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开棺验毒揭黑幕,断臂藏戒锁凶证
剑歌行者2025-10-29 10:254,653

地窖石门被漕帮令牌推开时,“轰隆”一声闷响撞得通道里嗡嗡响。

  头顶碎石渣“簌簌”往下掉,有几粒砸在沈墨仪发间,凉得她猛地缩了缩脖子。

  “好家伙!这门一开就掉渣,别是要塌吧?”

  阿贵往后退了半步,举着断刀警惕地盯着头顶。

  沈墨仪没理他,举着火折子往前凑。

  橘红色火苗晃得前方朱红棺椁忽明忽暗,棺盖缝渗着青黑液体,顺着木纹淌到地上积成小滩,亮得像刚泼的墨。

  凑近还能闻见股淡淡的腥气,混着地窖的霉味,呛得人嗓子发紧。

  “这就是我娘的?”

  沈墨仪声音发颤,指尖攥着漕帮令牌,冰凉的金属边硌得掌心疼,可心里的慌比疼更甚。

  她深吸一口气,霉味裹着腥气往鼻子里钻,闷得胸口发堵:

  “这味不对,肯定有人动过手脚!”

  “我来撬!”

  阿贵没等她多说,举着断刀就冲上去,刀背“当啷”砸向棺钉。

  钉帽“嗖”地崩飞,差点蹭到阿福脚尖,吓得阿福“呀”地叫了一声。

  “早看这破棺不顺眼了,说不定里面就藏着毒源线索,省得齐云白那孙子抢!”

  阿贵说着又要砸第二刀。

  “等等!”

  沈墨仪赶紧拽住他手腕,指尖蹭过棺沿时,摸到细碎的新鲜木屑。

  这木屑还带潮气,软乎乎的能捻出木纤维,绝不是在地窖闷了半年的旧木。

  “你看这棺沿!”沈墨仪把火折子凑过去,

  “有新划痕!我爹做棺木从不留毛边,刨子都要过三遍,刨花细得能当引火绒,这肯定是有人动过手脚!别瞎撬,万一有机关呢?”

  靳寒川皱着眉拔刀,刀身映着火光闪冷光,刀刃蹭到石壁“刺啦”响,石粉落在手背上,糙得他忍不住蹭了蹭:

  “就是啊墨仪,”

  阿贵娘拉着阿福躲在后面,声音发怯,手紧紧捂住阿福耳朵,怕他被刀砸棺的动静吓着,

  “要不先撒点硫磺粉?上次绿苔怪人闻着这味就躲,说不定能防机关。阿福最怕虫子,撒了硫磺连虫子都不敢来!”

  阿福往她怀里缩了缩,小手攥着她衣襟,指节都泛白了,眼睛盯着棺椁直眨,鼻尖红红的,是被地窖凉气冻的:

  “娘,我怕……这棺看着好吓人,会不会有虫子爬出来?上次盐仓的尸体旁边就有好多虫子!”

  “乖,撒了硫磺就没事了,虫子也怕这味。”

  阿贵娘轻轻拍着他背,目光却紧盯着棺盖,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咱阿福最勇敢了,不怕啊。”

  老舵主手下赶紧掏出口袋里的硫磺粉,纸包一撕“哗啦”撒了一圈,刺鼻的酸味瞬间飘开。

  呛得阿福“咳咳”咳了两声,眼泪都咳出来了,阿贵娘也皱着眉捂了捂鼻子。

  “行了,撒过硫磺了,就算有机关也能防防。”

  老舵主手下拍拍手,掌心沾着硫磺细粒,蹭在衣服上留了白印,指尖的硫磺味搓两下都散不了,

  “咱合力掀棺,动作轻点!”

  众人围着棺椁站定,沈墨仪喊“一、二、三”,大家一起用力。

  “吱呀——”的摩擦声刺得耳膜疼,沈墨仪忍不住皱紧眉,抬手揉了揉耳朵,指腹能摸到耳廓的温热。

  棺盖刚挪开一条缝,一股腐木味裹着铁锈气就冲出来,那铁锈气里还混着点淡淡的血腥气。

  跟盐仓藏尸的味一模一样,当时阿贵还差点被这味道呛吐。

  “这味太冲了!”

  阿贵往后退了半步,用袖子捂了捂鼻子,

  “跟盐仓那时候一样,闻着就恶心!齐云白肯定在里面藏了脏东西!”

  沈墨仪下意识捂鼻子,指尖蹭到棺沿的青黑液体,黏糊糊的还带凉意,蹭在手上腻得慌,她赶紧用帕子擦了擦:

  “这味道……跟盐仓的尸体味一样!齐云白肯定早就动过这棺,想毁线索!咱们得小心,别中了他的圈套!”

  “娘!”看清棺内景象,沈墨仪突然喊出声,手里的火折子都晃了晃,火苗差点燎到头发。

  尸骨躺在里面,身上盖的蔷薇纹布早朽了,一碰就掉渣,左臂从肩颈处断得整整齐齐,断茬泛着浅黄,根本不像入土半年该有的暗黑色。

  骨头上还留着细微划痕,跟107章毒木棺上的刻痕很像,当时她还差点被那毒木熏晕。

  阿福吓得“哇”一声哭出来,往阿贵娘怀里钻,小脑袋埋进她肩膀,脸颊蹭到粗糙衣襟,满是委屈:

  “娘,胳膊没了……好吓人!我想回家!我还想吃你做的红薯粥,放双倍糖的那种,上次你做的我还没吃够,你说吃完粥就给我讲故事!”

  “不怕不怕,娘护着你,咱们很快就能回家吃红薯粥、讲故事。”

  阿贵娘赶紧把他搂紧,自己却盯着棺内断臂,脸色发白,手都有点抖,还下意识把阿福往身后藏了藏,

  “咱离远点,别靠近这棺。”

  靳寒川收刀蹲下身,指尖离断茬半寸停住,能感觉到尸骨的冰凉,连周围空气都好像冷了几分。

  他侧耳听了听,除了众人的呼吸声没别的动静,才开口:

  “不是老鼠啃的,你看这断口,平得跟用尺子量过似的,肯定是刀砍的,而且断茬看着新鲜,边缘没发黑,不是旧伤。”

  “墨仪,你别急,咱们慢慢找线索,”

  靳寒川抬头看她,“说不定这断臂里就藏着齐云白的把柄,他砍胳膊,八成是想藏什么东西,怕咱们发现。”

  “不可能!”沈墨仪攥着银簪,指节都发白了,用簪尖小心拨开断臂骨茬,碰到硬物时“叮”地响了一声,

  “我娘半年前下葬,当时还是我亲手盖的棺,怎么会有新伤?肯定是齐云白搞的鬼!他就是想毁了我娘的尸骨,掩盖他走私红铜的破事!”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洗冤时,她慌着乱碰差点中了齐云白的毒囊,当时手麻得半天动不了,现在可不能再犯傻。

  她拨弄尸骨袖口的残布,声音发颤:

  “这是娘常穿的蔷薇纹衣料,她最喜欢这花纹,布边剪得齐整,可娘缝衣总留半寸线头,说‘留个念想,以后好认’,你看这针脚,歪歪扭扭的,明显是外人缝的!”

  老舵主手下突然往后退一步,脚不小心踢到棺木“咚”地响,声音发颤:

  “十年前,齐云白截漕帮货船时,也砍过一个兄弟的胳膊……

  那兄弟是我最好的兄弟,跟我一起跑船好几年,最后死在黑礁岛地窖,尸体跟这个一样,断口整齐,连骨茬颜色都差不多。”

  “你是说,齐云白当年也这么残忍?”

  阿贵攥紧断刀,指节都泛白了,眼里满是怒火,

  “他为了掩盖走私红铜的事,连自己人都杀?现在还来动墨仪姐娘的棺,简直不是人!”

  “我现在一看到这种断口,就想起当年那兄弟的惨样,”

  老舵主手下点点头,声音更低了,

  “他临死前还喊着要回家见爹娘,说他娘还在等他带糖回去,我心里发怵,要是当年我拦着他,他就不会死了!”

  阿贵娘叹了口气,拍了拍老舵主手下的胳膊:

  “唉,这也是命……咱现在能做的,就是找出真相,帮你兄弟和墨仪姐娘报仇,也让你心里好受点。”

  “对!”阿贵接话,

  “等咱们找到证据,把齐云白送官,你兄弟在天有灵也能瞑目了!”

  老舵主手下没说话,只是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他话没说完,棺底突然传来“咔嗒”一声轻响,像有东西扣住机关,还带着点金属摩擦的脆感。

  跟假棺弹毒针的机关声一模一样,当时阿贵娘还差点被那毒针射中。

  沈墨仪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按住棺沿,指甲都快嵌进木头里:

  “别碰!有机关!齐云白肯定在里面装了毒针,大家离棺底远点!阿福,往娘身后躲好,别探头!”

  “暗格?”

  靳寒川瞬间拔刀,刀背敲了敲棺底“咚咚”响,

  “这老狐狸还在棺里藏了东西?是毒还是别的陷阱?”

  他扭头看沈墨仪:

  “墨仪,你医箱里的霜叶赶紧拿出来,上次你用这个帮我压过菩提毒,备着总没错。我可不想再像上次那样,疼得直冒冷汗!”

  “有!”

  沈墨仪赶紧点头,伸手翻医箱,指尖碰到冰凉的霜叶包,心里稍微踏实点,

  “我这就拿出来,大家都小心点,齐云白的机关多,说不定不止一个毒针。上次他还在假棺里藏了毒木,差点把咱们熏晕!”

  阿贵娘抱着阿福往墙角退了退,脚下不小心碰到一根枯木,吓得她赶紧站稳,手还拍了拍胸口:

  “要不咱们先出去?等确认没危险了再进来?万一还有别的机关,伤着阿福就不好了。阿福上次被毒烟呛到,到现在还咳嗽!”

  “不行!”

  阿贵立刻反驳,嗓门都大了点,

  “线索都在这棺里,退出去就给齐云白机会了!

  上次盐仓的第九具尸体,就是因为咱们退得晚,差点被齐云白烧了!这次不能再让他得逞,我爹的仇还没报呢!”

  “阿贵说得对,”

  靳寒川站起身,刀身对着棺底,眼神警惕,

  “现在退出去,之前找线索的功夫就白费了。墨仪拿好霜叶,我跟阿贵盯着棺底,老舵主你帮着看周围,有动静立刻喊。

  尤其是入口方向,别让差役偷偷摸进来,上次他们就搞偷袭!”

  老舵主手下点点头,手按在腰间的刀上:

  “放心,我盯着入口,有动静马上喊!你们专心找线索,别分心!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挡两下!”

  众人刚摆好架势,沈墨仪突然“咦”了一声,火折子凑得更近了些。

  用银簪拨开断臂骨茬时,半枚泛着冷光的银戒正卡在骨缝里,戒面还沾着点骨粉。

  “这里有东西!”沈墨仪眼睛一亮,

  “是枚银戒!藏在骨缝里,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齐云白这是想把证据藏在尸骨里,够阴的!”

  “别碰!”靳寒川赶紧抓住她手腕,眼神警惕,指尖都有点用力,

  “万一戒指上有毒,碰了就麻烦!你忘了阿贵中毒,疼得在地上打滚,连饭都吃不下?最后还是用红铜碎片才缓解的,现在红铜不在身边,可别冒险!”

  “我知道!”

  沈墨仪点点头,从医箱翻出竹镊子,镊子尖还带着上次夹毒针的黑痕。

  那是齐云白藏在牙缝里的毒囊,当时差点伤到阿福,她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她小心夹起银戒,对着火光举起来,手都有点抖:

  “你们看,戒指内侧有字!好像是‘刑部黑阁’。跟上次抓咱们的差役腰牌上的字一样!”

  火光下,“刑部黑阁”四个小字清清楚楚,笔画刻得深,跟抓他们的差役腰牌上的字一模一样,连刻痕深浅都像一个人刻的。

  当时靳寒川还特意看过那腰牌,说字迹潦草得像赶工刻的。

  “是刑部黑阁的人!”

  沈墨仪声音都拔高了,举着银戒给众人看,手还在微微发抖,

  “上次抓咱们的差役,腰牌上就有这个字!齐云白跟官府的人串通好,这银戒就是铁证!他想用官府的势力压咱们,掩盖走私红铜的事。难怪差役总帮着他!”

  老舵主手下脸色瞬间惨白,伸手想摸银戒又缩回去,指尖还在抖:

  “这是黑阁校尉的标识……当年我侄子就是被戴这戒指的人抓的,他走之前还跟我说,要是看到这戒指,就赶紧跑,别被黑阁的人盯上,

  黑阁的人抓了人就没下文,我侄子到现在都没找到!”

  “最后找到你侄子了吗?”

  阿贵娘忍不住问,声音带同情,还轻轻拍了拍老舵主手下的胳膊,

  “说不定……说不定还有希望?”

  老舵主手下摇摇头,眼眶发红,声音都哽咽了:

  “没找到,最后只留下一块带血的船板,那船板上还刻着‘乙亥七’的船号,

  跟阿贵爹的船一样,那血板上的腥味,跟盐仓尸体的味一模一样,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味!”

  “齐云白跟刑部黑阁串通?还跟‘乙亥七’船有关?”

  阿贵气得举着断刀,刀身抖得厉害,差点划到自己胳膊,

  “他不仅杀了我爹,还跟官府的人混在一起,这是要把咱们赶尽杀绝啊!

  我爹的船就是‘乙亥七’,那枚袖箭就刻着这船号,他肯定是怕我爹说出去走私的事,才下的毒手!”

  “先别激动,”

  沈墨仪把银戒放进木盒,刚要盖盖子,突然听见棺底传来“咻”的破空声,她心里一紧,赶紧喊,

  “小心!有东西飞出来!”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根毒针已经直往靳寒川脸上飞。

  靳寒川瞳孔骤缩,猛地偏头,毒针擦着他耳际钉进石壁,针尖渗着黑液。

  滴在地上“滋滋”响,把硫磺粉烧出小坑,冒出的青烟还带焦味,呛得阿福又“咳咳”咳起来。

  “好险!”

  阿贵拍了拍胸口,吓得后背都出汗了,

  “差点就中了!这齐云白也太狠了,居然在棺底装毒针!亏他想得出来!”

  靳寒川摸了摸耳后,指尖沾到血珠,温热的触感让他皱紧眉:

  “这针比齐云白用的细,毒性好像还更强——你们看这黑液,烧硫磺粉都这么快!”

  他指着石壁上的毒针:

  “墨仪,你看看针尾,刚才你说有刻痕?别靠太近,小心有毒气!”

  沈墨仪点点头,举着火折子慢慢凑近,火光照在毒针尾端,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针尾有字!是‘乙亥七’的船号!跟阿贵爹的船牌、袖箭都一样!齐云白这是想把所有事都栽赃给漕帮!”

  “栽赃?他想得美!”

  阿贵气得跺脚,“咱们有银戒、有毒针,还有这船号,看他怎么抵赖!等找到毒源库,咱们就去官府告他!”

  靳寒川却摇头:“官府跟他串通,告了也没用。咱们得找到证据,再找机会把事闹大,让老百姓都知道,他才没发躲!”

  沈墨仪攥紧木盒,眼神坚定:

  “对!咱们先找毒源库,再跟他算账!阿贵娘,你带着阿福跟紧点,别掉队!”

继续阅读:第220章:红铜克怪破合围,哨控凶徒陷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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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臂神捕:开局冰窟捞尸破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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