖都戳破了纸,当时不懂,现在后背直冒冷汗。

  被埋的枯手还在盐堆里乱抓,指甲刮着盐粒“沙沙”响,跟指甲挠玻璃似的刺耳,听得她头皮发麻。

  有几只手往外挣,盐粒顺着指缝往下漏,积成小小的盐堆,泛着冷白光,像在无声地抗议。

  沈墨仪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银簪,簪头的梅花纹硌得手心发麻。这盐舱的布局,竟跟爹画过的一张草图有点像。

  当时他趴在桌上画,砚台里的墨都干了,还念叨着“这里藏东西,耗子都找不着”。

  盐堆刚塌定,靳寒川的耳朵突然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不是疼,是有人贴在他耳边喘气,气若游丝,喉咙里“嗬嗬”漏风。

  冰凉的嘴唇擦过耳廓,带着血沫子的腥气:

  “齐云白...剜了沈砚心...”

  靳寒川浑身一僵,跟被浇了盆冰水似的。

  他伸手摸到说话人的脸,是个没死透的海盗,半边脸被盐腌得发白,另半边淌血。

  颧骨上的肉硬得像块老腊肉,摸上去又凉又滑,指腹一按还往下掉渣。

  指尖沾到点黏腻的血,带着点温热,跟他自己伤口的温度一模一样。

  “沈砚...你爹...心在...”

  海盗的嘴唇哆嗦着,没说完就歪头不动了。

  下巴上的血珠滴在盐粒上,“滋滋”响着晕开一小片黑,跟墨汁洒在雪地上似的。

  沈砚是她爹的名字。沈墨仪的手猛地一抖,袖箭“当啷”掉在地上,声音都劈叉了:

  “你说什么?我爹怎么了?”

  她往前凑了凑,裙摆扫过盐堆,带起一片细盐,迷得眼睛发酸。

  “没...没听见?”

  靳寒川察觉她声音发颤,伸手想碰她,却被她猛地躲开。

  她抬脚踢了海盗一脚,对方没再动,脖子歪得跟折断的树枝似的,喉间最后一声“嗬”像破风箱似的戛然而止。

  沈墨仪心里“咯噔”一下,刚才还觉得爹只是被胁迫,此刻那海盗的话像根烧红的针,扎进心里。

  爹常说“医者心不能黑”,可齐云白为什么要剜他的心?

  难道爹真的跟他有血海深仇?

  “咳咳…咳咳咳…”

  靳寒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嗓子眼像塞了团烂棉花,堵得发紧。

  带着股苦杏仁的怪味,还有点烧鸡毛似的焦糊味,呛得他眼泪直流。

  舱门缝里钻进来的毒烟越来越浓,灰黑色的跟条蛇似的贴着地面往这边钻

  扫过脚踝时黏糊糊的,带着点温热,像贴着块烂肉。

  他刚吸一口就头晕眼花,脚下打晃,跟踩在棉花上似的,胳膊发麻,跟上次中菩提毒的感觉有点像。

  这烟比菩提毒烈多了,齐云白是真想赶尽杀绝。

  “该死!”

  沈墨仪骂了句,手忙脚乱拽下自己的麻布裙角。

  犹豫了一瞬还是往裤裆里一按,布料蹭过皮肤有点痒,再拽出来时已经湿透。

  她劈头盖脸捂在靳寒川嘴上,指腹不小心蹭到他下巴的胡茬,扎得指尖发麻:

  “屏住气!这是黑阁的‘烂肺散’,沾着就喘不上气,半柱香就没救!我爹药圃里种过解这毒的草,叫‘破烟藤’,叶子黏糊糊的,可惜现在没带!”

  尿骚味混着她发间的薄荷药香呛得靳寒川直皱眉,却真的挡了毒烟。

  那股味道冲得他鼻腔发酸,眼泪都快出来了,忍不住偏头躲开,差点把脸埋进盐堆里。

  盐粒钻进鼻孔,咸得他打了个喷嚏,却没推开她的手

  他能感觉到她按在他嘴上的手在抖,指腹冰凉,这疯女人虽然嘴上不饶人,却把唯一的活路给他了。

  “沈墨仪你疯了?”

  他含糊不清地骂,“就没别的法子?这味儿能把人熏死!”

  “疯总比死强!”

  她回得又快又急,指腹却轻轻按了按他的嘴角,像在确认他还能呼吸,

  “你这条命,现在归姑奶奶管!嫌臭?等活过今天,我赔你十斤香料,让你泡在香水里,熏得蚊子都绕着你飞!”

  指尖的颤抖暴露了她的紧张。

继续阅读:第 40 章:毒烟封舱,尸卫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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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臂神捕:开局冰窟捞尸破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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