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血碗绘尸图,黑船索命急
剑歌行者2025-10-29 10:252,687

血滴在碗中漾起波纹!

  靳寒川锁骨的伤口还在渗血,沈墨仪刚把粗瓷碗递过去,暗红的血珠就“咕嘟”翻了个圈,在碗底晕开弯弯曲曲的线条,活像秦淮河那九曲十八弯的水路。

  雾裹着水汽扑过来,湿冷得像贴了层冰,顺着领口往里钻,冻得人一激灵。

  黑船的绞弦声“咯吱咯吱”从雾里钻出来,越来越近,跟恶鬼磨牙似的,听得人后颈发麻。

  靳寒川攥紧断刀,铁钩在船板上划出刺耳的响,火星溅在手背上,烫得他缩了下,伤口的疼又翻上来:

  “这是……漕帮的航线?”

  沈墨仪的指尖刚碰到碗沿,碗沿突然烫得像烙铁。

  她“嘶”地缩回手,指腹红了一片,起了层细疹子。

  血线跟长了腿似的,顺着木纹往上爬,在船板上拓出个歪歪扭扭的“漕”字。

  笔画边缘“滋滋”冒白烟,一股子烧糊的木味混着水汽,呛得人鼻子发酸!

  “是密写术!”

  她声音发颤,手心的汗把血图洇得更清楚。

  血图上的线条越来越粗,七个黑点在航线旁炸开,每个点都在渗血,红得跟刚剜出的眼珠似的。

  “这是……沉尸点?”

  “嗖……”

  黑船的弩箭擦过头顶,箭尾的黑布扫得脸颊发痒,带着股霉味。

  弩箭“噗”地钉进木板,箭羽还在“嗡嗡”抖,尾端“阁”字闪着冷光。

  靳寒川拽着她往船尾滚,碎木碴硌得膝盖生疼,疼得他龇牙咧嘴,还不忘回头骂:

  “别管啥点了!他们追得越急,这图越值钱——抓紧了!”

  沈墨仪死死抱住血图,余光瞥见黑船甲板上密密麻麻的人影,咬着牙回了句:

  “知道了!你慢点儿,别把图撕了!我早上刚换的新帕子,可不想沾这脏东西!”

  两人刚滚到船尾,黑船又“哐当”撞来,小划子晃得像片柳叶。

  沈墨仪死死按住摇晃的碗,指腹按在最边缘的黑点上,血渍黏糊糊的,跟沾了胶水似的。

  “三、七、十二……加起来过百了!”

  她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倒吸冷气,猛地想起盐尸耳后溃烂的烙印.

  那些孩子怕是都遭了同样的罪!后颈汗毛“唰”地竖起来。

  “都是童尸!齐云白用漕船运了上百个孩子!这狗娘养的!不得好死!”

  “不是运,是藏。”

  靳寒川指着最大的黑点,血字像虫子似的在纸上爬,看得人心里发毛,

  “每个点的数字是尸身编号,跟秦淮河浮尸的‘乙亥七’一个路数!他是按顺序藏的!”

  沈墨仪抬头瞪他,眼眶发红:

  “藏?藏在哪?难道要把这些孩子……”

  “还能藏哪?”

  靳寒川啐了一口,铁钩在船板上划出火星,

  “要么沉江底,要么塞进哪个暗仓里烂着!上次捞上来的盐尸,不就是被盐腌着防腐吗?”

  他没说下去,但眼里的冷意让沈墨仪心头发紧。

  话没说完,黑船“咚”地又撞过来,小划子猛地倾斜,血碗“哐当”撞在船帮上。

  血点在晃动中晕开,竟成了个血色骷髅头,眼眶正对着他们俩。

  沈墨仪瞅着那骷髅眼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把早上喝的米汤吐出来。

  她死死抱住碗,胳膊肘撞在船板上,疼得龇牙:

  “他把孩子当货藏!怪不得查不到——这狗东西不得好死!”

  靳寒川劈断一根飞过来的钩索,火星溅在血图上:

  “等找到地窖,老子先剁了他的狗头!让他也尝尝被盐腌的滋味!看他还能不能装圣人!”

  “不对。”

  沈墨仪按住图角空白处,木纹比别处深,像块打了补丁的疤,摸着糙得硌手。

  “这里该有个总据点!不然他藏这么多孩子,往哪儿运?总不能一直扔水里泡着!”

  “你想干嘛?”

  靳寒川皱眉,见她抓起自己的手就往空白处按,忙想抽回,

  “老子的血金贵着,上次受伤留的疤还没好呢!你这丫头,就不能心疼心疼人?”

  “少废话!”

  沈墨仪攥着他的手腕往图上按,力气大得惊人,

  “这图缺了角,肯定有猫腻!错过这线索,上百个孩子的账找谁算去?”

  话没说完,伤口的血刚渗进图里,图中央“滋啦”冒白烟,烫得船板发焦,浮出个“齐”字.

  下面压着“书院地窖”四个小字,笔画边缘滴血,跟哭似的!

  一股焦糊味混着血腥味直冲鼻子,呛得人直皱眉。

  靳寒川瞳孔骤缩,铁钩“咔”地掐进船板,木屑簌簌掉:

  “那老狐狸把私港藏在书院底下?上次搜书院,他故意挡着博古架不让看,说是什么‘圣人手迹’,我看是藏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当时就觉得那架子晃得奇怪,合着后面是空的!”

  他冷笑,指着图上码头标记,血线往黑船延伸,像条小蛇:

  “这坐标跟清流党给的黑阁据点重合——他是借黑阁名头掩护走私!黑吃黑的老把戏,玩得挺溜!”

  “不止。”

  沈墨仪翻出怀里的血书,梅花印与“齐”字印章纹路分毫不差,连缺角都一样。

  她突然想起父亲药箱上的锁也是这纹路,声音发寒:

  “这是他自己的私港,黑阁说不定都被他蒙在鼓里,拿点好处就装瞎!”

  “跟我那不争气的二舅似的,给两吊钱就帮人说谎,最后连自家祖宅都赔进去了!”

  火箭“嗖”地射来,火苗跟长舌似的,舔着血图边缘就不肯放。

  纸页“卷”地缩了缩,像被烫到的虫子,焦味混着纸灰味飘过来。

  图上“书院地窖”四个字突然扭曲,笔画像蛇一样缠在一起,变成“刑房”二字,墨色黑得发绿,看着就有毒!

  沈墨仪手一抖,血图差点掉江里,赶紧用胳膊夹住,胳膊肘被硌得生疼:

  “不是私港,是刑房!他用讲学当幌子,在地窖里……在里面杀人!那些孩子,说不定都被他……”

  喉咙突然发紧,说不下去了。

  “杀了?”

  靳寒川声音骤沉,断刀在船板上划出火星,

  “他敢!老子当年查漕帮旧案,就见过把活人当货物的畜生,最后还不是被我剁了手?”

  话没说完,黑船的海盗跳过来,长刀劈向她手腕,刀风带着酸臭味,像是几天没洗澡。

  靳寒川断刀一横,“当”地架住刀锋,震得两人胳膊发麻,反手一拳砸在海盗鼻梁上。

  “咔嚓”一声脆响,血沫子溅了他一脸,又热又腥:

  “想动她,先问老子的刀!”

  海盗尸体“噗通”落水时,沈墨仪盯着他腰间令牌——鲤纹与齐云白银戒上的梅花能拼合,鳞片数量都对上了,连最上面那片缺角都一样!

  她突然想起漕帮舵主腰间也挂过类似的牌子,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漕帮的‘通关令’,他连漕帮都收买了!难怪查不到踪迹,合着漕帮早就跟他穿一条裤子了!上次查漕帮仓库,他们还跟我们装糊涂!”

  靳寒川抹了把脸上的血,啐了一口:

  “穿一条裤子?等会儿就让他们内讧!老子最会挑唆狗打架!当年漕帮四分五裂,就是老子在中间递了句闲话!”

  钩索“咔”地咬住船帮,倒刺扎进木头半寸深。

  三个海盗顺着铁链爬过来,铁链“哗啦”作响,震得人耳朵眼里嗡嗡的。

  为首的举着毒弩就射,箭头泛着乌光,带着股苦杏仁味!

  “小心!”

  沈墨仪拽着靳寒川滚到船底,碎木碴硌得膝盖生疼。

  她“嘶”地抽冷气,却不忘把血图往怀里塞,

  “这图不能丢!比你那破刀值钱多了!丢了咱们俩都得成江里的鱼食!”

  “知道!比你命还金贵!”

  靳寒川没好气地拍开她的手,断刀贴着船板扫过,“咔嚓”两声脆响。

  两个海盗脚筋被挑断,惨叫着坠江,水花溅了他们一身,凉得像冰!

  “拿弩!”

  沈墨仪扔过去一把捡来的弩,自己抓起篙杆往黑船船舵捅。

  “咯吱”一声,船舵像被卡住的骨头,她使出吃奶的劲又捅一下,才勉强转了半圈。

  黑船瞬间偏航,撞在礁石上,木屑像雨一样砸下来,带着松脂味,迷得人睁不开眼!

继续阅读:第 56 章:鲤钥藏盐尸,赴死破苦胆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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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臂神捕:开局冰窟捞尸破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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