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 章:毒绳缚腕陷绝境,舌尖试毒破毒晶
剑歌行者2025-10-29 10:253,867

沈墨仪、靳寒川带着阿贵刚乘小船冲出黑船追击,江雾还黏在船板上没散,远处就飘来一艘挂“流放船”旗号的官船。

  差役们举着红铜剑,剑刃映着雾光晃得人眼酸,为首那个官差腰间露了半块“玄五”令牌,铜光刺眼,一看就是黑阁的人。

  靳寒川攥着刚从江里捞起的银戒,指节捏得发白:

  “是齐云白的人!他们要的就是你怀里的帕子和这枚银戒!”

  沈墨仪赶紧把印着“毒绳”秘文的软帕往衣襟里塞,贴在胸口,怀里的沈母妆盒残片硌得她心口发紧。

  盐仓里还有二十多个刚救出来的孩子等着,她绝不能被抓。

  可没等小船掉个头,官船已经“哐当”撞过来,差役的长矛“咯吱”戳进小船船板,为首官差咧着嘴笑:

  “沈姑娘,别费劲了,跟我们走,齐大人在菩提寺等着收‘礼’呢!”

  江雾裹着流放船,帆上“流放”二字被风吹得歪歪扭扭,船板沾着滑溜溜的江泥,踩上去“黏嗒”响。

  差役们穿藏青号服,围成圈堵着甲板,像一群盯着猎物的黑鸦。

  为首官差手里的毒绳泛着青黑,绳缝里嵌着米粒大的黑晶,阳光一照,冷光刺得人眼睛疼。

  他没多废话,伸手就拽沈墨仪的手腕,毒绳“啪”地缠了三圈,绳结勒得她手腕皮肤发红。

  刚要挣,另一根长矛已经顶到她腰上,硬邦邦的冰凉感顺着布衫渗进来。

  “老实点!”官差的声音像磨过的砂石,

  “这船直开菩提寺,齐大人要你亲自送‘毒绳’秘文,少耍花样!”

  沈墨仪心里咯噔一下,刚从黑船逃出来的侥幸瞬间碎了。

  她攥紧银戒,指腹反复蹭着戒面“第七尸”的刻痕,逼着自己冷静:

  孩子们还在盐仓等粮食,她得活着到菩提寺,绝不能慌。

  “沈姐姐!”

  阿贵突然往前冲,举着手里的船板碎片,

  “这绳跟‘乙亥七’船骸里绑孩子的一样!沾皮肤就烂!上次小石头被绑了半个时辰,手腕肿得跟馒头似的!”

  靳寒川立马摸向腰间的红铜碎片,却被两个官差按住肩膀,胳膊拧得生疼:

  “别动!再动按通匪治罪,扔江里喂鱼!”

  他盯着沈墨仪腕间的毒绳,喉结滚了滚:

  “齐云白要抓的是我,放她走!”

  官差嗤笑一声,抬脚踹在靳寒川膝盖上,他踉跄着差点跪下去:

  “齐大人只认沈姑娘,你算哪根葱?再闹连你一起绑!”

  毒绳勒得手腕越来越疼,沈墨仪盯着官差腰间晃悠的“玄五”令牌,突然想起前章周老三腰上也挂着块一模一样的。

  齐云白和黑阁的勾连,比她想的还深,这趟菩提寺怕是比盐仓地窖还凶险。

  而这泛着青黑的毒绳,说不定就是打开“乙亥七”船骸秘密的钥匙。

  没等沈墨仪再想对策,靳寒川突然猛地扑过来,胳膊撞开按住他的官差,差役伸手拦,却被他带得趔趄着撞在船板上,江泥溅了一裤腿。

  他不管胳膊被撞得发疼,一把扑到沈墨仪手腕边,张口就咬住毒绳的绳结。

  牙尖蹭到绳缝里黑晶的瞬间,他喉咙里闷哼一声,舌尖立马起了个血泡,破了之后,血丝沾在毒绳上,泛着暗红包。

  “快松口!”

  老陈从船尾跑过来,手里攥着布包的硫磺粉,嗓门喊得发哑,

  “这绳里嵌的是菩提毒晶!沾唾沫半个时辰就毒发!上次我碰了点毒渣,胳膊肿了三天,连碗都端不住!”

  靳寒川没听,反而用牙把绳结咬松了些,含糊着往沈墨仪耳边凑:

  “沈墨仪……红铜碎片……按手腕上!”

  沈墨仪赶紧摸出藏在衣襟里的红铜碎片,按在腕间发麻的地方。

  瞬间传来一阵灼热感,像贴了块烧红的铁片,之前的麻意总算压下去些。

  她抬头看靳寒川,他腮帮子绷得紧紧的,青筋都露出来了,浑身发颤,却还死死护着她的手腕,不让官差靠近。

  “你咋样?”沈墨仪急得声音发颤,

  “舌尖的血泡要不要擦?我衣襟里有干净布条!”

  靳寒川摆了摆手,刚想说话,就忍不住咳嗽起来,舌尖的血泡已经泛黑,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毒……毒渗得太快……别管我,顾你自己!”

  他咳得肩膀都抖了,血丝顺着嘴角往下淌,随手抹了把,只给沈墨仪递了个“别慌”的眼神。

  沈墨仪攥着红铜碎片的手更紧了,指腹蹭到碎片边缘的红铜粉,跟上次在“乙亥七”船板上见的一模一样,细得像面粉。

  红铜的灼热感还留在手腕上,可靳寒川舌尖的黑泡让沈墨仪心沉。

  前面老陈就说过,红铜只能暂压毒,解不了根,现在毒晶渗得这么快,找不到红铜库的解毒红铜。

  他撑不了多久,更别提回去救盐仓的孩子了,而掌心里银戒的“第七尸”刻痕,说不定就是找红铜库的关键。

  官差见靳寒川中了毒,反而笑得更得意,从怀里掏出个黑木盒。

  打开的瞬间,盒里黑晶晃得冷光四溅,江风卷着雾,把盒子的影子投在沈墨仪脸上,阴沉沉的。

  他捏起一颗黑晶,往毒绳缝里嵌。

  黑晶碰到毒绳,瞬间化成小黑点,像沾了煤渣,官差指甲缝里还沾着绿霉,跟沈墨仪怀里妆盒残片上的一模一样,连霉点形状都像。

  “这毒晶是齐大人用‘毒母’的妆盒炼的。”

  官差阴恻恻地笑,眼神扫过沈墨仪,

  “你娘的妆盒藏着菩提毒根,现在收拾你,算不算报应?”

  “胡说!我娘不是毒母!”

  沈墨仪猛地挣开他的手,掏出妆盒残片举到他眼前,残片上的绿霉在阳光下看得清清楚楚,

  “这残片的毒跟你黑晶一样,是齐云白栽赃!别血口喷人!”

  官差挑了挑眉,一脸不屑:“是不是栽赃,你说了不算。”

  他突然踹翻旁边的木桶,江水“哗啦”溅了沈墨仪一裤脚,冰凉的水顺着裤管往上爬,

  “齐大人说了,用‘毒绳’秘文换盐仓孩子的命,你敢不去?”

  阿贵在旁边急得跳脚,举着船板碎片往前冲:

  “别逼沈姐姐!冲我来!我爹以前是漕帮的,跟黑阁的人打过交道,不怕你们!”

  江风裹着水雾吹过来,裤脚的江水冰凉刺骨,沈墨仪盯着官差指甲缝的绿霉,突然想起盐仓地窖的毒盐。

  那绿霉的颜色、味道,跟妆盒残片上的一模一样,肯定是同一批毒源。

  齐云白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活口,这毒源十有八九藏在黑礁岛的红铜库,跟“乙亥七”船骸的红铜是一路的。

  官差的话像块石头压在沈墨仪心头,她攥着残片往船舱退,残片上的绿霉蹭到衣襟,竟跟软帕的“毒绳”秘文粘在一起。

  她娘的遗物和救命线索,都成了齐云白逼她赴险的筹码。

  而船舱里等着她的,怕是还有“乙亥七”船骸的新麻烦,银戒上的水纹印,说不定在船舱里就能派上用场。

  船舱里昏暗暗的,只有一盏油灯挂在梁上,晃得影子乱颤。

  沈墨仪把妆盒残片放在船板上,老陈、阿贵、靳寒川围着她凑成圈,像护着宝贝,连阿贵娘都抱着阿福凑过来,眼睛盯着残片不敢挪。

  靳寒川靠在船舱壁上,舌尖的麻意还没消,却撑着坐直身子,看沈墨仪捏起一颗从毒绳上抠下的黑晶,放在残片上。

  黑晶刚碰到绿霉,瞬间化成绿水,还冒着小泡,“滋滋”响。

  老陈好奇地伸手指碰了下,刚碰到就缩回去,指尖红了一片,还烫得直甩手:

  “哎哟!这水还烫!跟妆盒残毒一模一样!上次我碰了残片,胳膊肿得跟萝卜似的,疼了三天!”

  这话让沈墨仪突然想起“乙亥七”船骸的毒绳。

  那绳上的黑渣,跟毒晶化水后的残渣一模一样,连腥气都一样。

  齐云白的毒网早就缠上了“乙亥七”的所有人,而银戒的“第七尸”刻痕,说不定就是解这张网的钥匙。

  “是一种毒!”

  沈墨仪举着残片喊,声音发颤却笃定,

  “齐云白拿我娘的妆盒炼毒晶,用毒绳绑孩子、害我们,就是为了栽赃娘是‘毒母’!”

  老陈眯着眼看了看绿水,又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没错!上次我碰了残片,疼得跟被蚂蚁啃似的,跟这毒晶的反应一模一样!”

  阿贵攥紧船板碎片,指节发白:

  “那我们去菩提寺!救孩子还得拆他的阴谋!我爹的船就是被黑阁害沉的,这次要报仇!”

  靳寒川扶着壁板站起来,手护着腰间的红铜碎片,声音虚却坚定:

  “我跟你去,红铜能暂压毒,孩子不能没人护,你一个人太危险。”

  阿贵娘抱着阿福,小声问:

  “盐仓的孩子咋办?我带了俩红薯,没湿,要不先给他们留着?”

  “我们尽快找红铜解毒回来。”

  沈墨仪回头看她,“李默大人的水师在往这赶,孩子会安全的,红薯给阿福垫肚子,他刚才吓着了。”

  阿福趴在阿贵娘怀里,小声说:“娘,我少吃一个,给小石头留一个,他上次分我麦芽糖。”

  阿贵娘摸了摸他的头:“好,听阿福的,回去再给孩子们带更多吃的。”

  毒晶化水的“滋滋”声还在耳边响,沈墨仪把残片收进衣襟,没注意绿霉蹭深了软帕的“毒绳”秘文,像浸了血。

  而船舱外突然传来“咚咚”的凿船声,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海盗追过来了,他们要抓的恐怕不只是自己,还有那枚藏着线索的银戒。

  “咚咚”的凿船声越来越响,船板缝里开始喷江水,像小喷泉似的,积在船舱里成了小水洼,冰凉的水很快漫到脚踝。

  沈墨仪凑到船窗边看,江雾里飘着几个戴水靠的黑影,手里的毒镖泛着绿光,像鬼火飘在水面。

  是黑礁岛的海盗,脸上蒙着黑布,只露两只凶巴巴的眼睛。

  “是黑礁岛的海盗!”

  老陈往船尾退,攥着硫磺粉包,声音发颤,

  “他们凿船逼我们弃船,好把我们赶去菩提寺!齐云白早设好局了!”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举着毒镖往舱里射。

  阿贵娘抱着阿福往旁边躲,毒镖钉在船板上,冒着青烟,散出腥臭味。

  “齐大人有令,留沈墨仪活口,其他人杀!”

  为首的海盗喊,声音粗哑,带着海风的咸腥味。

  靳寒川把沈墨仪往角落推,塞给她红铜碎片:“你躲好,我挡着!”

  说着捡起断刀,刀身映着油灯的光,手却没抖,对准舱门。

  阿贵娘抱着阿福缩到深处,小声说:

  “阿福别怕,阿贵哥和沈姐姐会护着我们。”

  阿福抓着阿贵娘的衣角,眼泪还挂在脸上:

  “娘,我不害怕,我帮着看后面,刚才我就看见船板缝冒水了。”

  阿贵回头笑了笑:“阿福真勇敢,等这事过了,我带你去江边摸鱼,用竹筐就能捞着。”

  阿福眼睛一亮:“真的吗?你可别骗我,骗人会长长鼻子。”

  阿贵拍胸脯:“我说话算话!还教你穿鱼饵,我爹以前教过我。”

  老陈见海盗要冲进来,赶紧往水里撒硫磺粉。

  粉末遇水“滋滋”响,冒起的白烟像薄纱,江里的水鬼尖叫着往回游,像被烫到的老鼠。

  可海盗没退,举着刀往甲板冲,刀光在雾里闪得吓人,凿船声还在响,江水漫得更快,冰凉的水裹着盐粒,腌得老陈的旧伤口发疼。

  这水跟盐仓的毒水一样,掺了菩提毒,躲得过海盗,也躲不过毒水。

  沈墨仪摸了摸衣襟里的银戒,冰凉的戒面让她稍稳。

  这枚银戒,说不定是找红铜方向的唯一指望,绝不能丢。

继续阅读:第248章:内鬼反水护银戒,菩提寺前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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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臂神捕:开局冰窟捞尸破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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